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叔他们回来了!”
“凌风,情况如何?”
“不是很理想,只是弄死了两条狗,伤了一个,眼看天就黑了,若我们不想出个办法来,到了晚上飞骑无法升空,就算能长升空夜里也没法威胁到他们,那时我们就麻烦了。”
“我看要不这样。”此时钱同站了出来道:“两位凌风大哥,执闲小弟,只能麻烦你们再去拖住他们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觅觅妹子就劳烦你在前面引路,刘大师与简旋身上有伤,还有这两个孩子都走得不快,洛大叔、凌烟小姐、王言还有荐菁嫂子你们就护送刘大师、简旋、还有两个孩子继续赶路。而我、历衡兄、年玖兄、还有凌腾兄弟则在你们后面,每隔一段距离就设置几个陷阱,这样一来,他们这一路上追来也就不太平了,说不定还能弄死他们几个人,为了防陷阱,他们晚上巩怕想要赶路也会相当慢,而我们也就轻松许多。”
“好,就这么办,趁天还没黑,我们要赶紧。”简历衡等早就想做点什么了,但现在还未深入山脉,在前面开路实在是没太多挑战性,早就想做点什么,此时马上和应。
“飞骑又来了,快隐敝!”
高头抬头望了望在空中盘旋的两只苍鹰“弟兄们!隔了这么一会他们就回来搔挠我们,说明我们离他们不远了,我们依靠树木的掩护避开他们的弓箭,交叉前进,弓箭手注意掩护,别让他们冲下来放冷箭。”
“风叔,这样不是办法,之前是因为刚入山林,树木不是很茂密,我们在空中他们不敢妄动,可是现在比较深入山脉林木茂密,只要他们不走到空地上,我们在空中难以威胁到他们,虽然拖慢了他们的进度,可是他们仍可借肋树林的便利缓慢前进,始终难以拉远他们与我们的人的距离。”
“那想想,可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们有所顾忌而不敢妄进的?”
执闲左右看看,再侧头一想:“有了,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来,但愿有用。”说罢驾鹰远去,不一会再回来,怀里已兜了一把拳头大的石头,手里举举一颗拳头大的石头:“风叔你看,箭不敢乱射怕浪费,可这玩意在山里多的是,我在这里砸他们,你去捡,你砸他们时我去捡,两人这样不停的轮换,够他们忙一阵子了。”
数百米的高空中有石头往下砸,那会是什么效果?那种挟带了加速度的自由落体会带来多大的巨力?一时间,每隔一两秒就会有一颗没有闪光的陨石从天而降,还是专往有人影的地方砸。而统恒门的人由于在地上,上有树枝、树叶遮挡,难以发现石头会砸到哪里,都只好贴着树干躲避。每一颗石头砸下来都会砸落数十片树叶,甚至还砸断树枝,这样一来,更难以判断石头的去向,更有石头砸到树上还会弹到另一个方向,就算躲到树背后,也可能因此被殃及。
执闲砸完手上的十多颗石头后,花凌风已抱着石头回来,居然还带着数支刚用树支削得两头尖的标枪。砸完石头,投标枪,石头往跑在前面的人咂去,而标枪则投向人多密集的地方。统恒门虽有弓箭手,奈何,飞骑在高处,从地面向上射距离太高根本射不到,偏偏飞骑还是在头顶的正上方盘,如果向上直射,箭支落下来还可能误伤自己人,别提多憋屈了。
统恒门前进的速度再次变得寸步难行,只得在树林里哇哇乱叫着射避着飞石流标。半小时后,统恒门留下了一只死狗,两具尸体,外带两个伤员。
虽说每次飞骑在空中盘旋都不超过一个小时,但是这一天来飞骑出动数次也已相当劳累,更何况暮色已深,这过年时节,天总是黑得快,飞骑不适宜夜间飞行,还要趁天未黑赶上队伍。但是在离开前还是要给统恒门下点料留下点麻烦让他们有所顾忌影响一下他们的速度也好。
两人商量了个主意,将腰间的水袋打开,当着统恒门众人面前,从空中将水倒在他们前面约一百米远的地方,花凌风的倒完就执闲倒,从这头到那头拉了一条约两百米长的分割线,然后扬长而去。在这山林里,有飞骑在,找点水那是多容易的事,所以两人一点也不担心水的事。
“妈的!高头,他们刚才倒的是什么水?”
