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未问完,只听外面一声哈哈大笑,便是那鬼王走了进来。这鬼王怕是真喜欢白色服饰,说是去洗澡,回来还是一身白色,搞得跟穿一身丧服一样。鬼王使了个眼色给鬼仆,鬼仆乖乖退了出去带上门。
我忙问道说:“没想到堂堂一个****界居然要一个人类亡魂治理,说出去,也真是不怕人笑话啊。”
鬼王笑道:“鬼道,善变且多杀戮,不善权衡,所以只好请在下代为管理而已。本王自我介绍一下,我出生......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叫妘晨濡,在这阴界好似呆了已有万余年之久。”
想必这鬼王也有些手段,不说别的,本是身为鬼王,可从来在我面前都是以礼相待。权衡者莫非过于笑里藏刀,暗里使坏,可到目前为止他还未对我使什么坏心眼,也许有什么地方使诈,我没看出来,但现在我安全的很,何必计较。也要小心了,说不定下一步他把我几下子玩死了,我嘴里还说出要谢谢他。
我说:“既然我们属同类,不如你就放了我吧?”
鬼王摆手对我大笑,说:“出不出得去,完全靠你自己本事了。那轮回镜六神不是说过,打败他们你就可以自由了吗?不过这是后话了,你且先听我说个故事,在做这些打算。”
说完我坐到太师椅上,心里说:“这鬼王妘晨濡都活万把年了,这故事也肯定长的要命,慢慢听吧。”
鬼王说道:“盘古开天劈地之后,神化出上古十大神兽。犼是其中之一,三界之内代表着怨,怨世间不公,三界不平!当年皇帝蚩尤大战,犼因对神界大帮皇帝不满.......”
我接过话来说:“被伏羲女娲杀了,然后把魂魄封印了对不对?我已经听那些鬼差说过。三份魂魄和一躯体形成四大僵尸之祖,就不知最后一丝魂魄瘾到哪里去了,你从这里讲起就好。”
鬼王一听,哈哈一笑,说:“好!这剩下的一丝残魂,逃进轮回,投身为人,可每每为人,都怨气缠身,又不得志,年不过二七就得匆忙奔去下一轮回,晃晃其中已过九百九十九世。”
我不禁一惊,不说道:“不会这丝残魂就是我吧?”
鬼王也有些惊讶,说:“你从何得知?”
我把跟和尚的缘分从头到尾讲了一通,鬼王笑道说:“原来这一切都出自慧普那鬼和尚!”
说完又摆手说道:“哦~不~不~所谓九九归一,慧普那鬼和尚说不定也只是你命中一步而已,他只是作为一个点!在这冥冥劫数之中成全你罢了。”
鬼王沉默一会又说:“盘古大帝不会无缘无故创建了你,既然你是怨天怨地的犼,生来就是为三界万物鸣不平的,当三界快要崩塌之际,犼定会出来挽救。”
我凝或说:“三界六道不是相安无事吗?何来崩塌之说?”
鬼王回道:“六道相构,如同一个六边形,有一坏之,满盘皆塌。当年神魔大战,神族尽屠魔族,要不是有魔族一公主尚存阴间,在那牵制这六道平衡,六道早已寂灭,所以你出去第一件大事就是得找到那修罗公主,保她周全。神族以为封印魔族散魂就能把持六道平衡,这只是掩耳盗铃。如今这公主已经出没,一旦死于非命,三界必乱。神魔大战一触即发,牵制人界大战,最后又导致饿恶两道混战,三界当年混乱不堪,形成现在这六道之状:神,人,饿三道兴,而魔,妖,魅三道衰!想必你在黄泉路上已经看到,六道投胎已是此兴彼衰,六道轮回本是相互牵制,平等轮回的,而今,魔道已属绝迹!”
我两眼淡淡看着鬼王,护那竹柔是我份内之事,可天道也太恶毒了,便说:“听说天道常以人界魂魄炼化精元当作粮食,可有此事?”
鬼王站起来,双手捡到身后,答道:“六道牵制就是如此,人道也不是千百年间在食用妖道吗?”
我说:“话是这么说,畜生怎么能和人比?”
鬼王笑道:“天上那些毛神也是这么想的。人怎能和神比!如今天道掌权,散谣言于三界,轮回人间可登天道,这明明就是联合饿鬼将人道当做精元饲养场呀,哎~如今连饿鬼也吸食人道魂魄了!六道已经不是由天数管,已是神道的特权了。”
我说:“你这鬼王,替天界办事,吃着他们的皇粮,背地里这样损人家,好吗?”
