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吉祥!”雪婵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然后退到一旁,不语。
“母后!”何蕊和漫愉可怜兮兮的望着皇太后,在请求救援。可怜啊,那张俏脸被打得红通通的,说话都有些不清楚,甚至已经臃肿,估计还得回去休养几天才可出门见人。
唯独慕容弦没有动静,并且还是坐在南宫凛的大腿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皇太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道:“皇上,你这是成何体统,居然在下人面前这个样子?”
“母后,儿臣自己的事,您还是不用操心。况且等仙儿身体康复之后,朕就举行封后大殿,到时后宫自然要由皇后掌管,而不是您!”南宫凛神色不该地言道。
但是探视的目光扫了柔弱的长孙姗一眼,闪过一丝怜悯之情。不忍心吗?这点小变化没有逃过慕容弦敏锐的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既然皇后这个宝座许了太多的人,为何又要在众人面前宣誓册封她慕容弦为皇后?这个位置她不稀罕,也不会去争夺,她要的只是让曾经折磨她的人受到相应的惩罚。
“不行!哀家反对!”皇太后第一个出言反对,表现的如此坚定。并且死死的瞪着慕容弦,恨不得连着骨头吃了她。“如果皇上执意封她为后,就别认哀家是你母亲!”
对此,慕容弦眨眨眼睛,向她投去无辜的笑容,扬起脑袋问脸色有些僵硬的南宫凛,“皇上,这个老奶奶是谁呢?好像不喜欢仙儿,我们快走,好不好?”
对着他们大眼瞪小眼,紧张的气氛,慕容弦失去了耐性。现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救出自己在乎的人,司马琦和南宫亦虽然被囚禁,不准离开半步,也不准人去探望,但暂时不会有危险。可是,吟画就不一定,所以慕容弦决定先救吟画,故不愿和他们在一起浪费时间。吟画不知道在她们哪一个手中,她早就猜到可能会有人利用吟画要挟自己。所以早找到吟画一天,她的危险就少一分。
皇太后简直被‘失去记忆’的慕容弦气的吐血,她堂堂后宫之母,居然被慕容弦称为‘老奶奶’,不说她这两年保养的不错。单说方才这些人恭敬的称呼声,她也应该猜想出她的身份。
“你……你……你……”一如两年前一样,只有干瞪着慕容弦,最后被气昏,众人只好把她送回和祥宫。雪婵气恼的瞪了慕容弦一眼,跟着离去,何蕊和漫愉差不多,都想把慕容弦活吞。放心,你们不会有那个机会,慕容弦回敬她们一道这样的眼神。
南宫凛也脸色骤变的站起身,干笑着回答慕容弦的问话,“仙儿,她是母后,以后记得要这样称呼她。好了,你先回宫去,朕去看看母后!”
“原来皇上也在生仙儿的气!”慕容弦难过的低下头,孤寂的离去,回眸一视,长孙姗似乎被吓到,四肢无力,眼前就要倒在地上。南宫凛伸出扶住她,她趁机抱紧他的腰,细细软软的声音透露着她的娇弱,“皇上,臣妾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我们的孩子也在抗议!”
南宫凛正欲出言安慰她,慕容弦诡异一笑,抢着扶起娇弱的长孙姗,乐呵呵地说,“皇上,你快去看母后,她看起来不是坏人,仙儿送她回去吧!走咯!”
“好吧!”南宫凛见慕容弦这般热心,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苦笑着离去。
慕容弦扶着长孙姗行到一处有些隐秘的灌木丛中,别看长孙姗如此娇弱,力道倒是不小,玉碗绝强的用力,便从慕容弦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孤傲的的立在一旁,冷冷的盯着慕容弦,讽刺的笑道,“慕容弦,你的演技不错!”
“是吗?不过与贤淑的德妃娘娘比起来,惭愧至极!”慕容弦也不在伪装,素衣而立,干净美好,淡雅脱俗。她就好比是一株幽兰,空谷幽兰绝美人,气质淡薄却高雅,柔而不弱。而长孙姗虽然也是倾城美人,但是,却只能是娇弱的花朵,经不住风吹雨打。
“哦?此话怎讲?”长孙姗意味深长的斜睨着慕容弦,手移到腹部处,悠然的抚摸着,“本宫可经不住仙妃娘娘的惊吓,伤了太子可不是小事!”
太子?慕容弦嗤之以鼻,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方才搀扶长孙姗之际早已悄悄把脉,她根本没有身孕。况且这几日虽在静养,但早已暗中查询过南宫凛这几位妃子的资料,许多事情她都已理出头绪,包括两年前那场天衣无缝的嫁祸事件。只是没有救出吟画、南宫亦和司马琦三人,她有所顾忌罢了。
淡然一笑,“长孙姗,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处理?你心里很清楚吧?”
“你胡说什么?”长孙姗脸色一暗,气愤愤的瞪着慕容弦。
“如果你不想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就马上归还吟画与我。如果她受到半点伤害,记住,我一定让你加倍偿还!”慕容弦语气淡淡的,却透露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冷漠和压迫之气。就如同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对准你的胸口,如果敢胡说半个字,必定会一剑穿心。
“吟画?吟画不在我的手里,你要我如何归还?”长孙姗惧怕的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呼吸零乱,搀扶着灌木才勉强站稳。太可怕了,她的眼神!长孙姗惊恐的摇摇头,以前的她淡然,从不与人计较,而此刻就像一朵蔷薇花,美艳、坚韧却暗含锋利的刺。一不小心撞到那根刺之上,必定会死路一条,不会有生还的余地。
对!这才是慕容弦,她淡然、善良不代表她软弱、胆小,只能任由人欺凌,她是人,有情有义。那些因她而被人伤害的朋友,她必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连同自己所受的冤屈,她要她们一并偿还。
“是吗?”慕容弦一步一步逼近,目光锐利,似乎能看透一个人虚伪的心。
“仙妃,我求你,离开凛好吗?我真的爱他,我不要皇后的宝座,只想日日夜夜伴随在他的身边。我知道,如果你还呆在这皇宫中,他一定会冷落我,一定会忘了我。算我求求你,好吗?”长孙姗突然扑通跪下,语气悲寮,透露着浓浓的深情。眉目间全是哀愁,咬着唇,似乎句句出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