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搅拌这肃杀一切的寒气,在风中灌输着火焰的味道,每一种味道的背后都隐藏着巨大无比仇杀。这怨气被时间酿成了一壶浓浓的酒,无法抛弃的仇恨就像是一根不可取代的神经,驻扎在脑海的深处,长出吞噬未来的獠牙。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四夕也感到自己的渺小,不知不觉中将剩余的注意力瞟向了阿亚多,他的身上除了憎恶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在吸引着四夕的眼球。这种东西在汲黯的身上也曾出现过。
冷拝和阿亚多仇视而立,在彼此的分界线处划出一股隔绝两种气流的线,一边是寒冷的肃杀之气,一边是黑暗而浓厚的仇恨之气,两股气流将这里的每一寸空间撕成两个世界,两个难以相容的世界。这股仇恨来自二十年前,这股寒气伴随着时空的一分一秒。
冷拝的冰冻之能足以掩杀一切的敌人,至今还很少有人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抵挡住这股寒流。
阿亚多的神秘之能,对新一代的狩灵者来说完全是个谜,但是冷拝和四夕都对此比较了解。
两个人的战斗,二十年之后的战斗,在这寂静中即将爆发。掩藏着无尽的秘密。
夜色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一边是千年冰雪的白光,一边是比黑暗都还要浓烈的色彩。火光显得如此的单调,无法形成任何的装饰。四夕退到一边,惊叹着这股力量。
冷拝站立不动,身姿保持一尊雕像的傲慢,目光汇聚成为一条线,延伸而去的是一股寒流,他是自主长,他要保持最为严肃而高大的形象战胜这个叛逆。
阿亚多被仇恨充斥着,浑身散发出战斗力,像是一只吃人的猛虎扑向猎物。他深知冷拝的实力,但是他毫无畏惧。
阿亚多率先发出了战斗,带着最为原始而仇恨记忆,那股记忆像是一把钢刀插在他的记忆深处,控制着他的一切行为。
阿亚多干瘪的身子在一团黑色的气团包裹之下俯冲而去,在黑暗的背景之下划出一道红亮的裂缝,他在裂缝的中间奔驰而来,朝着冷拝的正面冲击而来。强大的力量掀起一股热浪,热浪中带着腐臭的味道,将炽热的火光燎得更加红旺。这力量让四夕觉察出了一种前后的差异,这股力量更加的强大,可能是那奇怪的石头的缘故吧。
阿亚多冲撞而去,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的死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如此的暴虐?四夕无处知道,他所知道的就是他连知道是谁都不知道。
周围的狩灵者见到如此厉害的力量都为此而紧张起来,他虽说都很相信自主长的实力,但是这股力量足以让人感到紧张啊。而冷拝依旧保持那个高傲而不屈的姿势,双眼扫视着阿亚多的力道的,眼里突然冒出了寒气,这标志着他的战斗开始了。
冷拝没有改变任何的姿势,那副面容是从容而难以猜测的,冰霜在他的脸上走过,表情被定格,一股寒气从他的身体里飞射出去,在空中划出雪白的轨迹,所到之处全部被冰冻,那股寒气扑向阿亚多,寒气轻盈飘散,却有凝聚了无尽的能量,像一万把利剑和在一处,剑锋直指前方的目标,与阿亚多的那团黑色的气流撞击在一起。
寒气像野兽被瞬间释放,在黑色气团的周围肆虐起来,以压倒性的优势将这团看起来强大无比的黑色气团吞噬,在毫无征兆中将黑色气团冰冻住,成为一个奇形怪状的冰雕,裸露在地面,四周的榕树的枝叶也被意外地冰冻住,战场成为一片洁白的冰冻之地。
阿亚多被这寒气击中前胸,感到一股寒气在他的五脏六腑乱哄哄地大闹了一场,身体里面全是寒气。折磨得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胸口。
冷拝高傲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用最为严厉的目光望着四夕,似乎是在给看叛逆的下场。周围的狩灵者欢呼起来,为自主长的实力而欢呼起来。这火光是喝彩的媒介,在层层火光的铺展下,冷拝高大起来。
阿亚多艰难地爬起来,脸上故意不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不想让冷拝获得任何的快感,虽然冷拝始终保持那副面容。
“阿亚多,你不该存在这个世界。”冷拝还是那种看似能掌握一且的语气,他对眼前的形式总是能够做出正确而理智的分析。
阿亚多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笑,这笑中带着无限的可悲和可笑的过去的一切。
“冷拝,二十年前你杀不了我,现在你更杀不了我。”冷拝的语气更加的强硬,这似乎在解释他能够站在这里的原因。
“运气不会帮助你第二次。”冷拝的嘴里冒着寒气,那些话都带着浓厚的寒意,沁人心骨。
“冷拝,你最想知道的最想抹灭的秘密,我现在就让你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家族秘密吧。哈哈哈哈,”阿亚多笑的更加的嚣张,目空一切,“你以为你能完全抹杀吗?四夕,你可得记住他的这张脸,未来你会认识到他是如何的邪恶。”
四夕不知所措,这个备受自己憎恶的人说出了如此奇怪的话,他望着这场面,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不是他缺乏勇气,而是他完全不明白这浓雾中有着怎样的过去。
战斗场之外,狩灵者高举着火把等待着自主长解决掉这两个罪大恶极的叛逆。整棵榕树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被彻底毁灭掉,残枝败叶散了一地,寒气充斥着整个夜空,让人瑟瑟发抖,肌肉紧绷而巨痛。
“难道二十年前阿亚多的消失和自主长有关?”站在一旁的权良对此感到十分的疑惑。
“看来这个阿亚多还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啊,能从自主长的手底下逃脱。”站在身后的是土人族的刺十说,和谈结束后的他就留在了狩灵城。
刺十说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光线,他似乎对此人有着特别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