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夕靠着自己的神秘力量击败了所有的围捕者,带着一些巨大的内疚消失在了狩灵城的夜空之中。
这样的夜晚是漆黑的色彩的帝国,不给任何人一丝亮丽的色彩,它要张开暗黑的大嘴来吞噬人的灵魂,来压榨这个世界,想要从最为倔强的人的手里取出最为忠贞的心,抛弃光明而投靠黑暗的心。世界的魅影啊,在这夜色中更加的鬼魅,无所谓方向的抉择,无所谓生命的轻重,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未来铺展开来。这样的世界的规则总是被一些人掌控,其余的人只要顺着这方向在黑夜中蹒跚而去。
“萨曼长者。”四夕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遇见那个最为和善,最为尊敬的族长。
在黑暗的半空中等待着四夕的人正是萨曼长者,他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备受尊敬的人,全身透露着一种全世界的亲和力,足以让敌人都放下一些的怨恨的亲和力。
四夕放慢了孤的速度,毫无担心地靠近萨曼长者,两个人并排在空中蜿蜒地绕圈飞行。在夜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那曲线足以让四夕想起小叶公主的身材,足以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人生。寒冷的夜空是最为射杀理想的时刻。
“四夕,我希望你能正确的把握方向,不论这个世界之外的道路有多么的崎岖和黑暗,你应该在你的心里亮起一盏灯,一盏能透彻一切的灯。”萨曼的脸上全是担忧,他此刻的内心是自相矛盾的,无法解开那个绳结,由自身的情感和自身的责任卷曲起来的绳结。
“族长,你不是来阻止我的吗?”四夕惊呆地望着这位和善如水的老者,他曾今无数次的注视过这张脸,总是驱散周围所有的烦躁和畏惧,“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理应受死,可是我还有必须要去弄清楚的事实,我原本放弃了生存的希望,可就在要被处决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生命的可贵,那种可贵是自然的赐福。”
“四夕,作为狩灵者我必须要执行自主长的命令击杀你,”萨曼长者的身上并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杀气,“但是不一定是现在,我想赌一把,冒险一次。”
“族长,我?”四夕显得十分的愧疚,“你杀了我吧。”
四夕知道自己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多么大的负担,自己愿意承担这一切。他总是一个不愿意让周围的人陷入麻烦的人。就算是全部的麻烦都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他至少是毫无怨言的。
“我看着你长大,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孩子看待,杀了你那我就不是萨曼了,”萨曼手中的火焰被这气流缭乱,他的脸也在这飘忽的光中变得参差不齐,“四夕,你要记住一件事情,无论面临什么样的抉择,你都是属于狩灵会的。”
四夕在脑海中牢牢地记住这句话,用最为锋利的思想将萨曼长者的这一句话刻在脑海之中,因为未来的路是未知的,必须要先在心中种下一个信仰,狩灵者永远都是为了信仰而活,没有信仰也就没有人生的存在价值。
“四夕,你的力量,你的未来都得靠你自己来把握,千万不要坠入到最黑暗,最恐怖的边缘,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击杀你的。狩灵城已经容不下你了,你得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有人在那里等着你呢,但是你绝对不能做对不起狩灵会的事情。记住了吗?”
“嗯,族长,我在此立誓永远不会做对不起狩灵会的事情,”四夕的眼中闪烁出最为纯真的誓言,他的心中早就长成了信仰的丰碑,上面铭刻着自己的誓言。
四夕想到这话就立刻想到了自己所做的错事荒古匕首的下落,四夕放心不下荒古匕首,因为那足以在整个生物圈掀起巨大的波澜。况且知道荒古匕首下落的小叶还昏睡在审判之地,而萨曼长者更是同样值得信任的人。再加上刚刚萨曼这一番言论更是让四夕感到罪恶深重啊,于是四夕就将与以计的所有一切都告诉给了萨曼长者,包括荒古匕首的下落,四夕出于对长者的考虑没有说出与以计的约定。
“四夕,你放心我会替你拿回荒古匕首的,希望十字老人能谅解你,只是你从此就要遭受数不尽的灾祸,你要格外小心以计这个人,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的心永远是善良的,这就是我放走你的原因。”萨曼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沉重,看不到的未来让他的这一赌注显得有些梦幻,“四夕,凭着你的心去开拓道路吧,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高贵的狩灵将,那是我的直觉。”
“狩灵将?”四夕简直不敢想象啊,作为狩灵会最大的叛逆会有这样的未来吗?“我。”
“任何一个狩灵将都会有着不一般的经历,你去渡练吧,我相信我的直觉。”萨曼驾着坐骑扶摇而上,顺着这夜色的风向比理想都还要直奔高空,“拿着这个,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打开它吧。”
四夕接过萨曼抛给他的东西,紧紧捏在手心,望着萨曼长者的离去,心里的忧伤和无限的感激刺激出那一颗颗晶莹细透的泪,多少数不清的回忆冲击了他的大脑,这些不是用泪水就能全部表达的情感。
“族长。”四夕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那声音足以表现出他全部的情感,足以包裹整个夜色的情感啊。
“族长。”这一声喊叫久久地缠绕着这无情的夜空,像是夜空中坠下来的几颗流星,给黑暗一条细长而痛快的火红伤疤。
四夕驾着孤离开了这里,在黑暗的夜里飞行,下面是安静下来的哑巴般的世界了,除了那些拼命钻进耳朵里的风声外,四夕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心中的声音,那些声音时刻在提示着自己是谁。
四夕要去做了最后一件事情,离开狩灵城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和以计的约定,要是以计从不曾出现过,如今的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