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另一个说法,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她再问,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
“不可说,不可说。”时冥双手合十。
“你这可恶的尼姑仔。”钱浓浓伸出魔爪,给时冥一个爆栗。
能看到下手不轻,因为上头起了一个包,真是罪孽罪孽。
“浓浓,你就别在为难时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只是帮她师父传话罢了。”浸月为时冥讲情。
真是的,明明也想看我被敲,要不怎么打完再来说好听话。她了解这几个女人了,简直就是暴力,也不知道师姑怎么就说她们是好人,要在这里得福。
“我无聊嘛,叫你们下山也不去。”钱浓浓收起魔爪,侧躺进竹椅。
“我的雕刻快好了,你又可以去购物了。”本不想搅和进去的江浸月抬头看了看,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每次只有时冥陪着我。”钱浓浓嘟嘴。
“你不照样玩得风生水起。听时冥说,你还开了间妓院?”这算不算重旧业,因为在现代的她也是开酒店的。对了,还有咖啡屋,可惜了,这里不能开,要不然就有免费的咖啡了。浸月心想。
“恩,人家经验不良,我就把月的雕刻给卖了,没想到,月的雕刻那么值钱。结果,就买了那个妓院咯,反正我有经验。”钱浓浓淡淡的说,实际上她根本不把那间妓院当回事。虽然,那间妓院已在短短十天内,改头换面。成为整个都城最好的青楼。
“别把什么麻烦带过来。”这辈子,她所想的就是,好好的,安静的,过生活。
其实,穿越过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跟她们都不用再受别人控制。
不用再做沾满罪恶的杀手,不用再夜夜做噩梦,还可以有多出来的十年。重活那些,原本不敢奢想的平静生活。
司徒心想。
是的,穿越过来的她们,都比原有的年龄少了十岁,搞得二十九岁的她们,现在都只有十九,好险,脑袋没变。
要是连脑袋也回到十九岁,她怕她会在这里哭死。
“我又不是麻烦制造机,还带麻烦勒,况且,这山,谁敢上来?”钱浓浓站起身,叉着腰,她怎么就认识了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啊,把眼翻白,随即想是想到什么,立即转过身来“浸月,出去不?下山?”钱浓浓拽紧她的手臂,搞得她只好先把刻刀放了下来她并不恼浓浓的纠缠,清秀的脸上还带着略薄的笑意,浓浓那说一就是二的个性,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只是拔掉她的手臂,重新雕弄起未成形的菩萨,看着这尊略带笑意的菩萨,教她的心平静下来,这普度众生的模样,由她的手来雕并不适合,她就怕那神态会被染了煞气,须不知她在外人眼里,不说煞气,就连那浮躁之息也是难得一见,吊弯得眉眼之间总是略显淡然,嘴角也是有了固定的上扬的弧度,教人心平气和,如沐清风,清澈淡定的眼神是她男女通杀的缘由,谁也想不到,她最讨厌的是人群中那种温热的黏腻的气息。
“不去。人不生地不熟,下去干嘛?”她呀,现在还有得消遣,对于这个大景王朝没什么兴趣。
“去嘛,去嘛,这徐安大都还挺不错的,相当于北京天安门呢!繁华。”再摇手臂,就不怕她不答应,要不,她钱浓浓还有最后一招,保证她跟她乖乖下山。
“真的不去。”她拨掉她的手臂,想再拿起刻刀。
“可是,我听说,下头有间店有些好玉器呢。”她做着摸胡子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的,实际上眼睛瞄向她,暗暗看她反应,就不怕她不上钓。
“真的是被你看透透了,好吧,明天就陪你去一趟吧,司徒也跟着来吧,到现在都没有逛逛,偶尔逛逛也好。”她微笑,干脆随了她的意,免得每天照三餐的用眼神关怀她,在她耳边啃咬这个问题,执着也是浓浓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只可惜,一直没用对地方。
她是喜欢玉器,不过没到痴狂的地步,只是不想抹了钱浓浓的兴头。
不过,她们相处了这么久,钱浓浓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凉薄之下那颗温暖的心。
“恩。”连浸月也被劝动,她还是乖乖点好,免得她钱浓浓又想什么把戏。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一旁的时冥早以按捺不住。
“休想,你就呆在这竹楼里,看管。”钱浓浓恶狠狠的说,顺便动手给了个爆栗。
“太过分了。”时冥揉揉头,一定长包了,真的是可恶,她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些个女人啊……师姑,我真的错了……
“你说我什么?”钱浓浓用手提着她的耳朵,把拳头放在她眼前。
搞得时冥吓个半死,倒抽一口气,“没有没有,我是说太好了。”阿尼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时冥,要是让你师姑知道,怕是你的惩罚就不到期了。
“这还差不多。”钱浓浓满意的点点头。
山下。
“瞧瞧瞧。”钱浓浓前指指,后指指,“这里都很不错吧。”能跟朋友一起逛街真好,太爽了。
“恩。”浸月浅笑,看着古代的建筑,讶异胸膛那颗跳动的心比平常略快了,莫名有一种思念的感觉,像是离家多年的孩童会到故乡,像早就跟这古香古色的地方作了长久的相处。
有这种感觉的,又何止浸月一人,司徒跟钱浓浓也是一般,只是,她们都选择了忽略。
看不惯钱浓浓疯疯癫癫的司徒则是狠不得跟她走远点。
这女人,一高兴起来还真忘形。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修’那个地位。杀上位者,修者出。
“走,带你们去我开的青楼,咱们来个一条龙服务。”钱浓浓把独自走开在旁的司徒给拽了回来。硬扯着她们往前走。
司徒向天翻了一个白眼,希望这女人早点想起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这家伙,该不会真以为穿了男装就是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