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夕最为憎恶的就是犬人族的以计,想想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和他密切相关的。四夕模糊地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简单之处,感觉自己成为了一枚棋子被任意地玩弄了,而玩弄自己的人就是这个犬人族的以计,突然出现而又突然消失的犬人族的以计,他似乎比眼前的这片夜幕都还要难以捉摸,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复杂呢?四夕开始走向了真实的世界。
以计,一定要找你问个清楚。这是四夕目前必须要去弄清楚的事情,以计究竟是一个邪恶到不可救药的人,还是一个无法看清的人。
四夕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他去了某个隐秘的地方,等待着以计的到来。
狩灵城内,自主长冷拝气氛地望着一片狼藉的狩灵城,望着这片几乎要成为废墟的狩灵城,那些恨全都从内心深处迸射出来,这是有史以来的最为巨大而不可磨灭的耻辱啊,这简直就是在自己的脸上撒尿,在自己的脸上刻字。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仇恨的味道,让靠近他的人都感到十分的不安。
“权良,”自主长在圣洁广场上大吼起来,将整个广场的气氛压得十分的寒冷,这样的夜晚几乎被他的怒气冻结住,“把权良给我叫来,这简直就是耻辱。”
“自主长,四夕被人给救走了。”权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向自主长报告道,“犬人族的以计和一个红袍者。”
“以计,红袍者。”冷拝恨得牙痒痒,真想一口咬碎这个世界,他的愤怒无处可发,只得踹了权良一脚,这一脚不重也不轻,倒是让权良明白了自主长内心的情绪。
“你看看,你去让雨人和猫王来看看,让维护这个叛逆的萨曼来看看,这就是这个疯子对狩灵城的回报,他差点毁了这里,差点毁了狩灵城。”冷拝的情绪异常激动,完全不受控制了,平日的他总是那么的神秘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现在他将内心的所有情感全部表现出来了。“你立刻传令下去,让全世界的狩灵者不惜一切追杀四夕,将介刀给我叫来,是时候看看他的本事了。”
“追杀四夕?”权良疑惑了一下,“那么消失不见的柯杜和阿亚多呢?”
“多谢你的提醒,追杀到底,四夕,阿亚多,柯杜,以计一个都不要放过,这些叛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密切监视猫王和雨人的身边的动向。”
“是,阿亚多一定是被柯杜这个叛逆放走的,至于他放走四夕的缘由如今也只能等他被擒住才知道了,恕我直言,这个犬人族的以计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总是如此的无隐无踪,我担忧荒古匕首的下落啊。”
“这个犬人族的以计我已经派人调查了,在进入狩灵城以前毫无可疑之处,我最为担心的是那个消失了很久的易容之术啊,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来对付这种能力。”冷拝的内心其实还算是比较理智的,愤怒之占据了他内心的一部分,因为他是整个狩灵会的自主长,将要领导整个生物圈。
“是,自主长,我立刻去办。”权良一向都是如此的慎重,他在自主长冷拝的身边待了很多年了。
介刀,太人族的战士,训练了一大批动物协助狩灵会执行各种任务,特别是在信息的收集方面更是出色。如今他要来领受自主长的命令,这命令自然是和四夕有关的。
四夕离开了狩灵城,在密集的树丛中隐藏起来,他要等待着约定的时间的到来,在此之前,他都是在树丛的巨大的阴影中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让这些树木的斜长枝条掩盖自己。难得的休息时间,他更没有任何睡意,最近发生的一且让四夕有些难以承担。他靠着硕大的树干,眼睛直直地望着被树叶枝剪过的夜空,夜空中一片漆黑,树木都没有,今晚的夜晚缺少了月亮的装扮,难道是昨日的不安之夜惊吓了它吗?
四夕靠着这树干望着这夜晚,似乎是在等待着那娇滴滴的月亮爬出来,等那月亮爬出来将所有的树木都压低,压到地底下去,压到没有影子为止。月亮是饱满的季节的女儿,在最为纯美的时刻绽放光芒。四夕想到了小叶的秀发,那里面的情侣会一起守望夜色吗?四夕不自主地笑了起来,轻轻抚摸垂立在旁边的孤,孤的羽毛温软而光滑,感觉摸到了春日的早起的阳光,那个时候的狩灵城,那个时候的我们……
时间一闪而过,四夕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望望四周,心里觉得安全才驾上孤飞翔起来,这样黑暗的天空很适合行动,不会被发现的。
四夕记得和以计的约定,既然他都还记着,那么应该不会失约吧。对四夕来说,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了解啊,能够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让以计给自己一个交代。四夕瞄准了目的地卉园的那颗巨大无比的榕树。
卉园的花香在夜晚也是如此的清香,四夕几乎是顺着这花香来到此处的,卉园在这夜幕中安静地沉睡了,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躺在一片山坡的吸收阳光的场地上,等待着欣赏者的赞扬。
约定时分,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颗十分巨大的榕树,宛若千岁的巨人矗立在卉园的一角,早已经独木成林了,茂盛的枝叶将这里划分为它独自的领地,完全分不清主干和枝干。翠绿的颜色显示出它的茁壮成长,毫无苍老的痕迹。一块巨大的空地在它的怀抱中显得更加的安静,安静地似乎要立马爆炸。
四夕停在了这片空地上,茂盛的枝叶将空中和这里分隔开来,这而的草坪已经几千年没和天空对望了,所以它们早已习惯于不分白昼黑夜地成长和死亡,任凭自然处理它们的尸体。
四夕点了一个火把吗,插在地上,这些光将这里的黑暗驱散开来,荡漾出一个明亮的圈,将周围照亮。
突然,四夕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一个微弱的呼吸像一把细细的钢针插进他的脊髓。四夕不由得流出几滴冷汗,迅速地转过身去,在忽闪忽明的火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不可想象的人面孔。
“以计。”四夕的情绪显得有些愤怒而又有些不安,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情绪。
火光在闪现微弱的光芒,榕树的肚子里阴森森一片,阻止了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却让这里面更加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