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大声道:“回长官,我们三人在深山中习武十余载,习得一身本领,我们不怕吃苦,只求建立军功,升为人上人。皇家警卫营虽然条件好,但是得到军功的机会很渺茫,我们三人宁愿到北方战场上去。”
何龙道:“好,好,这才是好男儿。两天后我亲自带你们上北方军营。”
三天后,北方军营。
北风似刀,滴水成冰。
嘹亮的号角响彻大地,一队队身披黑色战袍的士兵从坚固的堡垒里汹涌而出,进至要塞前平坦的旷野上摆开阵势,中军本阵,一杆大旗迎风猎猎飘扬。远远望去,荒凉的旷野上就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乌云,阴沉得让人窒息。
北方战场,中部天州军队分成几个军团,其中北部军团编成五个联队,其中每个联队分成五个大队,每个大队分成五个中队,每个中队分成五个小队,每个小队一千人。
霍启、蓝雨、龙笑都被编入了第五联队第三大队第四中队第二小队,简称五三四二小队。何龙由于是真罡门的人,暂时担任他们的小副队长,小队长名叫田虎。
训练场场上,第五三四二小队的新兵蛋子们已经集结完毕,田虎正在训话。
“我叫田虎,是你们的长官!”
田虎背负双手,小山般屹立在阅兵台上。
大冬天的,田虎身上就披了件单薄的直裰,隆起的手臂肌肉裸露在刺骨的寒风中,炸雷般宏亮的声音在校场上回荡,震得前排的新兵蛋子们耳鼓隐隐作痛,站在最后排的士兵也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一片雪花从天空缓缓飘落,正好落在霍启的脖颈上,霎时化成了一滴雪水,刺骨的冰寒令霍启神志顿时为之一清,猛回头,视力可及处尽是天州军队的轻重步兵,厚重的大盾延绵如墙,锋利的战刀映眼生寒,无数枝长矛刺穿天空,犹如猛兽狰狞的獠牙,透着冷森森的寒意……
“别拿我当人,我也不会拿你们当人!”
田虎的第二句话让新兵们险些被自己的的唾液给呛死。
正在维持秩序的老兵们纷纷回头,以可怜的眼神望着校场上的新兵蛋子,他们都是田虎带出来的老兵,知道田虎这句话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在猛虎中队的时候,这些老兵就被田虎收拾得很惨,这些新兵蛋子有难了。
“在本长官眼里,你们就是一群羊,软弱可欺的绵羊!”
田虎冷酷的训话仍在继续。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让你们往东,你们就不得往西,我让你们上山,你们就不准下水,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就是一群牲口,本长官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你们无权反抗,只能乖乖服从。什么时候你们从一群绵阳变成了一群狼,你们就有权反抗。”
所有的新兵蛋子全都目露愤然之色,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愿意被别人轻视当成绵着来着?又有谁愿意被别人当成牲口一样随意收拾?就算你是长官也不能这样欺负人不是?
“不服,是吗?”田虎的目光刀一般掠过校场,狞声喝道,“行啊,本长官就站在这里,只要你们有种,尽可以上来试试,只要有人能把本长官打倒,本长官就让他自行训练,怎么样?”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田虎几乎是在大声咆哮了,那模样就像一头被激怒了的猛虎,眸子里凶芒毕露,场上鸦雀无声,新兵蛋子们虽然心里不愤,可田虎毕竟是长官,他们还真不敢挑战长官的权威。
“没人敢上来?”田虎讥笑道,“看吧,你们就是一群绵羊,废物!”
“我来!”
阅兵台下陡然响起一声大喝,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喝声未落,一道强壮的身影已经腾空而起,纵身直扑阅兵台上的田虎,田虎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莫名的寒意,他还真没想到新兵中会有如此胆量的好汉,不过光有胆量是远远不够的,就凭这点身手也想挑战他的权威,却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
没等那新兵扑到面前,田虎暴喝一声一脚飞踹而出,正中新兵胸口,只听膨的一声闷响,纵身前扑的新兵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重重地摔跌在地,霎时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田虎这一脚虽然踹得很重,却极有分寸。
阅兵台下霎时响起一片吸气声,所有的新兵蛋子都目露骇然之色。
田虎闷哼了一声,杀气腾腾地扫视整个校场一圈,狞声喝问道:“还有谁敢上来呀?”
阅兵台下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田虎一连问了三遍,再没有人敢应声,这才手指远处一座山峰喝道:“很好,既然你们承认自己是绵羊,现在就照着我说的去做,看见那个山头了吗?全都有,跑步前进,不到山头不准返回军营!”
“慢。”新兵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我来试试。”
一个身影缓步踱出,正是霍启。
三人来到军中,不仅仅是为了藏匿,更是为了在军中出人头地,借用军方和真罡门的力量,彻底取得和白鹿书院抗衡的资本,因此,既然刚才这小队长说能击败他,他就把长官这个位置让出来,霍启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刚才田虎踢翻新兵的那一腿,霍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力道很大,速度也很快,但是霍启自问还是胜过这田虎一筹。
田虎走了过来,看了看霍启。田虎的眼光比起何龙又要高明多了,霍启虽然看上去身材单薄,好像一拳就可以打倒,但是眼中神光内敛,一看就是个内家高手,而且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的高手。
田虎可不敢轻敌,到了这种地步的高手,田虎也不敢轻敌,胜负只在伯仲之间,田虎也要小心应付。
只是,内家高手来军中做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混点军功?田虎心里升起了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