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先是一愣,但回想起在慕容弦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就明白了慕容弦到底害怕何事。宠溺的把她护在怀里,不让这群巴不得吃了她的老虎靠近。“仙儿,莫怕,朕说过会保护你!”
“嗯!”慕容弦信任的冲着南宫凛甜甜一笑,抓紧他的衣袖,害怕南宫凛离开。这个小小的动作让南宫凛心中莫名一喜,原来她已经到了离不开自己的地步。
“雪妃、荷妃、漫愉,你们如果无事,就下去吧!仙儿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
陌生的称呼,使得雪婵后退一步,险些摔倒,脸色苍白,好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南宫凛,我漫愉早已是你的人,可你还没有给我一个封号,你要我有何颜面生存下去!”漫愉高傲的睨了慕容弦一眼,振振有词地说。并且还把‘早已是你的人’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小影子,你宣朕旨意赐她一座宫殿,册封她为漫妃。”
“就这样?”漫愉不容置信的瞪大眼睛,如此草率,好歹她也是一个公主好不好?
“对!就这样!难道你还有其他要求?”南宫凛挑挑眉头,冷淡的随口问。
“南宫凛,你不是说她早已被废除封号,怎么现在又成了你的妃子?这不公平!”
“朕是一国之君,任何事都可以由朕更改!”
漫愉嘟起小嘴,扭着腰肢在往南宫凛怀里靠,风情万种,魅惑人心。裸露的玉臂攀上南宫凛的脖子,不停的抛媚眼,一只手下意识里想要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皇上,你心好狠,居然都不管我的死活了。”吐气若兰,弄得南宫凛耳际痒痒的,身体中有种莫名的烦躁感。尽管他的一只手还护着慕容弦,另一只手居然渐渐抚上漫愉裸露在外的香肩。
“哼!说什么唯一,原来终究是假的!”慕容弦鄙视的在心中冷哼一声,幸好她对此人暂时还无感情,不必为着他去争风吃醋。只是,为何心中有种莫名的惆怅感?一种仿佛早已刻在心间的惆怅!
“贱人,你敢公然勾引皇上,本宫让你好看!”何蕊实在是忍无可忍,扬起一巴掌就朝漫愉情意朦胧的俏脸上煽去,不顾有皇帝在场。
漫愉早就发现了,侧身一避,那巴掌便落到大病初愈的慕容弦脸上。“啪”的一声十分响亮,慕容弦一个不稳,撞到护栏上,顿时有种眼冒金花的感觉,顷刻嘴角的血溢出来,滴在白净的手背上。她抬起手擦干嘴角的血迹,目光一凛,震得逼近的何蕊倒退几步。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目光?
“仙儿!”南宫凛恼羞成怒,从未打女人的他几个耳光打得何蕊晕头转向,漫愉本想缠住他,却被他衣袖一挥,下湖游泳去了。
“你怎么样?”雪婵突然好心扶起慕容弦,满是关切地问。
其实她的心并不坏不是吗?只是一直以来都太爱南宫凛,似乎到了离不开他的地步,所以做出的事情都情有可原吧!
挤出一抹无邪、友善的笑容,向她伸出手,“姐姐拉仙儿起来。好吗?”
雪婵一愣,难道她真的失去记忆了?不然会对自己毫无疑心的伸出手,况且清澈的眼眸中没有半丝深沉、狠毒的意味,有的只是让人怜惜的天真。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懵懂无知。
“仙儿!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疼?”南宫凛紧张的把慕容弦抱起来,捧起她的小脸,望着她惊恐的眼神和嘴角的血迹,心中一痛。对身边的女人都充满了厌恶和敌意,既敢这样对待他的仙儿,找死。
“呜呜,好疼!皇上她们好坏,仙儿再也不要见到她们!她们都是坏人!”慕容弦呜呜咽咽,真的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在找保护自己的人撒娇。这个撒娇的小动作让南宫凛很知足,原来她真的依赖自己。
“好!好!仙儿不哭,我帮你惩罚她们,可好?她们敢打朕的仙儿,朕就让人打她们!”南宫凛索性就在亭子之中的长椅之上坐下,把慕容弦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并且还把她的身在揉在自己的怀里,好一副暖味的画面。慕容弦自己都有不适,更别说旁人眼中的肃杀。雪婵就那样木讷站在那里,仿佛是隐形人一般,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
慕容弦早已发现她的心伤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这些个妃子都是南宫凛为了激怒她而纳的,那么她有必要把这群女人从南宫凛的身边弄走。把他还给雪婵!该还的要还,自然该讨回的必定要讨回!今日她就让这几个屡次伤害自己的女人付出代价!
“她们打仙儿!”慕容弦楚楚可怜的依偎在南宫凛的怀里轻声说,自然她的意思是要以牙还牙。
“来人!给朕掌嘴!”南宫凛对着慕容弦温文尔雅,对着那群女人却是修罗般的狠绝,不带一丝怜惜。
幸灾乐祸的何蕊和从被水中打捞起来,还未回过神的漫愉就这样被南宫凛身边的人禁锢住,一个平日里就痛恨她们的侍婢冷冷的仇视着她们,突然扬起巴掌——
“死奴才,你……”敢字未出口,脸颊早已火辣辣的疼痛,顷刻亭子之上已然是哀嚎声一片。
“住手!”不远处一人严厉的呵责声传来,令亭子里暂时停止了动作,都齐刷刷的抬眼望。
只见不可一世的皇太后在侍女的搀扶下,迈着沉重的步子而来,跟随在她身侧的,还有长孙姗。长孙姗红色的衣裙十分刺眼,红色妖娆,然而长孙姗看起来是一个温柔的女子,红色穿在她的身上,少了份妩媚,多了份娇弱。玉体更是被勾勒的玲珑有致,轻移莲步在南宫凛的面前跪下,娇弱动人。
“臣妾给皇上请安!”
声音柔柔的,好像是一阵风,细弱蚊足,她只表达出自己的可怜,但是,慕容弦可感觉出了她的怨恨,怨恨南宫凛冷落她了吗?这个女人不简单,慕容弦从她的眼神中早已看出来。
但慕容弦依旧不动,就那样依偎在南宫凛的怀里,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心中淡淡一笑,看来这个皇帝在这么多人面前对自己表现的如此宠爱,心有担忧吧!但她不管,像只小羊羔似的粘着不放,小手更是抓紧他的胸前的衣襟,对着前来的一群人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