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看着前面的尖刺皱了皱眉:“狗只剩下两条了,若再前进说不定都得被陷阱弄死,没了狗要追踪起来就难了,说不定会让他们逃了,等明天将陷阱清理了再追,反正咱们就这样撵着他们,再走两天就进入深山,到时他们在前我们在后,前面有不少灵兽等着他们,让他们在前面一路与灵兽拼杀,我们只需在后面捡现成的便宜。”
要清理这些陷阱并不容易,这些陷阱都是针对人的,往往一个陷阱周围会有几个其它不同类型的陷阱作辅助,甚至是连环的。这一百米的路程,由于要清理陷阱当全部人通过时就花了一个小时,再往后,则每隔一两百米就会有一两个陷阱,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前进,这样一来追踪的速度就不得不放慢,再也没有前一天的轻松。
将近中午,觅觅在前面探路时顺手打了几只野兽回来准备中午烤着吃,再往前走数百米有一条小溪,只能走到那里做午饭吃。离小溪还有一百米左右,居然遇到了一窝黄蜂,远远看到这一窝黄蜂,好几个人都指着黄蜂道:“有办法了,这个可以用!”说完,大家见众人想法一致,不禁相视而笑。办法是好,可是怎样取马蜂窝?
“我来。”钱铖越众而出。现在正是大冷的天气,身上的衣物多,而黄蜂也都在窝里,只有几只在外面警戒。脱了件外衣,将其中一个袋子的食物倒在外衣上,再将手包住,再袋子套在头上,将袋子挖了两个小孔露出眼睛,外衣一套,将袋口掩在衣领下面防止黄蜂钻进来,另取了个较大的空袋,慢慢的向蜂窝靠近。
离蜂窝还有十米远,就有几只警戒的黄蜂围了上来在头顶盘旋,嗡嗡的叫着不让他靠近,蜂窝里又飞出十几只黄蜂,见此情境,钱铖怕惊走了黄蜂,只好原地蹲下不动。过了十分钟左右,黄蜂见钱铖不动,也就不再意撒了回去。钱铖蹲在地上慢慢的向蜂窝移动,靠近到近五米时,警戒的黄蜂又出动,钱铖只得再将停下。众人都为钱铖捏了把汗,怕他一不小心被蜂群围攻。
待黄蜂再次撒去时,钱铖再也等不及了,看准地形,突的窜起一个纵跳,张开袋口,在黄蜂发出警报还没出动前,蜂窝套进袋子里,收紧袋口向下一扯整个蜂窝连同里面的黄蜂都包进了袋子里,将袋口一扎,里面的马蜂都出不来在里面嗡嗡乱撞。外面原先警戒的几只黄蜂向钱铖冲过来,但是钱铖全身除了眼睛外都包在衣物里面无法蜇他,只得在他身上爬或绕着他飞,钱铖只挥了几下手,就都将黄蜂掀拍在地上,上前几脚都跺死了。
取下头上的袋子,将手里装着蜂窝的袋子交给花凌风:“现在看你们了,我们到那边烤好肉等你们回来,等统恒门的在跟黄蜂玩的时候我们乐呵呵的吃烤肉助兴,哈哈。”
忽地,钱铖身后传来一把幽怨的声音:“唉~~~,可惜了蜂蜜了。”却是繁言站在背后伸长着脖子盯着袋子看。
“你就知道吃,纯属的吃货!”觅觅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知道啥,平时就知道窝在房间里画阵纹,都不知道你所吃的东西有何用处,我可是跟执闲哥打听过的,蜂蜜除了美味以外,可是有延年益寿、润肤养颜,还能提神滋补解毒等,还可入药,如果与其它相应的药物相配,还有许多其它功效,你以为我就知道吃?我只是可惜了它没以为我们所用,反倒便宜了那班跟屁狗。”
其它的功效还说不太关注,可是说到润肤养颜这种功效时,在场的女性都眼睛一亮,继而目光中带着不舍与可惜看着嗡嗡响的布袋。
作为炼药师之女,同时自己也是一品的炼药师,刘荐菁也是知道蜂蜜的效用,刚才也只是一下子没去想这方面的事。
空中的石头再次如昨天般砸下来,吃过一次亏后,统恒门的人也想到了办法对付,那就是每个人都举着一个用滕条与树枝做成的简易盾牌,虽说难看了点,但对付几个小石头倒也合适。见已不再受到空中的威胁,统恒门的人也不再躲藏,举着盾牌变换着位置靠着树前进。
