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红的火光之下,周围的寂静显得有些格外的单调,这光是温度的发生器,是一切的能量来源,火光汹涌如浪,炽热如太阳。火光能唤醒一切的黎明,一切的沉睡,包括一切的光源。
四夕在火光驱散开的血红色地带,弹开手掌,手心中那个血红色的印记已经将骨骼系统显露出来,那闪闪的红光似乎要钻进骨子里面去,从骨头内部吞噬人的健康。
“哈哈哈,现在,就算你们是插翅也难逃了。”转勿摆出胜利者的高傲姿势,盛气凌人地说道,他像是一头林中霸主呵斥着所有的奴隶,他是狩灵者中擅长使用毒药的,在世界大会上,他总是喜欢提出一些偏激的想法,他的思维已经被毒药麻木了,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那只鹰洞察出了四夕的不利,立刻展开行动,想要扑过去带着四夕立即离开这里。但是那些飞人族将空中层层封锁,毫无路径可破。空中一片混乱,经过狩灵城的那场混战,所有人都必须要重新审视这只不可思议的鹰,所以只要控制住了这只鹰,不论四夕多么大的本事都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你们以为这就能困住我吗?”阿亚多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畏惧,不论是在黑石城还是在此处,他似乎早就经历过了无限的畏惧,对此早就产生了抗性。他用一个古老而干瘦的手指,像是一把锋利得发亮的匕首指着冷拝,“冷拝,你不是一直想得到这个秘密吗?”
火光被这句话惊动起来,顺着他的话,他的话中带着一股风,将火焰带向冷拝飘去,形成一片火浪,形成一种最为明显的暗示。
冷拝的木管抽搐了一下,被这句话吸引住,冷拝的眼中透露着最为严寒的寒气,足以封杀一切的霸气。
四夕感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那个红色的东西钻进了骨子里,在骨头深处折磨着自己的身体,那阵痛苦越来越强烈,像是有成千把钢刀同时削骨头,在骨头上划出刺耳的响声。手臂已经完全被这阵痛苦包围,难以施展力量,更为可怕的是越使用力量这股疼痛就更加的剧烈,四夕有些害怕,他从来没有中毒过,目前他显得如此的难以捉摸,他不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啊,多么的可笑啊,他的心里也有了害怕,按照自己的观点来看是不应该有害怕的啊。
“叛逆,你们听着,你们中的可是最为厉害的切骨之毒,只要使用力量,那么你们的骨头就会像玻璃一样破碎。乖乖束手就擒吧。”转勿必须要让他的敌人意识到自己的厉害。
四夕完全没有想到啊,一旦走上了叛逆之路,身边那些原本善意的人瞬间都转化为敌人,而且是如此的可怕,四夕的心里突然想到要是有一天和佴狸们成为了敌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场面啊。在这榕树林中,四夕收获了太多的害怕。
“阿亚多,四夕,你们还是收手吧,狩灵会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审判的。”权良朝着他们大吼起来,在权良看来四夕和阿亚多是暂时的联盟。但是,其实四夕一直没想过要和这样可怕的人呆联盟,他还是将自己划为狩灵会的一员,只不过是不被接受的一员。
“小子,你站着别动,如果你还想要你的骨头的话。”阿亚多笑着多四夕说道,看来他自以为是地将自己和四夕划为一个同盟了,他也不需要问四夕是否同意这样的划分。
四夕对此倒是感到很诧异,因为他目前还没有将此人当做什么好心人,但是骨头里面的那一股痛折磨得他说不出话来,虽然很痛,四夕想到汲黯立刻就忍住了,避免将疼痛释放出来,他要变得勇敢而坚强。
“是你下的毒吗?”阿亚多保持那副模样,木管尖锐地插向转勿。
转勿向前走了两步,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那副不服老的样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的单一,“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地下团的叛逆,这是再给玍古委员报仇雪恨。”
“转勿委员。”权良的木管中看到了什么,突然大声呼叫起来。
转勿没有任何的警戒,一团炽热的气团在愤怒之声中砸在他的胸口,好像一万把钢刀刺中了他那毫无防御的胸口,在旋转的气流中被击倒在地。
周围的狩灵者全都呼喊起来,要对阿亚多展开行动。阿亚多的身影在四夕的心中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冷拝一个手势就让一切都安静下来。权良急急忙忙地扶起被打得半死的转勿委员。
“你,你。”转勿撑着半条命不服气地问道,“你不是中毒了吗?你还,”
转勿老者已经毫无力气继续说下去,他感到一股羞辱迎面而来,贴在自己的全身上下。
四夕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最为痛恨的人居然具有这样的气魄,就算是忍受着切骨之痛都保持那样一份镇定,都毫不忍让对手,这也是汲黯叔具有的性格啊,可是自己却不具有这样的性格呢,四夕希望自己也能成长为这样的人。
“冷拝,你最想不到的是二十年后我还会站在你的面前吧,”阿亚多径直地走向那个被寒冷充斥着的人,两个人的木管交织在一起,忽视了周围一切的存在。
“我会杀了你的。”冷拝的眼神被彻底冻结住,全是杀气腾飞,将周围一切都变得寒冷起来,任何生物都不敢随意走动一步,这里是寂静的决斗场,充斥着寒意的决斗场。
冷拝,狩灵会的自主长,一个被冰霜封住的人,任何思想都透彻着寒意,他的季节只有冬季,他的杀气是坚韧的雪白色,在大地上擦出一片寒冷的季节。
阿亚多,消失了二十年的神秘的人物,据说曾今是地下团的叛逆,秘密潜入狩灵城内,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个人的杀气足以屏住世界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