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月眼尖,看见了那个绝美的女子,听得浓浓的话,惊得后生生的退开了一步。
她是原先的头牌吧,她想。
拖着裙角,她一下子便消失在后院。
除了浸月,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她想,浓浓怕是伤了别人的心了。
她虽是不了解青楼,但青楼的头牌也是不容易的吧,要在那么多的人中脱颖而出。
芍药已是说不出话了。
吴昊,封成在旁边也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芍药的面貌并无惊人的美,且她的声音,他们也是听过的,并不适合唱歌。
浓浓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这件事,怕是没有转圈的余地了。
她闭嘴不语,只是复又做下,起指,拨弹,音又泻,她,轻轻吟唱——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钱浓浓:“芍药你自己好好决定,你若是想学,浸月是可以教你的,若是真不想学,也没人会逼你。”只是,怕是不可以在这青楼呆下去了吧,芍药心想。
浸月:“芍药,你若想,我便在这里留三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芍药:“公子,我真的可以吗?”
“若是有心,便是可以的。”钱浓浓答。
“别太小看你自己了。好不容易可以认真活一回,怎么不去试试?”浸月笑,果然谁也逃不出浓浓的真心攻陷啊。
“喂,你们当我们不存在啊?”男子出口,语气比起刚才,少了点火药味。
“三天后过来吧。给你看看我们的头牌,哼,敢看不起我们竹满轩的人。”钱浓浓撸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月。”一声冷情的声音响起,瞬时所有人眼光都被吸引过去。
“司徒,你去哪了?”她赶紧起身,才刚到青楼,那群女人一围。司徒便趁乱跑了。
“没去哪,随意晃了晃。”她有些恼怒,刚才有个花痴女人围着她,害得她迟来了些。
“原来你就是司徒明浩。”封成错任,这里,姓司徒的人并不多,恰巧,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就叫司徒明浩,传说司徒明浩冷情冷心,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他长相绝美,却也略显阴柔。
封成走到司徒身边,围了几圈,细细打量。
司徒的眉眼瞬时冷了下来。
“她不是什么司徒明浩。”这句话,被他们误认为辩解,只然没人相信。钱浓浓说。
他们怎么还不走啊。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现在临近正午,姑娘们要吃饭睡觉了,我们都围在后院不好看,都散了吧。”她出声赶人。
“走吧。”对于他们认错的事,她并不想解释。
她拉着浸月,往外走,吴昊挡在她跟前,“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他看向浸月。
“难得相逢,不相识,又何妨?”浸月并不想把名字留下,三天过后,她不会再动下山的心思了。
封府。
“去查查竹满轩那个姓钱的是什么来头。”黑暗的屋子里,只有茶杯与茶盖敲击下的清脆声响。
“是,主子。”一条人影从窗口飞了出去,速度极快,像影子。
“昊,你猜想他们是那方的人马?”做在主位的他出声,声音竟是冰冷得像夹杂冰块。
“现在不清楚。”他停下喝茶的动作,“不相识,又何妨?”他还记得这样一句话,怕是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最好小心点。”
他们就是与浸月相遇的封成和吴昊二人。
“看样子,你对那俊美的琴师很感兴趣,你该不会好那口吧。那我岂不是危险?”封成的声音又变成温和的样子,与刚才的那样,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在徐安崛起。”他再说,打开折扇,笑得轻松。
“别太轻松。”他们的面孔很生,却突然接管了原本的怡红院,且把它扶上了徐安第一轩。竹满轩,这样一个地方,可以窝藏多少不简单人物,他们不应该掉以轻心。
这,就表明,他们,没想象中那么简单,或许,应该说,后台很硬。
“对了,后天你要去么?”后天就是三天之期,或许,有热闹可看了,而他,对于热闹,是永不放过。他倒要看看,他钱公子,是怎样把一个婢女捧成头牌。
要是后天,他家的头牌被人砸鸡蛋的话,他准备被他笑吧。
一想到,忍不住笑了起来,搞得旁边的吴昊一头黑线。
这该不会是气傻了吧?他平常并不会那么容易生气,只是遇了那个姓钱的公子,他便变得不同了。
“对了,你说那琴师我怎么就没看到过呢。”他前段时间也是请过琴师到府上教他那个妹妹的,可他怎么就没看到那样特别的琴师。“要是早知道,我就把他请过来了。”他有些扼腕。那么好的琴师,却是去教了那些风尘女子,真是可惜,可惜啊……
“我怎么知道。”吴昊答,一脸的臭脸色。
“唷,说到你的琴师,倒不肯了。”他只是说笑,却不想胡昊一脸的森冷。
“够了,开些什么玩笑。”说完,拂袖而去。
他讨厌封成一直问着他的事,他讨厌封成老是关注他。他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他真如封成所说,有断袖之癖?
不,不可能。
这。该不会还当真了吧。封成郁闷。
竹满轩
“收腹,挺腰。对对对,就保持这样,恩,恩,好,走。”竹满轩的后院围满了人,大家都很默契的围成一个圈,看着圈里的钱浓浓,对,他正在教芍药。
头牌可不是会唱几句歌就可以的,当然还得要,更多的技能,于是,钱浓浓亲自出马,保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