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雪暗暗担心,又不敢表现太过,只是一个劲的挣脱,却屡屡被抱紧。湛雪当真是恨的牙痒痒,还只露出个头还得眼睁睁看着江离痕受伤,连连败退。
江离然饶有兴趣的看着湛雪的隐忍和江离痕的狼狈,感觉畅快无比。
突然江离痕后退三步,被逼到了墙角,南宫景良乘胜追击就要取他性命。
湛雪大急,也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把退开紧箍着她的江离然,在那千均一发的刹那的堵在江离痕身前,并暴喝一声,“南宫哥哥。”清澈的双眸中闪过隐隐的泪花。
南宫景良似乎有所察觉,去势一减,停在半空,呆滞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挣扎。
湛雪大喜,继续道,“南宫哥哥,醒醒啊,我是湛雪啊!”
眸中的挣扎越来越明显,但南宫景良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咀嚼的声音,一切又平静下来。不过攻势到被受了回去。
湛雪大怒,知道肯定又是江离然捣鬼,看着江离然的双眸能喷出火来,“你卑鄙。”湛雪一字一顿的道。先前是为了弄清南宫景良的身体状况才会假意虚于委蛇,现在知道了自然没有好脸色。
江离然冷笑,“好一副夫妻情深,友人至性的画面啊!可惜除了朕没人欣赏,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就这么死的,背叛我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说到最后脸色变的有些狰狞。
湛雪冷笑,“暴君不仁,人人都可揭竿而起,为何不反?”
江离然阴沉道,“是吗?既然你都说我是暴君了,那么你们就尝尝我的暴血手段吧!”说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薄薄的嘴唇。
湛雪一阵恶寒。忽然腰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揽,一个恼怒的声音传来,“你来做什么?还有刚刚当我不存在吗?”
湛雪又气又可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吃醋。但心里还是甜甜的。柔声道,“我不放心你。”
江离痕眉目深深凝起,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好叹了口气道,“你不该来的。”
湛雪轻笑,“跟着你我无悔。”几个字却重如千斤。
“可是…。”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来了,而且我有办法救他。”
“不可能,现在我们杀不了他们任何一个。”语气里的怀疑一览无余。
湛雪无奈,“会有办法的,只有这样才能够离开。”
江离痕也知道湛雪说的是实情,但还是道,“我不想你冒险。”
湛雪摇头,“没事的,我要救他了,一会儿只要有异常带他先走。”
“你想做什么?”江离痕大急。
“还能走吗?”湛雪主动避开这个话题。
“可以……”
湛雪隐晦的点头,暗道,“王爷只要你活着就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转身深深在他唇上一吻,看着那张自己依旧心动的男人,嘴角溢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江离痕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痛苦道,“你要做什么,湛雪?”
“乖,记得好好的活下去。”湛雪轻声道。
江离痕摇头,“不…”
湛雪轻笑,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许多年之后你或许连我是谁都不曾记得吧!
转身缓缓走到南宫景良前面,看着那张依旧俊美却有些呆滞的脸庞,动情道,“南宫哥哥,我是湛雪,你还记得我吗?”
南宫景良依旧没有反应,像一尊雕塑一样。湛雪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轻轻的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感受着彼此手心里流转的温热,眼泪却顺着脸颊爬了下来,“南宫哥哥,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吧!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说着说着不咸不淡的话眼泪却滴到两人十指相溶的手上,顺着指缝缓慢的流向南宫景良的手心,那么灼热,又那么的无奈。
南宫景良身形一颤,似乎有了些反应。湛雪喜极而泣,忙唤道,“南宫哥哥,我知道你听得见的,你快醒过来,好好的看看我,我是你最喜欢的湛雪啊!你醒醒啊!”声音如夜莺般凄凉。
江离痕看着湛雪对南宫景良轻声细语,深邃的双眸渐渐闭上。
江离然冷笑的看着湛雪做最后的挣扎,嘴角泛起戏谑的笑意,他就像一只猫一样,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三只老鼠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讽刺道,“没用的,除非你杀了他。或者杀了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湛雪无视他的讽刺,慢慢的道,“南宫哥哥,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可是你如今这样好像食言了啊!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食言的人了,你快些醒过来,只要醒过来,我们便向以前一样好吗?”湛雪不住的细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打湿两人的手心,隐约间南宫景良的身子似乎放松下来。
湛雪大喜,剩余的一只手慢慢的摸到他手中的利剑,可是刚碰到利剑,南宫景良几乎条件反射的举剑就砍,显然湛雪是碰到了他的禁忌。
湛雪欢喜间大惊,忙伸手拽住劈向自己而来的利剑,由于力气太小,又盲目抓住剑身,鲜血顺着寒光闪闪的剑身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江离痕痛苦的道,“湛雪…”
湛雪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的紧紧拽住并不放手,她没有告诉江离痕怎么救人,她知道如果她说了与天津市死活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她先斩后奏,等到他发现不妥时已经晚了。
血顺着剑身缓缓的流到剑柄,滴答滴答的落到南宫景良握剑的手中,温热而滚烫。奇怪的手掌里竟然有淡淡的白烟升起。
南宫景良目无表情的脸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脸上露出惊恐地表情,弃剑后退两步,脸上的表情才重新凝固。
湛雪大喜,“有效,真的有效啊!”据说有一种人的血可以天生辟邪,还有一种说法,用自己心爱人的血祭剑,可破诛邪。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的有用。但是血必学要用心血,一般的血是不管用的。
南宫景良弃剑后退,江离然脸色也是一变,什么东西,他和南宫景良体内的毒虫有感性,相互血脉相连,刚刚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南宫景良体内毒虫的不安。双眸震惊的看着湛雪手中带血的利剑,看上去有种诡异的颜色。突然湛雪拿起手中的利剑狠狠地像自己胸膛刺去,清丽的脸上血色尽退,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哼,学如拧开的水管子流了下来,她在做什么,疯了吗?江离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江离痕发现时已经晚了,狂吼一声,抱住湛雪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身子,急道,“你在做什么?”
湛雪勉强的一笑,虚弱道,“只有我的心血才可以救他。”
“为什么?”江离痕痛苦的低吼,如野兽受伤的濒死吼声,悲痛不甘。
湛雪轻笑,感觉着体内血液快速的流出,她的脸色家将近透明,聂聂道,“因为只有心爱之人的血才有效,帮我……”湛雪在他耳边无力的道。
江离痕双眸流出两行血泪,“我要怎么做?”声音哽咽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湛雪身子一颤,“你哭了?”伸手想要去摸江离痕脸上的泪痕,却发现那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