他不停的挺进挺出,望着绽放在他身下的女人,看着全身上下都已经染上情色的她,大大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苏儿……朕一直忘了跟你说声谢谢……”他放慢了动作,深入浅出,粗喘不停的道。
“嗯唔……那是臣妾该做的……”白苏知道他指的是关心玉太妃和让莲妃假死的事。
他的动作倏然慢了下来,让她觉得一点儿也不舒服,又不好意思要他……快些……
“是你身为朕的妃子该做的,还是你真心想为朕才这么做?”尉司隐看出了她的难耐,故意又把动作一再放慢,犹如隔靴搔痒般。
“嗯……是……真心的……阿隐……求你……”
白苏断断续续的话被他的薄唇封缄,下身犹如被万只蝼蚁啃噬的痛苦也被他狠狠一个挺入而解除了……
夜,还很长。接下来,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癫狂无比的云雨之欢……
翌日,白苏浑身酸痛的醒来,早已习惯了身边空无一人。
昨夜,他极为疯狂地拥抱了她一次又一次,几乎是想要在关雎宫的没一个角落里都烙上他们欢爱过的痕迹。也许是因为裕亲王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也许是因为让他一直觉得亏欠的莲妃得到了最好的结果……昨夜的他比平时更为兴奋,不知疲倦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仿佛想要借此来跟她分享他美好的心情……
每次欢爱醒来后,她也习惯了去在意在两人欢爱中,他有没有碰她那片陋疤的事,渐渐地,她也就看淡了。他虽然没碰,但是还是那般失控地要她,只要她知道,他并不会因为这片陋疤而不碰她就行了。
唯一,还让她放不下的是,他依旧不会让她有半点机会怀他的孩子!
纵然她也不想再孕育一个孩子,可是,他的举止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在意!因为,那意味着,他依然还防着她,深怕有朝一日,她怀上了他的孩子,阻止了他铲除白家的脚步。
即便她已经被逐出白家,他还是提防她啊!
裕亲王的势力渐渐被瓦解了,那么,接下来,他是不是专心的对付白家了?
昨夜,会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缠绵?
转眼,又拉开了新的一年,天澈六年!
自从,裕亲王和莲妃的事情过去后,皇帝一直忙着瓦解由裕亲王早前聚结的一群江湖乱党,后宫因为莲妃的自尽也不得不安宁好一段时日。
随着莲妃的死,四妃里腾出了空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被封为妃的人是谁。
鬼卿一早就被请来了关雎宫,身后跟的是御药房的小太监。
“不知娘娘请下官前来有何事?”多日不见的鬼卿依旧不改他清冷淡漠的样子。
“你又怎知道我叫你来不是叫你来请脉的?”白苏微微笑道,这个男人总是能先一步看穿人的心思。
“下官而今想要为娘娘把的只有喜脉。”距离上次给她药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见效了吧。
闻言,白苏心尖一紧,脸色微微转白,她强装不在意的笑了笑,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鬼卿大人不如先喝杯茶。”
“娘娘可有想过怀上龙子兴许可以保白家一个周全?”鬼卿端起她为他斟好的茶,拨了拨茶盖,浅啜了口,浓黑好看的眉峰似有若无的蹙了蹙。
“鬼卿大人果然很懂白苏的目的。”白苏涩然一笑,不管她与皇上再如何缠绵缱绻,都逃不过宿命。外人早已看穿了他们之间的无果,是她还在心里傻傻的存着那一丝丝希望。
“娘娘,这茶还不错。”鬼卿出言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把茶盏放回桌面上。
“鬼卿大人喜欢吗?”白苏忽然才想起今日请鬼卿来不是为了自己的事。
“因为是娘娘亲手为下官斟的,怎会不喜欢?”鬼卿半眯起了眸,白苏知道他笑了,而且笑得好不温柔。
是她的错觉么?何以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灼热,越来越……
还没等白苏反应过来,他已经滑动轮椅过来,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往下一扯,薄厚适中的唇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贴上了她的。
白苏瞠大双目,飞快的用手拍打他,无奈压在她后脑的手却卯足了劲,让她怎么也撑不开。
鬼卿在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强吻了几下,倏地放开了她,以指腹抹唇,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只是,那双素来清冷无波的眸底多了一丝邪肆。
“鬼卿,你好大的胆子!”白苏又惊又气的抹唇,凌厉的呵斥。
鬼卿居然吻了她?
一直被她全心全意信任的男人居然趁她不备的时候轻薄她?
难道一直以来是她信错人了吗?鬼卿根本就是早对她有意图,所以才千方百计对她好?
“下官帮了娘娘这么多次,娘娘该不会还这么天真的以为下官只是在无私奉献吧?”鬼卿冷冷挑眉,完全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没有一丁点的愧疚表露在脸上。
“你真的对本宫别有所图?算本宫看走了眼,若你一早别表现出那副正人君子般的模样,本宫死也不会相信你,更不会要你帮忙!”白苏懊悔不已的道。
“娘娘,既然你连自己的皮肉都可以三番四次拿来牺牲了,身子的清白还有那么重要吗?既然你早就做好了为保全白家将付出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又何必死守着贞节?”鬼卿字字见血地讥笑。
“鬼卿!”
白苏失望透彻的怒喝,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难道过去她对他的认识全都是假的吗?能死守着一份情难道不是正人君子吗?
还是……就连他对素问的情也是假的?
“娘娘莫恼,下官也是好意提醒娘娘而已。”
不恼?要她怎能不恼!
“不瞒娘娘说,下官一早就喜欢上娘娘了,娘娘该知道下官一旦动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比如为素问爬山涉水,行遍天涯整整十年……”
所以,他不顾性命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喜欢她?喜欢到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设计害死石氏?
白苏完全吓傻了,若是她再清醒一下,应该看得到鬼卿那双狭长的黑眸虽然多了一丝不常看到的柔情,眸底却还依旧冷寂。
“娘娘不是一直想知道下官为何赶涯儿离开吗?因为下官受不了她一再对娘娘不敬,既然她不喜欢娘娘,下官还留她在身边有何用?女人是善妒的,一旦妒忌起来,下官可担心她会暗害娘娘。”
鬼卿越说,白苏脸色就越是苍白,她悄悄看向身后早已放下帷幕的绣间,想必,那里面的人比她还难受,还痛苦。
涯儿,对不起!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她今日请鬼卿来只是想勾起他对涯儿的思念,让他知道他自己根本就离不开涯儿,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倾心于她的话。
“够了!鬼卿,今日的事本宫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若你下次再敢对本宫做出不当的行为,口出不敬,休怪本宫无情!”白苏收拾起了自身的气势,凌厉逼人地叱喝,“剪秋,送客!”
说罢,白苏怒然拂袖转身,不愿意再看鬼卿一眼。现在的她只担心绣间里的涯儿在听了那些话后不知哭成什么样了。
鬼卿滑动轮椅,转身之际,余光落在了那扇帷幕上。
涯儿,我喝了这么多年的茶又岂会尝不出来方才那茶是你亲手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