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梅被我这么一问,赶紧回道:“对啊~我现在反正已经被你们带成三界通缉犯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竹柔你一族光复,然后我去魔族混个大将当当,到时候就不是那些毛神天天碾着我跑,而是我天天追着他们屁股打。那得多威风!”
蚕梅果然是个小机灵,这么一说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这瀑布后面的山洞回荡,虽有些无奈,但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切,不必在乎瀑布外面杀戮的世界,此时,这一天地洞穴属于我们。
拿定主意后,我仔细交待蚕梅,竹柔这老妖婆已经一千多年没去过人间,到了那边没事别出来到处瞎走动,吓着人不说,别被国家抓去做了人体试验,那就麻烦了,别以为现代人好欺负,现代人凶恶程度远胜古人千倍!万倍!我以为交待完这些他们会立即动身,毕竟那裂缝路途遥远,但他们俩坐旁边闷着就是不走。
无奈,我只好问道:“你们两个真是的,裂缝那么远,你们还坐这发什么愣?”
他们对视了一眼,蚕梅说道:“你伤口还没痊愈,要是我们走后,万一来了什么鬼怪,不是便宜了人家一堆精元?”
我正要摆手说自己没事,竹柔不知什么时候拿出匕首,顺了顺自己秀发,一匕首横划了下去。
竹柔说道:“这一分别,不知日后我们还能不能相见,二位如此相助我修罗倻竹柔,我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报答你们,就算有什么贵重东西,也贵不过现在我们的患难情谊!现在我赠与你们一丝头发,就算以后给我们自己一丝念想。”说完,竹柔把手中一簇黑发分成三份,递给我和蚕梅一人一份,自己留一份系在自己手腕上。
我看她神情这么凝重,小心翼翼把竹柔给我一丝秀发塞进了胸口的内衣。然后伸手跟竹柔要匕首,说:“那我也割些头发给你们留些念想。”
他们俩先是愣,然后蚕梅笑道:“竹柔这秀发不说情谊,就凭现在修罗一族就剩下她一个,这头发起码也是六道之内的稀罕货,你一头猪鬃毛,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味道,熏到我们怎么办?”
我一听,确实如此,已经伸出的手只好尴尬地去挠后脑勺,说道:“我不是看竹柔神情太过凝重,想逗你们开心吗?什么以后不能见面,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搞得这么深情干什么!~我去躺会儿,这样我伤口会恢复快些。你们也别婆婆妈妈了,我伤口好之前,你们得马上离开!”
我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着伤口的愈合,好不去想这即将和他们的分别之苦。吸了那施梅风的精元后,身体伤口愈合的很快,过了许久,蚕梅一声不吭地过来仔细检查了我身上伤口,然后什么也没说,静悄悄地和竹柔走出了山洞。也许他们也见不得当面分别那份痛楚,这种不告别的离开方式,对于我们三个不善言辞的人来说最好不过了。他们一出去,我就从躺着的石块上蹦了起来,去洞口的水帘前寻他们的身影。本来自己就是个怕孤独的人,现在看着他们快速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在这水洞之内更显得孤独。
我伸手探过眼前的水帘,闭目细细感受炼狱所在之地,十几股一般的气息围着几股强大气息徘徊在炼狱门口,其中一股熟悉强大的气息恐怕就是那些鬼差嘴里的“牛爷爷”了。而且整个阴界大地到处有成双的毛神在快速走动。刚才怎么没有细细感知这些状况?我准备去追竹柔,蚕梅,可又一想,就这些四处游走的毛神,现在的竹柔,蚕梅已经不是当初的修为,这些毛神应该应付由于。况且,如果不按计划行事,我们还要在这阴界呆多久?说是说我们在阳界的汇合地是在裂洞附近,可自己的心思估计竹柔,蚕梅已经猜到,汇合地点也在我阳界老家附近。我睁开眼睛望着眼底下的大河山川,只希望竹柔他们能安全抵达裂缝,好骗了炼狱那些毛神。
虽然一次次战斗的精元使自己修为和体格精进不少,可面对炼狱门口的那几股强大气息,我还只是个小孩。我凭空拿出寒霜剑,使尽浑身力气向洞内一砍,一条巨型冰龙填满整个山洞,霸漏的寒气溢到身后的瀑布使洞口都凝结出了些冰柱。我走向冰龙,看上去却没有袭向施梅风的巨大。
我闭目凝神,细细感受手中寒霜剑微弱的气息,瞬间自己身处天寒地白的境界之内,寒霜冰龙正在天空盘旋嘶吼。我走向寒霜冰龙,大声问道:“寒霜剑!为何刚才我使尽全身力气,袭出你的分身却不及和施梅风打斗的一半?”
