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吓的一抖,“王爷。”
“你是那个宫的丫环,本王怎不曾见过你。”
丫环吓的一抖,惊道,“王爷,奴婢是王妃的丫环之一,王爷自然不记得了。”
江离痕冷笑,“那你来做什么?”
丫环忙道,“外面风大,王妃身子不好,奴婢给王妃拿来一件披风。”
江离痕定睛一看,可不是嘛!丫环手中确实拿着一件紫色的披风。摆了摆手,“罢了,给王妃披上吧!”
丫环感激的点头,忙抖了抖手中的披风给湛雪披在身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刀光一闪,湛雪感觉从脚底一股寒气袭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觉的后背一痛,湛雪眉头为皱,痛呼一声。人已到了江离痕身侧。此时的他看起来冷酷异常,行刺的人已经被制住了,要不是江离痕及时发现,此刻她已经没命了吧!
幸好只划破点皮,忙叫人处理之后,江离痕面色黑的可怕,竟然有人在他的王府里行刺。更可恶的是行刺的人一被抓到,竟当场服毒自尽。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刚才还万里晴空的,转眼便雷声阵阵。到现在她都还没缓过来。到底是谁要杀她?
江离痕面色不善的进来,看着湛雪苍白的脸色有些愧疚,“你知道是谁吗?”
湛雪一怔,莫非他怀疑什么。强笑一下,“我不知道我得罪过谁。”
江离痕闻言,似乎很失望的样子。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离来了。
湛雪因那句话心底掀起大浪,你到底怎么样了?
江离痕一出湛雪的房门,压制的怒气终于全部散发出来。
暗影闪身出来,“王爷明知是谁,为何还要问王妃?”
江离痕冷道,“我想知道她怎么看待这件事。不想她避其锋茫,竟然不顾自己安危,害怕本王再次象南宫景良出手。选择装傻。”
暗影一动,“那王爷怎么处置这件事。”
江离痕冷笑一声,“本王早就知道她密秘训练杀手,对她忍耐,看来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唯我独尊了。”
“那王爷的意思?”
“你看着处置。”
那南宫景良怎么处置?“暗影道。
“先不要管他,我们手中不是有一张对付他的王牌吗?”
湛雪脚步一跄,苦笑一声,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们少有冲突。难道我做错了吗?
离他受伤已经有半个月了,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漫步走在庭院中,思绪万千。他肯定在怪我,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象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
她知道这里的男子都不简单,但是也只有他是真心关心她的人吧!苦笑一下,单薄的身子越显孤寂,白色的长裙衬托的更加飘邈。使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着磨不定。长叹一声,他也有好长时间不来了吧!!!
看来说到底我始终不过是一个玩物,想了恨不得把你捧在手上,不要了,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就是王府里的女人永远的宿命。可怜还在为了所谓的恩宠机关算尽……
抬头,尉蓝的天空依旧,却早已是物是非人也非。轻叹一息,流袖一撒,带起一片轻风,却惊的虫鸟齐鸣。惊呀时,见几只飞禽四下飞窜惊的更是连连悲鸣。抬手欲说些什么作为慰藉,然找不到任何宣泄的方式。原来只因是不同生物,不解故伤害。苦笑一声,什么时候我变的如此多愁善感。
香儿急切的寻的湛雪踪迹,终于在那块不大的前院里,一颗很粗的,枝上破败的大树下看见了她的影子。微风起伏,青丝有条不乱的飞舞,群带也时不时的插上一脚,整个人安静的象一副图画。香儿这会子可顾不上欣赏,皇宫里来人了,圣上口谕,要湛雪陪同王爷一起进宫。传旨的人都走了好一阵子,王爷听说下人找不到湛雪大发雷霆。香儿也是找了一圈湛雪可能去的地方才找到这里。
湛雪早就知道府里的人在找她,听着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喃喃道,“该来的终究会来。”早上便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这次进宫她有着很不好的预感。自从来这里她从来没有那种感觉,那怕是死,也没有想过会失去什么。
随着香儿的脚步声,湛雪的心终于还是有些慌了,尽管她努力压制,还是清晰的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如此急促,如此不安。努力的压下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轻松的转身,淡淡的道,“辛苦了。”声音平静的象一潭春水。
香儿惊的张大嘴巴,“郡主,你…
湛雪微微点头,告诉王爷,我换好宫服就来。
香儿张了张嘴,本想告诉湛雪圣上特赦,宗政王妃可以不穿宫服,可是湛雪早已没了踪影。
平时这条石子铺成的人字街湛雪只需几分钟就可以搞定,今天她却走了有半小时之久。江离痕冷漠的站在街的尽头,坚毅的脸上是一扫不化得阴霾,挺拔的身躯像是石化了般静静的负手立在那里。给人以一种难以形容压迫。
此时,湛雪有些狼狈不堪,有了上次不穿宫服的尴尬,她选择了收敛。可是宫服似乎出乎意料的沉重,脚下的鞋子更是让她有种前后不着地,左右不稳的架势。她现在当真有些后悔,抬头,看着江离痕孤傲的身影,湛雪咬了咬嘴唇。距离,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吗?他想什么,她永远不会懂。自负如她,却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深的象一口永远看不到头的井水。
鼻尖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贴身衣服早已尽数压在身上,要不是宫服质地不错,早也就有挂在身上了吧!举步艰难,这大概就可以形容她此时的状况吧!
走过的路就不要回头,眼看快到另外一边了,湛雪忍不住回头一瞥,不长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没有问候,没有搀扶,有的只是淡漠的一瞥。湛雪的心颤了一下。随着他上了马车,还未坐稳,马儿嘶鸣,四蹄齐走,湛雪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马车里,刚画的淡妆一下子被擦去一些,头上沉重的首饰扎得她头皮一阵发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重心,缓缓的做好。眼眶打转的泪水也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江离痕闭目假寐,对她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知情……
同一处地方,再次看见。感觉又变。到了宫门口,江离痕象躲瘟疫一样急急下了马车,只留下湛雪呆呆的身影。压下心底的心酸,素手分帘,轻提裙摆,出了马车。下的马车,这才发现宫门口已经聚满了人。湛雪一怔,纤瘦的身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精致的脸上颜色横生。白一道红一道很是显眼。众人早已将目光移聚过来。表情各异,有人诧意,有人冷笑,也有人讽刺。湛雪感觉脸上一热,目随君处,却见他冷淡的回应着四处作辑的大臣,对于她这边的处境看似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