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默默地看着他,你只听得见一个声音在你耳边说,嘿,顾玲珑,你找到你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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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学院是全国最有名的学府,理所当然也是最美的学府。清玉最著名的四景是玉钟山、蒹葭湖、无心阁、悠悠谷。
“老墨,据说这次大一新上架的学妹中有好几个美女,我们专业就有两个,名字也好听,叫什么灯笼,下雪的。”傅墨煊的室友易水寒此刻正慵懒地躺在蒹葭湖旁的草地上,对专心作画的某人宣扬女友如衣服,年年需换新的理念。
傅墨煊面不改色地放下手里的画笔,:“我听小七说,音乐系倒是有你一个绝配。”
千年淡漠王子竟然会八卦,易水寒立即吐掉嘴里咬着的无名小草跳起来问他:“谁,谁谁谁?”
“凤小小。”
易水寒念着这个名字研究半天,无果,熊熊如火的眼神望向还在自顾自作画的傅墨煊,“怎么说,怎么说?”
傅墨煊淡淡一笑,“你没有听过易水歌吗?”
忽然湖的对面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怒吼声,“风萧萧兮,你又准备逃课吗?”
凤小小缩着脑袋,捂住耳朵,义愤填膺,“学姐,你不要为难人家,我真的欣赏不来那些小蝌蚪,还有那个可恶的瓦特。”
顾玲珑和梁暮雪闻言集体别过脸装不认识她。
学姐嘴角抽搐,“她要说的该不会是莫扎特,吧?”收到其他两人的集体默哀,“我求求你了,这个老师是很凶残的,我顶不住的,你一个表演系的家伙天天跑到美术系打什么酱油。”
“梁小暮,我看我们还是解救一下璐璐学姐吧。”顾玲珑发誓,她是真的不想再看见学姐因为一顿老乡饭误上贼船,每天无精打采的表情了。
梁暮雪也叹了口气,“学姐,你有事就快走吧,我们一定把这个家伙抓去音乐教室。”
“好玲珑,妙玲珑,你们不能抛下我,我的偶像是梵高女士,我不要去音乐教室,我要跟着你们。”
梁暮雪拍拍她的脸:“好了,反正我们上午没课,陪你去看看,你好歹去也得去专业混两天,别没规没矩的,到时候当掉你,可别来找我们啊!”
“梁小暮,萧萧同志去上课就能逃脱必当的命运吗?你太看得起她了吧!”
“顾玲珑,你又嘲笑我智商,我要掐死你。”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蒹葭湖畔,傅墨煊觉得那个声音非常熟悉,顾玲珑,是吗?
易水寒还捂着胸口倒在草地上,那个风萧萧智商诡异就算了,他好像想起易水歌的第一句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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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证明一个课堂的纪律好坏,完全取决于一个老师的威名是否在外。
音乐系的教室里诡异地安静。而导师正是宋安集团六公子的师傅,薄云天教授。许多人都在怀疑,这么一个古板,严肃,一脸凶相的老教授究竟是如何培养出一个表演系的天才少年的。
易水寒推推坐在他前面的傅墨煊,“请问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他微微勾起唇角,“上帝对我说,你家绝配对上薄老,世纪大对决的好戏,怎么能错过?”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这么……的?”易水寒在他幽暗的眼神下硬生生地吞下了八婆这两个字。
第三排的顾玲珑总觉得背上有种滚烫的感觉,可是当她回头的寻找的时候又奇异地消失了,梁暮雪无聊的在纸上写写画画,最该听课的凤小小竟然在……呼呼大睡。
薄教授在凤小小的口水即将滴落在音乐课本上时,终于忍无可忍地敲了敲她的桌子。旁边的顾玲珑急忙拿手肘撞她的脑袋,一个用力过猛,直接把她撞到薄教授的身上,全班哄堂大笑,气的他脸都绿了。
“你,睡觉的,罚你去上面把音阶给我唱五遍,唱不好不准下来。”
凤小小求救地看向顾玲珑和梁暮雪,后者只能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和好自为之。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上讲台,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后开唱:“音~~~阶,音~~~阶……”
教室里一片寂静之后,大家集体又一阵哄堂大笑,易水寒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连连感慨学校是如何招进这朵奇葩的,难得一笑的傅墨煊都忍不住轻掩嘴角。
顾玲珑和梁暮雪非常有默契的拿书挡住脸。
凤小小奇怪地看向被她气的不停捶胸脯咳嗽地薄教授,“老师,我难道唱的不好吗?”
薄教授终于不负众望地晕过去了。
一阵慌乱之后,在几个男生把薄教授送到医务室的时候,傅墨煊接到老六的电话,帮忙救场。
“各位同学,我是你们的师兄傅墨煊,接到学校通知,来旁听的我大概是要帮薄教授代这节课了。”
一阵激动地掌声响起来,凤小小整个眼睛都发亮了,好大一只活的帅哥啊!
顾玲珑在安静的教室里抬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一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幅亮丽无暇的山水画。
傅墨煊轻笑一下,“首先,我要给大家上的第一课是,如果我没有记错,音阶应该是这样唱的:哆~~~嗦……”
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一点一点仿佛从她心头划过,汇成一股暖流注入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默默地看着他,你只听得见一个声音在你耳边说,嘿,顾玲珑,你找到你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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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小玲玲,我的偶像太残忍了啦!”
刚进宿舍,凤小小生气地趴在她的小床上边嚎叫边殴打她最心爱的海绵宝宝。
上帝是很公平,没给凤小小智商,但是给了她一张极端可爱的娃娃脸,她从小靠它欺骗了无数大众,包括宿管阿姨,把她们不同系的三个人安排在了同一宿舍,而且还是比较高级的一间。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顾玲珑一脸疑惑地踢踢毫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时尚杂志的梁暮雪。
梁暮雪无奈地起身去拍拍某只鸵鸟的屁屁解释道,“就那个傅墨煊啊,小小去表白来着,大概是华丽丽地悲剧了吧!”
凤小小闻言气愤地辩解,“什么表白,我只是拜师,拜师,很纯洁的好不好?”
梁暮雪一个白眼,“拜师然后呢,你不想进一步发展,还九牛二虎的,有意思吗?”
顾玲珑状似无意地边问,边吹她及腰的长发,“那他怎么说?”
凤小小瞬间像个戳破的皮球般泄气了,“他说他这辈子是不会收徒弟的。”
“早就猜到了。”梁暮雪拿着衣服进卫生间,又猛地探出头来,“小玲玲,你的吹风机好像忘了……插电。”
凤小小再次受伤,转回去继续嚎叫外加殴打海绵宝宝。
顾玲珑试探性地问沉浸在悲伤世界的某只,“你说,要是我的话,她应该不会这样说的吧?”
“不。”凤小小蒙在被子里回答她,“他一定会说,他下下辈子也不会收徒弟的。”
顷刻之间,凤小小的头上马上多了两个熊猫外加一个阿狸。
“梁小暮,顾玲珑又乱丢你儿子。”凤小小一边扒拉,一边大声地告状,然后悲惨地发现头发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梁暮雪彪悍地回到,“小心别弄脏了我压在下面的内衣。”
凤小小随即仰天长啸:“顾玲珑,我怎么没有真的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