寒霜冰龙腾于空中,缓慢缠飞,说道:“我分身的大小完全在于你自身的灌输我的气息多少。老夫只不过是你手中一媒介,想使寒霜剑更有威力,莫过于逼迫你自身,只有使你自身陷入绝境,为求自保,自然会发挥老夫最大的威力!形由心生,你是见过我真身,所以第一印象便把你气息通过我转化为我真身形态,可世间万物,岂止只有你我形态?不拘于形态,才是制胜之所在!”
睁开眼睛自己又回到这水洞之内。寒霜剑说要逼迫自己,怎么***不等于自杀,自己现在可不是一人,要是把自己给逼死了,还怎么和蚕梅他们玩调虎离山?良久,思过之后我嘴角一丝诡笑,纵身跳出这瀑布,“咚”的一声,落入瀑布底下的深潭。
我感知周身气息,走到一正在进食的鬼怪身后。这鬼妖身材****,看上去还挺优美,只不过整个背上长着一只布满血丝的大眼珠,眼球在身体内上下闪动,正打量着我,头上长着看上去是秀发,秀发末尾之处却是一张血盆大口,这大口满嘴尖牙,正向我威胁着发出阵阵“咯~咯~”之声,显示出她本身的凶残。
这鬼怪吃完自己的食物,慢慢转过身来,夸张大的血红双眼,向我看来,竟完全是一副童真的眼神,还好她擦嘴的一丝诡笑让我清醒过来她是怎么对付它她身后的猎物。
这鬼怪说道:“好不自量力的家伙,居然敢大摇大摆站我眼媚身后。”说完,她头上的鬼发血盆大口张咬了过来。
我不偏不倚,扎好下盘,双手长出爪子,抓住飞奔过来的这张大嘴的上下颚,当初蚕梅的兄长让我明白,无论面对什么敌人都不能轻视。现在稳稳抓住这张凶恶的大嘴,不禁觉得当初的结论太过武断。我轻轻用力双手向外一扯,就把这张大嘴的下颚给撕了下来。
我以为这鬼妖会痛的大叫,谁知她嘴角一笑,头发向空中甩了几下,那张血盆大口又恢复原貌。这倒是吓我一跳,没想到这鬼怪自愈能力远在我之上,难道她跟我一样,只是隐藏了自己气息而已?正思索着怎么回事,无形之中感觉自己左手正被一张大嘴在撕咬。我吓得一惊,左掌忙成爪,往上一挥,只听站对面的鬼怪一声惨叫,随后另一张血盆大口从无形之中显露了出来,而开始复原的大嘴却凭空消失。
我回了回神,望着她那一双血红的双眼,心里一惊,原来由始至终自己根本没动,开始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这双血眼施展的幻影而已。这鬼怪头发上的嘴巴被我抓伤了,远处惨痛的真身立马暴怒道:“阴界怎么会有你这么坚硬的鳞甲?连我噬魂狂嘴都咬不破!”
我也懒得回答她,说:“我已看出你攻击的门路,再战下去你必死无疑。这附近还有什么厉害的鬼怪,你不妨告诉我,我好去会会。”
这鬼怪嘴角一笑,再次施展那天真的眼力。我见她还要继续打,便闭上了眼睛,说道:“在这阴界大家生存都属不易,你何必自寻死路?”
我一闭眼,这鬼怪终于相信我识破她招数法门,便道:“看来阁下确实不是等闲之辈,一招便识破了我玄机。那我也不绕弯子,这附近有座卧镰山,山中有一鬼妖手握长柄收割镰刃,长久霸占卧镰山,在山上是遇鬼杀鬼,遇神杀......”
没等她话说完,我利爪过去扯下了她头颅,伏头下去喝她颈上喷出的透明血液,虽没那些毛神炙热的蓝色血液让自己兴奋,不过在这荒芜之地,能够保持自己精神饱满,体格充溢才是关键。为什么要诓杀这眼媚?阴界这么多年生存经验总是时刻在告诫自己,想混下去,第一,不能相信任何鬼怪(当然,竹柔,蚕梅除外);第二,杀死对方自己才能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