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钟表面的暗纹图案,感觉手指微微的颤抖,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对这个钟好似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那是一种比不舍还要更深的感情,但,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钟,她肯定。
那这种像极拥有很久的情感,是从哪里来?她霎时抽回了手,这东西,很邪门。难怪阁主派她们出来。
顾不得多想,因为钟上显示十二点快到了,她可没忘,那个人说过,这表,十二点一到,便会出声报时。
她轻轻的从墙上摘下了它,用白布包好,把后头备的箱子给它装进去。
她突然发觉,钟表上指针走动的声音像是心在跳动。
咚,咚,咚。一声一声。极有规律。整个后背更是有种哈气的感觉,后颈微凉,胳膊上的疙瘩都跑了出来。
啪,啪,啪,鞋子走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有些吃惊,难道司徒没把他唬住?还是,是其他的人?
她把箱子重新背上,怕被人发现,她把微型的手电筒的灯光掐掉,整个房子又重归黑暗,不,还有一点声音,那就是背后的那一声声的钟声和着她的心跳声,竟是意外的和谐。
正当她走到窗边的时候,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她连忙把身子跨出窗外,下一刻,她顶头窗户的灯光响起。
“天呐,爹地,墙上那个古董钟不见了。”她听到这样一把尖锐的声音响起,在这黑夜中,竟是给人一种生冷的感觉。
她快速的把绳子系下,绑在身边。
把手中那可以贴住墙面的吸盘转好,贴在墙面准备逃走。
“快搜,一定要把这贼子找出来。”她有些惊住,因为那是慕容阁的声音。
他此时不是应该晕了么?在那杯香槟喝下以后。
她静静倾听楼上的声响,边不停的在墙面爬行。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把女声惊慌的响起,“爹地,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是药效发挥作用了吧。
接着,又是啪,啪,啪,的脚步声,不过那是远去。
她加紧速度往下爬行。
“浸月,浸月,我是浓浓,你快下来,情况有变。”她听见胸前的胸针传来了浓浓的声音。急促,有力。略带紧张,她赶紧向下。脸上有一层薄汗。因为背后的古钟实在很重。
就在她爬到二楼多一点的时候,背后古钟的重量好像又加重了些,那简直相当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了,她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她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背后箱子的两条带子勒得她肩胛生生的疼,吸盘的吸力有限,快要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了。
她一步一步的坚持,脸色潮红,面上全是汗水,有些汗水流进眼睛里,竟是生生的疼,她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行了,不行了,她快坚持不住了。
底下的司徒还有拿着绳子的钱浓浓听到了她的喘气声,感到不解?
这三层楼的高度,对于她来说,不是轻松得像喝就碗水那般吗?
“浸月,浸月,你现在到哪?”透过月光,他们可以看到那个白点了,却是如乌龟般缓慢。
“我……在二楼嗬,嗬,嗬,的窗户下了。”她答。
啊,啊,啊。一声声响,两声回声,司徒谦和钱浓浓往上看去,竟是她掉了下来,两人赶紧伸出双手,想要接住。
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箱子的背后竟是散发出了一阵阵白光,伴随着白光的还有一阵清脆的钟声,咚……咚……咚……想老钟报时的声音。浑厚。
三声钟声绵远而深长。
但三声钟声过后,江浸月,司徒谦,钱浓浓,却昏迷了过去,不知所云。
而古钟,却跳动着指针,刷刷刷的,往后移动。
于是,时间变更,在这样一个夜晚,月亮透过了云层,照亮了整个后院,却,什么人都没有。
这样撩人的夜,以这样特殊的方式,结束了。
白光消失的时候。
她们也不知道将被带往哪个地方……
“听说,这仙山上真有神仙,阿四家的大女儿她男人上山砍柴,看到了仙人。”普通的店家里有几个大男人正在歇息喝口茶水,顺便八八自己从别家听来的八卦。
“这话是谁说的?放啥子狗屁,老子长这么大,在这山下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到这仙山上有啥子神仙。”说话的是一个有着大胡子的男人,他腰间佩着把大刀,边说话还边端碗喝酒,把酒末星子喷得满桌都是。其余各人看他腰间有刀,也不敢多说这么。
但刚才说话的老头就不服气了,拍拍胸口,“是真的,其六从阿四家听来的,阿四家大女儿她男人还看到不止一个,你看,要不是仙,那仙山可怎么会有人?”他有些得意,认为自己的朋友可不会看错。
这话倒说得不错,仙山虽是名为仙山,除了环境出众,那里的蛇更是多得出众,蛇种繁多,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上去,一般人家所谓的上山打柴也只是在底下那层活动,没人敢到山上那层活动。
“而且仙人里面也有尼姑呢。”老人看男子已有些相信,还补充了这一句,而这话,恰巧就被隔壁桌的听了去,“哥哥,我们就去仙山吧,我要看看仙人。”小女孩撒娇般的圈住了她旁边的男子,乖巧的说。
“好。”男子面无表情,好似根本不把天下间所有的事看在眼里。
“那就走吧。”于是,他们付钱走人,而旁桌仍是说得热闹。
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话,已经改变了有些人原本的人生轨迹。
而被传成仙人的她们,此时却是在为了一块打麻将,钱浓浓,司徒谦,还有江浸月,当然,还有一个不是人的人,时冥。
“时冥,你把我们弄来这里究竟是要干些什么?”钱浓浓用手抹了抹脸,问。
“这是天机,机不可泄。”这就是时冥的回答,其实,在她们醒来之后,这好几天,她已经问了这个问题好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