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舸如往常一样,用过早餐后,坐着车前往君心高中准备这次的新生入学典礼。
可当他坐在后座上,沉默地翻看着今日的报纸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额前的碎发略微遮住了瞳孔,露出一张俊美如刀刻般的脸来。
“怎么了?”薄唇微启,声音也冰冷得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毫无温度。
司机诚惶诚恐地转过身,无奈的如实禀报道:“少爷,汽车路上拋锚了。”
两道英气的眉微微皱起,“怎么回事?”
“呃,这个……”司机正要解释,白云舸却摆了摆手,“算了,我今天走过去。”说着,他便下了车,也不理会后面司机的叫喊声,径自往前走去。
白云舸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但时间还很充足,偶尔走一走倒也不错。
突然,他停住了,他看到,几个混混模样的少年,正围着一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一副凶狠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虽然并不想多事,但也不是什么冷血动物,。只是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一个人忽然闯进了他的视线。
那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穿着君心高中的新生校服,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衬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瓜子脸,显得格外文静清丽。
少女突兀地停下了脚步,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渐渐消散,变成了一点点的愤怒与冰冷。其中,还掺杂着些怀念的色彩。
他扬了扬眉,突兀地有了些兴味和好奇。
压下心头的杂念,白云舸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看着那个少女闲庭信步般走上前与他们交谈,神态始终从容。然后接下来的一幕,让白云舸忍不住瞳孔一缩。只见少女突然动手,眨眼的功夫,四个人已全部被她放倒在地。她的动作很迅速,简洁利落,且没什么花哨,很实用,应该是练过些功夫的。
她含着笑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白云扫过,却在某一处舸却在她的眼底,分明看到了些莫名复杂的东西,绰绰隐隐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有点意思。
不知怎的,白云舸心中竟罕有地提起了兴趣。
眉梢几不可查地微扬,如黑曜石般光彩明亮的眼眸紧紧跟随少女翩然离去的背影,俊美的脸上有着细微的表情。
总会再见面的。他莫名的有一种这样的预感。
白云舸不知道,这一次不经意的相遇,将会是一辈子的纠葛。
解决完林倩柔的事情,纪念看了看所剩不多的时间,加快了脚步往学校赶去。
她还记得,自己那时本想考到全宿制的欣阳高中去,可那里要求学生必须要住校,母亲死活都不肯同意,所以就只好报了S市中能与欣阳高中并肩的一所堪称贵族式的学校——君心高中。
望着校门口那沉重的铁门和三五成群的学生,纪念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前世她因为看不惯君心只招有家世背景的高干子弟或有学校补助的全优生及特优生的所谓“贵族制度”,所以从没有让家里开车送过她上学,也不曾让爸妈去开过家长会,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想想,那时自己确实挺幼稚的。
现在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上学了。想到自己重生回来还得面对那些不知道被自己忘到哪个爪哇国去的习题和试卷,纪念就觉得自己回来真是受罪啊。
她走进校门,目光从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