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个词语叫红颜祸水,这个词语用在玄袍妖孽妖孽身上算是我留有余地了,这修罗帝宫之内不知有多少女的为了这个只能远观的妖孽在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我就知道这个妖孽就是个祸害,迟早会引来一身麻烦。
临近晌午,地河的水又开始活泼起来,就像个孩子,泛起了几个小漩涡,我自然知道是忘忧那孩子,明明还在集魂修灵,却还是那么闹。
我从地河底上来到地河河畔,坐在巨石之上,也随手画了几个漩涡与他制造的小漩涡相斗,正在我们逗得火热之时。一行人来到地河,打破了寂静。
一个女声魅惑得有些轻狂在我身后响起;“地河灵,你躲得可真好,本以为上回给你地精草后你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地河,怎知道你狗胆子不小,居然偷偷勾引尊祖,我就去了趟无影山,你就怀孕生子了,现在是不是躲久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我依旧背对着这行人,不仅不慢的道;“平日这地河寂静无声,今日可真是热闹得紧啊!不过你们要找的地河灵不在,慢走,不送!”我边说着边随手从地河召起一根水鞭,地河的一处小漩涡也升起一道水鞭,两道水鞭在河面上互搏,溅起无数水花,吓得河面上的流萤纷纷逃到花海一侧。
“你这地河贱灵,见了媚主不行礼下跪,还这般狂妄。”一个尖酸刻薄的嗓音想起,凌空就飞来一道鞭子。
我散出周身灵气,形成护罩,挡住她的鞭子,借力将她震了出去。然后反问了一句;“媚主?就是那修罗前罗刹鬼帅尤戊的女儿媚姬?”
“贱灵,鬼帅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称呼的?”又是那被我灵气震出去的说话尖酸刻薄的女孩。
“呵呵!看来还真是!”我隔空折了一枝彼岸花,掰扯着花丝扔到地河里,花丝随着流水被转到漩涡中心,消失不见。
“哈哈哈,好你个地河贱灵”那个妖魅的声音带着魅惑的笑着骂道。
“早知道你今日这样,当初便不留你,”那魅惑的声音变得凶狠凌厉,说完要出招。
我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转身,看了这一行人,那红衣妖艳的女子也停下来了,众人都是震惊,无声,寂静。
“怎么啦?都哑了?也不知这地河之灵是何许人,但是从你们这做派来看,这地河灵多半也是个善类,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还修身为修罗之主,这内宫的管制竟是如此混乱。”我嘲讽的说道。
“刚到我修罗,你便如此评价,那知凉,你来帮我管管这内宫如何?”说这句话的妖孽临空出现,一身玄袍,嘴角还是那抹微笑,让这一行人又喜又怕。
这一行人立即下跪道;“参见尊祖!”
“嗯”,还修这妖孽应了一声,却没有看她们,而是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微微的笑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瞬间有种被蛊惑的感觉。还好我也是个老婆子了,倒是还有些抵抗的能力。
我立马稳住那飘忽的心,恢复理智,也不知道这妖孽最近犯了什么怵,老往地河跑,现在还嫌误会不够,再加一剂猛药,好像生怕他昨夜夜不归寝的事迹不够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口气不善的回他;“我可不是来这修罗界帮你栽花锄草的。”
他笑得灿烂无害,又道;“你来,我便帮你”
这祸害,这祸害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按理说我是他小姨兼姑姑啊,怎就如此的不懂尊老,还调侃长辈。
事已至此,我心想,既然他这么说那就要看看他怎么个帮法。于是我对他一笑,道;“那就交给你了!”说完,消失在地河河畔,溜回地河河底。
不久之后,那妖孽也来到了地和河底,我坐在茶桌旁,倒了杯茶,见他走进来,也顺带倒了一杯给他,他坐下来,端起茶杯时,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经书,眼神扫过经书,动作稍稍停了一会儿。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他;“怎么?还修尊祖也喜欢看经?”
“嗯”他收回目光,继续喝茶。
“你都把你的花花草草都处理好了?”我又问。有句话叫覆水难收,这说话跟泼水一样,也是难收的,最近我总是喜欢说错话,有时候真想把舌头咬掉得了。这话连自己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难保这妖孽不会往那方面想。我立马捧起茶杯继续喝茶。
“我还不知道,知凉灵祖有啃食茶杯的习惯?”他嘴角微扬,笑得摄魂。
我把茶杯从嘴边拿开,果然没有茶水了,瞬间,耳根子火辣辣的,一直烧到脸颊。祸害,祸害,这妖孽就是祸害我在心里已经暗骂他不下千百遍了。
他似乎心情很不错,站起来,用那双眼睛盯着我,笑道;“今晚备酒菜,当你谢我除草之恩。”说完修长的腿就迈出步子,潇洒的离去,也不征求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