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头上一痛,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竟然直接从她头上拔下一根发饰。前面是一个略显尴尬的妇人。湛雪面色一冷,妇人吓的就要下跪陪罪。小女孩却并不识人脸色,拿着那根从湛雪头上扯下的发饰好奇的把玩。大有爱不释手之意。
看着她粉嘟嘟的可爱脸庞,湛雪突然伸手欲摸,妇人吓的把孩子扯出几里。湛雪的手终于停在半空,最后在发稍一滑而过。
小女孩被自己的母亲抱这一闪,灵动的大眼里充满疑色,看间湛雪停在半空中的细手。咯咯一笑,脆声道,“他们说你是不祥之人,被摸了会染上讳气。”
童言无忌,妇人想唔以经没有必要。湛雪一怔,是啊!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即使她挂着高高在上的宗政王妃的头衔,原来他也担不起。苦笑一声,淡声道,“无仿,童言无忌。”
此言一出,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首先一怔,宗政王妃改性了?
看湛雪并不计较,妇人赶紧抱着孩子离开。生怕迟上一步,湛雪改变主意。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粗胡子的男人忙接过妇人手中的孩子,问长问短。妇人只是朝孩子看了一眼。小女孩走了,有一句话清晰的飘进湛雪耳中,“姐姐,你的脸颜色好多啊!”
湛雪尴尬,一阵烘笑。唯有丞相满脸怒色,一脸质问的走过来指指点点,眼看一巴掌就要落下,顾及她的身份,只能化作甩袖狠狠落下。你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说罢,昂头离去。
湛雪身子一颤,脸色却很平静,长长的睫毛一刷,藏去廉价的泪水。冷声回了句,“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一个攀高枝的棋子而已。
丞相怒目横生,转身,看见湛雪冷咧的秀脸,“好…好…好…逆子,本相从今往后没有你这个女儿。”
湛雪轻笑,“好,你我父女缘已尽,从今往后,分道杨飙,互不相欠。”
丞相冷笑,“你会后悔的。”
湛雪淡笑,一字一顿的道,绝不后悔!“妹妹!一声焦急的声音传来。
湛雪闻言,这才看见和丞相一起过来的是他的独子司空君竹…
如玉发冠,唇红齿白的象个女人。湛雪皱眉,“有事?”
司空君竹道,“父王只是在气头上,你不要太介意了。”
湛雪对他很有好感,于是道,“小妹做事自有分寸。”
司空君竹…还想说什么,一想到这个妹妹从小性子就烈,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以前父王于她也有过矛盾,可是也没演到这种地步。自从父王硬将他嫁给宗政王后,什么都变了。先是被关在牢房里七八天不见天日,再后来听说她谋害宗政王的妃嫔,差点丢了性命。虽然她嚣张跋扈,但是他知道,他这个妹妹心底善良,如果她真的为了争宠谋害嫔妃,又怎么会故意引起宗政王的厌恶,关进大牢,不见天日……
本来好好的庆功宴,却被湛雪这么一闹,弄得乌烟瘴气。江离痕或许是面子上挂不住了。满是阴霾的走过来,不耐烦的道,“你们有什么事私下去解决,今日是本王的庆功宴,不要扫了大家雅兴。还有你……”江离痕冷冷的看了湛雪一眼,淡淡的道,“别给本王在这丢人。”
湛雪一怔,“我……”
丞相闻言怒不可揭,“你好大的口气啊!别人怕你,本相可不怕。”
江离痕冷笑,“是吗?这么说你今天非要跟本王作对了?”
丞相也是在朝堂里厮杀几十年的人了,怎么会看不出江离痕小小的激将之法。谁人都知,他们二人水火难容,若自己今日折了他的面子,那他以后就有了对付我的借口。再说,这里还有个想坐收渔翁之利的皇帝,他怎可为了他人做上嫁衣。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尽,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的转了一会,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江离然正想看看这两个老狐狸怎么斗呢?不想没说两句就不了了之。轻咳两声,道。“众爱卿先进去吧!,”各大臣面面相觑,升上都发话了,哪敢不从啊!
里面早已备好酒菜,各臣入座,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阵朝拜。江离痕只是微微一笑,严然一副好君主的样子。
轻笑一声,试图冲去前面的不快。朗声道,“今天,大家都知道朕特地为我们,”同国。“第一人铁骑将军办了一个庆功会,因他凑足粮饷,震慑边疆有功,让我们和邻国免开战事。但是他已是我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常胜将军,朕该赏他什么呢?今召集各大臣为朕想想该则么办?”
此言一出,四下私言四起。不过大多数都是,他已是我国第一人,还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之类的话。
众臣互看一眼,互相摇头,齐声道,“臣等愚钝。”
江离然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咧嘴一笑,“无妨,朕已经想到了,前几日,异国进贡了一批美女,不如就赐给他如何?”
众臣齐呼,“圣上英明。”
江离痕听到这话,眉目一紧。
江离然含笑道,“皇弟,对为兄的安排可否满意?”
江离痕冷笑,“皇兄做主便是。”
其他人都是齐声恭贺,无非又是恭喜王爷又得佳人之类的话。湛雪而是脸色一僵,嘲讽的一笑,很快恢复正常。
江离然听到江离痕没有拒绝,开怀大笑,“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连拍三掌,却见眼前一亮,四个黄衫女子翩然而来,面似桃花,粉脸含春,她们脚下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是踏空而来,竟然给人一种步步生花的感觉。
湛雪一见她们出场,脸色一变,竟然是,“飞天舞。”的前奏。她们怎么会?按理说,她们所处的时代并没有有关敦煌莫高窟的舞蹈。难道是那****看了我的舞蹈,自己编排出来一新的舞蹈。
湛雪猜的不错,自从那次江离然看了湛雪的,“飞天舞。”之后,感觉宫里的歌舞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索然无味,凭记忆,叫人拍了这个舞蹈。
黄衫起舞,飘逸动人,款款落下,“啪。”的一声脆响,四人落地,各掌一面,兰花指微翘,下颌微抬,自有一番风味。来不及细细观赏,又见一红衣女子轻轻落下。湛雪美眸一缩,长发飘散,眸中含情,轻轻一瞥,顾盼生辉,嘴角上翘,梨涡一现,两个莲藕般的长臂被数道红纱轻轻绕过,柳腰一摆,不堪一握。落地无声……
女子一出场,场中象炸了锅似的,尽皆露出诧异之色。更有人低声道,“这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容玉儿吗?”
江离痕从女子一出现,眼睛几乎没开开过其身上。是她?多久没见了呢?话不多,却牵起太多的眷恋。
湛雪一怔,她自然感觉到了别人的非议。还有人朝她投去怜悯的眼光。女人的直觉,她与江离痕绝对有过过去。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慢慢的撕裂。因为她从江离痕严重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看自己心爱人才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