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地君和惊久最先赶到,随后而来的还有尸检处的鬼差,在场的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地君没说话,站在一旁看着惊久和进行尸检的鬼差检查尸体,惊久连土壤都进行了检查,
“怎么样了,厉魍?”白诡问尸检处的首官。
“禀地君,此女死因与之前死去的八名侍女的死因是一样的,应是同一人所谓。”厉魍躬身禀报。
白诡又环顾了四周,然后对厉魍道;“你们将尸体抬回去,再好好查看。”然后又转过头对查看周围草木的惊久道;“惊久,你留下来记录口述。”然后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冰冷的眼神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吓人。
惊久询问完最先发现尸体的侍女后便轮到了尾蝶的侍女琴儿。
“姑娘你名字是?”
“禀大人,奴婢琴儿,是尾蝶姑娘身边的侍女。”琴儿屈膝回答。
“嗯,琴儿,劳烦你将事情原委再细细的叙述一遍。”
“是,大人,今日早晨,我与尾蝶姑娘以及一众侍女、侍奴在院中翻新土地,准备移植新菊,没想到……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大人。”琴儿如实禀告。
“琴儿,你说你和尾蝶姑娘翻新土地准备移植新菊可否是之前就打算好了?”惊久进一步问到。
“尾蝶姑娘在半个月就一直计划要翻新了,可是姑娘身体一直不太好,就一直搁置着,这几日姑娘身体稍有好转又加上天气晴朗,姑娘便忍不住要移栽了,姑娘还说再不移栽,等花期过了,便种不好了。”琴儿没有隐瞒,实事也确实如此。
“嗯,那好,你先下去忙吧!”琴儿离开院子后,惊久心里还是有些疑问,这就需要询问尾蝶了,所以就到屋里找尾蝶。
“大人辛苦了,做坐下喝杯茶吧!尾蝶泡了壶花茶。”尾蝶坐在席上,炉上的水咕咕的发出响声。
“不了,尾蝶姑娘,在下有公务在身,前来,只是有些事想与姑娘求证而已。”惊久没有要喝茶的意思。
“那大人先坐下吧!大人问,尾蝶知道的定当如实相告。”尾蝶让惊久坐下。
惊久觉得这么干站着问别人话确实是不太像话,更何况眼前的人是摇山的,在灵祖仙居之地修行,如今来到修罗,自然奉为客,也不再拘泥,便坐了下来。
在一旁服侍的琴儿见状又去拿了一盏茶杯放到案几之上。
尾蝶娴熟的倒茶,然后端给惊久,惊久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呵呵!尾蝶姑娘的茶艺果真不差。”
“大人过奖了,尾蝶什么也不会,只会摆弄些花草,沏茶打发时间罢了,比不得大人,如今出了这等命案,这帝宫人心惶惶,大人这些日子定是辛苦了,尾蝶也帮不上什么,只好清查一杯,聊表敬意。”尾蝶笑容浅浅,沉稳,落落大方。
“尾蝶姑娘严重了,此乃在下职责所在。”惊久回答。
“那不知道,大人这案子可有进展?”尾蝶轻轻将喝了一口的茶放案几之上,继而问到。
“实不相瞒姑娘,暂时还未曾。”惊久应到。
惊久看了一眼那茶盘上的新鲜的菊花问到;“在下不知道尾蝶姑娘为何要移栽新菊到这院子里呢?花园里的菊花此时开得正盛啊,要观赏到园子里去岂不更好?若想摆放在房中,也可以让花奴们送过来便可啊?”
“大人有所不知,尾蝶本是蝶灵,天**花,在摇山修行久已,与菊为伍千载有余,奈何这园中无菊,所以想移植些菊花过来养养。一来给自己找些事做,打发打发时间;二来采花烹茶也方便许多。近日又命案多发,也不想宫人给尾蝶送花来回奔走,所以想想还是种菊,自己料理便好,不必多添麻烦。”尾蝶不紧不慢的道明缘由,眼中尽是温柔,不知是恋菊,还是同情死去的侍女,亦或者是有什么回忆。
“原是如此,姑娘真是有心了。”惊久道。
“大人还有什么不解的可以继续问,能帮忙将凶手早日抓出也实属一件幸事,这样那些亡灵可安心,帝宫侍女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胆的了。”尾蝶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惊久,惊久接过一饮而尽。
“尾蝶姑娘心善,凶手迟早会抓到的,如今在下惑已解,也就不叨扰姑娘了,公务在身,请尾蝶姑娘谅解,在下先告辞了。”惊久觉得也差不多了,该走了,便告辞。
“大人客气了,既然公务在身,尾蝶也不便多留了。”尾蝶答到。
惊久离开后一身轻松,心想,这尾蝶确实不一般,心思玲珑,出来后他也私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