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风吹过春日的清晨,露水在草叶打了个卷才不甘的掉落下去,化作滋养大地的一员。又是美好一天的开始!
如果能睡个懒觉那就更好了!牛二疤慢腾腾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味着昨个晚上,这娘儿们真是够劲。按按发酸的腰,牛二疤俯身把手伸到被窝里面,在李寡妇的的肥臀和胸前狠狠摸了几把,心中暗爽道:“这娘儿们,平时看着不显山不显水的,竟是这么有货”!
这牛二疤逞了手欲正要收手,没想到被窝儿里的人迷迷糊糊说道:“爷,这次要奴家摆什么姿势,爷还行吗”?听得这话,牛二疤双腿一颤复又在被下妇人身上狠狠的揉了几下,“骚婆娘,等今儿个晚上爷再好好收拾你”。
“啊”的一声,妇人从被子钻出了个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说道:“爷去吧,奴在家里等爷回来”。刚说完,妇人姣好的面红上便漏出两朵酡红,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的牛二疤差点合身扑上去。
终于从被子下抽出了双手,牛二疤说着:“晚饭俺回来吃,沽一壶酒二斤牛肉咱们也喝两杯”。
李寡妇也起身穿起了衣服,说道:“天都亮了,快去吧,别耽误了”。
“唉,俺这就去,俺走了啊”!牛二疤说着开门走了出去。出来院门,牛二疤挺起胸膛向城门方向奔去,心中畅快道:“俺牛二疤从今天起也是男人了,看你们谁还瞧不起俺”!
这牛二疤原名牛德水,德水这名字是他读过几天书、认识几个字的文艺老爹起的。奈何文艺带不来好运,也挡不住的草原蛮人的利箭,在后勤运输队当文书的德水老爹被利箭穿胸而过,也算是英年早逝为国捐躯了。也就是在那次战争中,蛮人的弯刀给牛德水身上留下了永久的标记,两瓣屁股上各挨一刀。
那年,德水刚十岁,还在家门口的石墩上读书的时候,草原蛮人攻进了城里。一个疤脸的草原蛮子兵骑着矮马,从院门不紧不慢跟着德水到大屋门口,轻飘飘的朝着德水的屁股挥了两刀。德水他娘从屋里跑出来挡住了兜头的第三刀,结果娘俩都倒在了血泊里。
幸亏瘸了腿的老管家赶回来的及时,德水命大被救了回来,可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刚刚还做着文艺梦,现在却成了孤儿。还有屁股上多的两条疤,被人传的多了,牛德水便被叫成了牛二疤。
老管家福伯以前也是当兵的,受重伤躺在路边眼看不行了。德水老爹看着人还有口气,命人抬到运输队的车上,想着即使人快死了,也要死的离家近的地方,也好魂归故里。不曾想没医没药的竟然活了过来。不过瘸了腿,再加上年纪大了,就被发了善心的德水老爹留在家里做了管家。虽说是管家,不过是去城外乡下收收租,干些婆娘家不方便出面的事,平日过的比穷人家的老爷子都舒服。
在老管家照顾下,牛二疤这些年还没流落街头,但书自然是读不成了。幸在老管家的教看下练些把式,以后也好到军队里混口饭吃。
牛二疤也算得了老爹的荫顾,十六岁便进了兵营,在老爹生前老伙计的照应下分到了看城门的肥差。一帮年轻兵汉得了钱财不外乎吃喝嫖赌,少有存钱过日子的。二疤自到了城门当兵吃响,自是跟着分了些好处,但毕竟读了几年书,吃吃喝喝免不了但赌是不沾的。至于嫖,年少的二疤还惦记着书中的佳人婉约、如凤来兮,即使勾栏之中也是能歌善舞、抚琴弄曲的风雅之事。是以这些做军汉皮肉生意的娼妇那入得了少年人的眼。
十六岁的少年不赌不嫖,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少年人脸皮薄,待混个年儿半载,耳染目睹之下也就从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回生二回熟,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大家也就没放在心上。
匆匆两年过去了,大家惊奇的发现二疤还是两年前的二疤,竟然还是不嫖不赌。几个军汉们聚在一起嘀咕了下,作为过来人得给二疤指引下迷津。于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众军汉相约吃酒,先将二疤灌得酩酊大醉然后群起去了怡红院。
