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人,更何况没她允许的伤害。
生不如死,是她给他们的结局。
在这里,一直不动用武功,他们就还真以为她是无爪的猫吗?
可笑……
真可笑。
狠绝的微笑在黑色的布帛中,难能看到,她的眼,教她们三个女人有些冷汗蒸蒸,上好的绸布紧贴着后背。
“说,时冥钟在哪里?”其中的一个女子上前了一步,语气傲慢,手上的鞭子甩得啪啪做响,她还来不及说话,泯纱却也是上前一步,握住女子手里的鞭子,眼神恳切,“你答应我的,不会伤他,一丝也好,一毫也罢,伤他一下,你自伤十下。”鞭子上是有些倒钩的,她的手有些血丝冒了出来,显然,她握得很紧,女子却也心狠的把鞭子从她手上一丝丝得抽出来,她的脸色煞白,鞭上的倒刺伤了她的手心,怕是以后,再也弹不出如他那般好听的琴曲。
“你认为,我会把钟交给你们?说,你们的主子是谁,值得你们如此像狗般的追随。”她嘲讽,对象就是那个呆在自己身边的泯纱。
她,后悔相信她,才会有机会让她伤了芍药,要是芍药活不成,她会要她们陪葬。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如此猖狂,你以为你身边还有谁?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陪着那狗皇帝,出双入对。”她会说这些,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缘由,她妒忌。
“那我就告诉你,我用什么在猖狂。”右手突显一把小小匕首,割断了身上的绳索,又在别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之下,将那女子,夹持在怀里,用小匕首对着她如花的脸蛋,轻轻的滑动,要是她一个不小心,这张如花的脸,就会在她手里成为历史。
剩余的三个女子,全都倒退了一步,在这种时候,团结一心都是狗屁,保住自己的命才更为重要,或许说保住自己的脸蛋才是她们的首要的任务。
她能感觉冰凉的匕首在她脸上轻轻的滑动,犹如一条小蛇,伸出那红信子在她脸上轻舔,她的脸蛋才刚动刀不久,削薄的两侧教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让更多的男人,心甘情愿在她怀中当个风流鬼。
有时候,她们的甘愿追随,为的,也是这做美人的乐趣,所以,谁会傻傻的将脑袋凑上去,教那个男子毁容。
“你若敢伤我,我定叫你那小婢女……死无其所。”她的话刚说完,脸上即刻挨了一刀,滇红的血液和划破皮肤的疼意教她抓狂,在他怀里拼命的挣扎,却得来更多的伤痕,看得那众位女子白了红颜。
“说,谁是你的主子。”看着在她眼前的刀,她失望了,为那个人出生入死,为的也不过这张红颜,收集了那么的情报,做了那么多年的坏人,得来这张不老的容颜,如今,一切尽毁,那么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
就在这刻,有人绕过后头,想给浸月来个突击,她感到身后的凉意,用了怀前之人去挡,那把锋利的短剑顿时入了她的胸口。血,癫痫而出,带着恨意和不甘,睁着眼睛永眠。
这下,两人开始围攻她,身前身后各有一个,短短的匕首已不适合较远距离的攻击,她拿出发际里的玉雕,投射而出,她们频频躲过,攻击开始更加的狠绝,而泯纱,却在墙角,频频搓手,她不想伤害她,可是,弟弟的命还系在那个人手中,她把她的仇恨交给了主子,就是不想弟弟收到伤害,和,想她一样,被仇恨遮蔽了眼睛。
她并不擅长远距离的攻击,她做的杀手,必须跟死者近身接触,玉雕已经打断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腿,只要泯纱不要参与进来,另一个女人,离死期也是不远,她在她身后,拿出了袖口里的武器,轻轻的说了句,“孔雀开屏。”女子阿的一声,看着没入自己的体内的凌厉武器,那种搅动内脏的痛苦,教她软了身子,再也起不来。
“公子,小心。”她转身而过,是泯纱的身影,在她跟前,缓缓而倒,胸前是一把小刀,那个蹩脚的女人,显然没想到泯纱如此的动作,吓得一愣,“公子,我们的主子,不是谁,那个人,你也应该认识,他叫做——乌曲袖。”随即,一滩污血涌了出来,“我们这些女人,在他眼中,只是些小喽啰,所以死不足惜,但是,主子,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她的眼泪掉了出来,浸月再将一颗玉雕埋进另一个女子的胸口,结束了她的生命,她蹲了下去,“芍药姐姐的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她,不是我叫来的,是她以前的朋友,一个叫做朱砂的女子。”她诧异,“朱砂?”“是啊,朱砂,原先竹满楼的头牌女子,她为了医好她的残躯,加入了组织。”她的手握上了她的手,把眼睛转向芍药她,“对不起。芍药,下辈子,我,泯纱,还要跟你做朋友,你可肯?”“公子,求你,将我弟弟,救出这个魔窟,好吗啊?”她的手开始收紧,随着另一摊污血的涌出,她无力垂下。
她没能等到她的答案,不过,她却遂了自己的梦,在他怀里,死去。
这是一种另类的幸福,不是吗?
她把她带了回来,细细的擦洗,她安静的坐在水桶中,却拒绝了浸月的碰触。
“主子,脏。”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教她难受起来。
“不会。”她并不会安慰人,“你不脏。”
“主子,还可以跟着你吗?”她淡说,平静的声音教她有些眼眶有些微热。
把她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骨骨折,一只眼睛教药水给腐蚀掉了,只剩下黑黑的眼眶,唯独庆幸的是,她的脚没被伤害到,除了几条疤痕。她心疼,后悔让那些女人轻易死去。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都可以在我身边。”承诺永远她给不起,她发誓一定要除了朱砂这个女子,还有,乌曲袖。
在以前的岁月中,我只知道照办主子的话去做,十五岁时,我被买到竹满楼,那里虽是烟花之地,但是,好漂亮,有几可乱真的竹子,有美丽的院子,当然,还有让人心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