有意的,将石头向走在边缘的人砸去,逼得他们向中间靠拢,砸多两轮,队伍也不再象刚开始那样疏散,统恒门的人举着个盾牌只顾着防备上面的袭击也没留意队伍的变化,就算留意到,但是并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身的安全,倒也不在意。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地上众人走到一处乱石较多树木较少之地,花凌风适时的将手里的布袋向下一抛。早在来之前,布袋的底部早已被割穿,花凌风是将布袋的口子与袋底握在一起。半空中,蜂窝就从袋子里掉了出来以比袋子快数倍的速度向下砸去。
统恒门的部分人看到花凌风居然扔了块布下来,一时不明所以,然后看到里面居然掉了块黑乎乎的东西下来,这块东西正向一人砸去。见那一团黑乎乎的物件砸来,举起手中的木牌一挡,“啪”一声,那团东西居然碎散开来,还有一些粘乎乎的汁液跟着碎屑四处溅开。
这一下炸窝了,这四散的碎屑里居然钻出不少黄蜂追着众人蜇,不仅如此,空中的布袋里也钻出不少黄蜂。这蜂窝碎开时,不少人身上或手里的木牌上都沾了点蜂蜜,这就等于告诉黄蜂,窝被毁掉就是这些人所为,身上还带着“罪证”。
一时间,这片林地热闹了,数百只黄蜂逢人就追,见到活物就蜇,覆巢之恨,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这群黄蜂可是万死不辞前赴后继,林地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就连两条狗也受到追击,为了躲黄蜂满山乱窜。可是这狗跑得再快,这比竟是在林里,没过多久就给数只黄蜂追上蜇了。这黄蜂尾后的毒针蜇上可是又痛又肿,给一两只黄蜂蜇还能挺得住,三只四只蜇了人都能给蜇昏过去,被蜇得多了人命都得搭上何况这两条狗?现在每条狗都被五只以上的黄蜂蜇了,只得惨叫几声倒在地上,发几下冷抽挣扎几下毙了。
这狗没了,人也好不到哪去。
“哎呀!妈呀,被蜇了!”
“我的脸呀,都肿了!”
“我额头!”
“我都被蜇了,怎么还来,哇呀呀,我干!”
“……”
见这数百只黄蜂,只瞬间就让自己的队伍溃不成军了高头不禁大急:“都别慌!不就几只黄蜂吗?谁没见过?脱了外衣扑呀!快!都跟着做!”
然后,数林里卷起了狂风,舞外衣带起的狂风。黄蜂靠的就是数量,只有近了人身才能靠自己尾部的毒针蜇人,数百只黄蜂对上近一百个人,在数量上优势不大。在经过初期的混乱后,被找到了弱点,经过衣物的扑打再也近不了人身,十多分钟过后,黄蜂军团终于全军覆灭。
在这种冷天里,穿的衣物较严实,人人都只是露出手与头部,故黄蜂主要也是袭击人的头部。这一番下来,近三十人脸上都鼓的数量不一的包包,这痛得嘴里还不停的抽冷气。还有一人居然被蜇多了昏了过去。在这混乱中,空中的花凌风与执闲当然不会错过,一有机会就抽冷子来一箭,这一趟下来也有七人倒在了箭下。
看着部下的尸体及部下的狼狈模样,高头心里窝了肚子火,不禁对着空中远去两道影子大骂:“他娘的,他们怎么突然间有了飞骑!这什么玩意,尽在空中暗算老子,有种飞下来试试,别让我射下来,老子烤了吃!五品炼药师!你奶奶的炼药师!若不是你,老子犯得着大过年的在这山里追吗,还憋屈的尽挨打不还手!”
再回过头点了一下人数,这活着的也就剩下九十人压着火气道:“都听好了,找个地方吃了饭再追,让黄蜂蜇了的都上点药消消肿,运运幻力逼出毒素,明天就没事了。吃饭的时候都给我好好想想,我们是不是在占了优势的情况下太冒失了,欠考虑,毕竟他们在前我们在后,不知道他们还会弄什么鬼,他们占了地利,占了天时,而我们有的只是人数多,大家都想想,往后他们可能会出什么花招,咱位好防一防,犹其是空中的飞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