“不知道!不过据上面传来的消息,他们中有一位刚刚晋升为五品的炼药师,也许这是他在这逃亡时配的什么阴毒药水也说不定,上面的意思我们这一百人无论如何都要活捉或杀死这个炼药师,因为一个五品的炼药师有足够的号召力翻身,从而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麻烦。没法,在不确定他们撒下来的是什么之前,我们只好绕远路避开这一带了。”
“哈哈!听你们这么一说真是解恨,我还担心你们手上的箭不够怕拖不了多长时间,这样一来倒是无虑了,还有你们故弄玄虚的那一招,他们这一绕路得多走两里地,在山里多走两里地可不好走。”
“可惜的就是,现在他们还有三条狗,晚上还是可以分批追踪,这样一来我们晚上休息时间就不够,不知简兄、钱兄你们设陷阱的事情如何?”
钱同接下话道:“放心花兄弟,我们冒险者出身的人,别本事没有,设几个陷阱还是绰绰有余的,在后面百米的范围内,我们已设下了数十个陷阱,如果他们敢晚上带着狗来,让狗走在前面的话,估计明天他们就没有狗了。”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新年的头一天,入夜没有阳光的照射山风凌厉,这样的夜晚,没有星也没有月,若想在这样的黑夜里前行,只能说是靠摸的。花了近两个小时,统恒门的追兵终于绕完了这段路,其实早在一小时前天就完全黑了,为了能赶路,统恒门的人不得不点起了临时做的火把前行,在夜里走路脚程慢了数倍,也幸好分了两队人,第二队就呆在原来被凌风与执闲袭击的地方点着火把,这样第一队的人才能准确的绕到原来被截的地方继续前进。
“他娘的,总算是走回正路了,刚那段路可真难走,你,留下,点支火把在原地等,好让高头他们能绕到这里来。还有那他娘的五品炼药师,你好好的投了我们,做我们的客卿多好,偏要跟我们斗,都跑路了还要炼这什么阴毒的药水害老子,等老子捉到你,有你好受的,老子让你将你身上带的丹药全吞下去,吃傻你。”
夜晚,寂静的丛林里,许是白天的追踪让人太疲倦,没人愿意开口说话,一队五十多人的队伍,点着火把默不作声前进着,只有草木被踩踏的声音。走在前面带路的狗,低着头伸长着鼻子,尽着自己向导的本份。在这夜里,狗因有夜视的能力,比人有优势多了,每每都是跑得快了脖子上的绳被扯得绷紧不得不停下来等待。
突地,“呼”一声,正在前面带路的狗似被什么击中,呜咽着倒地,在这条狗刚倒地的刹那,左边十多米处也“啊!”的一声有一人也被击中倒地而亡。
“有埋伏!是弓箭手!都扒下!灭了火把!”
只听一阵唏哩哗啦地响声,众人伏倒在地,却有一个比较靠前的人刚伏倒在地竟又惨叫着从地上弹起翻过另一边昂躺在地上轻声的呻呤。一时间,丛林里除了刚才受伤的的人的呻呤声外,竟变得诡异的宁静。
为了打破这压抑的宁静,为首的头领发出了保守的命令:“弓箭手,向前方射击。”
只听“咻、咻……”十数声弓弦声响过后丛林复再平静。此时躺在地上的伤员道:“不、不是埋伏,是……是陷阱。我是被地上的陷阱所伤。”
是陷阱?
“拿火把来。”
为首的头领接过火把往地下一照,果然,刚才受伤的那位卧倒的地方有一条拇指粗的树枝,顶端削得尖尖的,突出地面约二十厘米高。打着火把周围照了一下,周围几米的范围内竟有数支这样的尖刺,这些尖刺都是一些只有拇指粗细的小树直接被从二十厘高的地方斜斜砍断,然后再将顶部削尖。这些尖刺都用杂草遮掩着,不注意难以发现。这些尖刺都只是在陷阱发动时,当人闪避时造成的辅助型伤害或二次伤害,甚至人在走路时不小心踩中了也会造成伤害。
“大家都原地休息,没有狗恐怕晚上会追错方向,另外李斌从你组里派两个人报告给高头这里的情况,我们就在这里等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