到了怡红院先让老鸨给二疤安排一姑娘,众人这才寻各自的相好去了。谁知到了第二天一早,却听到有位兵哥哥没能耐也来充大爷,把人家姑娘摸得不上不下的自己偷偷溜了。这消息满院子里都传开了,用不了多久整个城里都知道了。
众军汉相互一看,独少了二疤。众人也算够义气,知道这事不能公开,所以都悄悄溜了。可纸包不住火,二疤不男人这事很快传开了。再加上二疤当初屁股上挨了两刀,有说伤着了蛋蛋,有说那东西都没了,传的是有板有眼,连二疤家隔壁亲戚的表叔的侄子的二舅王二麻子都出来说没见过二疤站着上茅房。
虽说二疤当时是摸也摸了,看到那姑娘脸上红红绿绿的吓来一跳,才瞬间酒醒了没误事。可这些谁信,脱了裤子给人看都不见得能让人相信,除非让怡红院的多个姑娘亲身感受,可二疤有二疤的苦衷。
十八岁的牛二疤又背上这样的事,以前有意给二疤提亲说媒的自然影子都没了。所以到现在二十有六还是孤身一人,直到勾搭上李寡妇。
这李寡妇本名叫秀娘,未出阁时也是家里门槛被提亲说媒的踩坏的主。然则美人美则美矣,却没人能消受的起。定下了三次亲事,都是没过门男方就一命呜呼,这下再没人敢上门提亲了。眼看着都成了老姑娘了,不得已嫁给了胡屠夫。刚过门三天,这胡屠夫杀猪时竟被猪一头撞在沸水锅里给煮了。这下新娘子成了寡妇,黑寡妇之名大噪,再也没人敢接手,甚至寡妇门前都没人敢晃荡。
不过总有些人胆子大些,比如牛二疤。
牛二疤奔到城门时已过了时辰,守城的兵丁正在检查过往行商,看到牛二疤这个时间来,纷纷调笑道:“二疤,昨晚不会是住在李寡妇家吧?”“二疤,昨晚上干了什么,说来听听!”“二疤,你真对李寡妇做了什么?”
众兵丁七嘴八舌一通发问,引来进出城门的行人一阵窃笑。
面对众人的调笑,牛二疤把胸一挺,道:“俺告诉你们,俺牛二疤命硬,李寡妇怎么了,俺就是要娶她!”
牛二疤这话一出口,城门口顿时一片安静,随即便沸腾了起来。众兵丁纷纷相劝道:“二疤,你可要好好想想,这是会出人命的大事,咱可不能乱来”!
牛二疤还待分辩,却传来队长的大吼:“都干啥的,一个个成啥样,都给我站好!”队长训话完看了一眼牛二疤便走了。
这厢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牛二疤还不时的回想着昨晚,想着初时勾搭上李寡妇的点点滴滴。那初见时的,“牛二疤,你躲啥,克男人又不克你!”“俺???俺是男人!”“咯咯咯咯,你是男人,你怎么不长胡子?”“俺???俺以后会长的”!
大地猛烈的晃动了起来,打断了牛二疤的思绪。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城墙上的砖石纷纷掉落下来。灾难来的毫无征兆,而这次灾难的威力却出奇的大。在自然的灾害面前,人类是渺小的,练过十几年功夫的牛二疤也不例外。
大地的晃动难不到牛二疤,空中陨石俱下,足以灭杀大部分的武者的天劫对牛二疤造成伤害也不足以致命,可是陨石雨中不时飘过的光带却让二疤感到灵魂的颤栗。“这是什么级别的天劫,我牛二疤才刚刚启灵,这贼老天就来了天劫”,一边心中叫苦,一边麻利的躲进了城门洞里,自我安慰着:“福伯这神秘的老头子应该没事,秀娘可千万别出事,俺还等着娶你呢”!
不知多少人在此时祈祷,不知祈祷能带来几分幸运。
这是一场生灵的浩劫,不论强弱大小。
灵域修士每隔一百二十年的大天劫都是对修士而发,威力也只及此次浩劫的十之一二。这更像是圣地遗书中记载的末日!大陆上为数几个灵域九层修士一边念叨着,一边苦苦的躲避着飘过的光带。低阶的修士们也在各逞其能,大部分都陨落了,而凡人只能祈祷幸运的降临。
大陆上的生灵急剧减少,而大地的晃动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到现在,活下来的人开始明白,这极可是传说中的末日。而末日,才刚刚开始。
陨石雨慢慢的变得稀疏,大地开始喷发出熔浆,海水倒灌进了大陆。肆虐,像是无情的碾压,地形地貌被迅速的改变:植被消失了,高山、河流消失了,城市、村庄也变成了自然的一部分。幸存的生灵再次接受了末日的洗礼。
悲观、无助,但愿,还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