鬼王笑说:“六道阴魂皆出于阴,既然本王当其职,必定会鞠躬尽瘁,维护其要害。如今大乱将至,本王还论谁是主子?如今得知你即是犼,必定将会怨天载地。在魔道鬼魂冲出封印之际,你横空出现,也实是天数安排。尽快归位吧,你搅浑三界,再重新洗刷六道平衡才是重中之重。”
我笑道:“鬼王你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附了僵尸体的鬼魂,如今也只想力保小命,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鬼王道:“力保自己小命就对了,有些事情跟着心走就行。不过你得聚集犼的其余三魂才能保得住你这小命,这三魂在赢勾、后卿、旱魃体内,他们尚在人界隐姓埋名,寻出他们只有靠你自己了,我不好出面。神道能人何止千万,以后你必定千凶万阻,只有四魂聚于你这体内,犼才能真正归位,你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得住你这条僵尸小命。就如今你这小修为,恐怕桥头那剩下5个守镜人都难敌。”
我说:“那是,天神何其牛&逼,我怎么打得过?你还是容许我去哪里躲起来吧。”
鬼王笑道:“虽你属六道之外,可你一言一行皆在三界之内,请问你往哪躲?”说罢跪到自己太师椅上掀开堂上壁画。原来这画后面有一机关。
鬼王拧下机关,我坐的太师椅旁边立马开了一小石门,石门内寒气外溢,冷得直戳我脊梁骨。这寒气咄咄逼人,感知跟阴界某处极为相似。可我怎么能感知到遥远的寒气,刚才身后这个怎么感知不到?
鬼王好似看出我所想,说:“这密室通体由后山黑铁玄石整块所筑,不要说你开始感觉不到这寒气,就是在这三界之内,能说感知到的又有谁?”
这间内室比外面石室更小,高不过三米,只是径身长些许,周围墙体漆黑,要不是径身尽头一石台上放着一把发光的幽蓝寒气残剑,进这内室只怕还得还得张灯。寒气当然是这把残剑所散发,冷得地上和墙身尽是冰霜,被寒气所逼,我和鬼王都不敢靠近它。
我说:“鬼王,你搞这么封闭的地方就是为了藏这把残剑?”
鬼王显得有些凝重,说:“这是当年犼与伏羲女娲大战所用兵器,寒霜剑!总重约一千六百斤,这残体只有剑柄和半截剑刃。”
我上前一步,仔细瞧了瞧,这残剑全身冒着寒气,剑柄朴素,无过多装饰,估计用起来还得拿块布把剑柄缠着,不然凸凹不平的把柄还能硌人手掌。说是剑有些抬举它,因为它剑身太宽,不像是剑,要说是刀剑更为恰当,更说不过去它是剑是因为它连剑刃都没有,两边钝的估计切豆腐都费劲。
我看完笑着说:“怪不得当年犼会败下来,就这么笨重且钝的到家的兵器,不输才怪!”
鬼王哈哈大笑,好似笑我愚知,说道:“你哪知这寒霜剑厉害之处,不如拿起来耍耍便知。”
我笑着上去准备拿起来试试,看和普通兵器有什么不同,可还没碰到,寒气逼于指尖,感觉手指头都快冻僵了。我惊讶说道:“这还没碰手都冻这这样,要是握上去,那还得了?”
鬼王拿出一块白色布条,示意我缠到手上,说:“你在我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天道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派人过来捉你,这本是你的兵器,有何拿不起?等你拿起这半截寒霜剑再出这间密室吧。”说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这鬼王已经抽身出去带上了这密室的小门,独留我一人在这密封的内室里面。
我&操&蛋&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么冷的东西怎么握?我过去石门那边,看有没有什么内置机关打开这石门,可找半天,除了光滑的黑墙,其余连个苍蝇洞都没有。没办法,只好回头打量这把冰凉残剑。
我长出一根修长爪子,准备去敲击剑身,尼玛,还未碰到冰霜已经把指甲冰成了花白。这还了得?我留个心眼,伸出一只手指,把指尖指甲一直聚力,长到最长,往剑柄上戳了两下,只一瞬间,这根硬爪被冻成一根修长的冰棍,我轻轻一碰,居然断了。我日这妘晨濡,刚才要是直接握上去,我这手不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