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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母爱无价(25)

如果全世界我们都可以忘记,唯有一个人值得我们去珍惜的话,那就是母亲。我们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我们是吃着母亲的乳汁长大的,我们是在母亲的一声声鼓励中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如果问世界上谁最了解我们,欣赏我们?那就是我们的母亲。

母亲永远相信自己的孩子,永远相信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即便他再不争气。当别人对自己的孩子抱以怀疑的目先的时候,母亲眼中散发出的仍然是温柔的目光;当别人认为自己的孩子没有前途的时候,母亲仍然用一句句暖心的话鼓励着他。

孩子即便是遭受了别人再多的嘲笑,他还是希望从母亲那里收获赞许的目光。母亲一句表扬的话,可能会让他倍添继续前进的信心。当收到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一刹那,孩子明白是母亲的欣赏成就了自己,是母爱支撑着自己收获了人生的第一串果实。白色的栀子花一束束承载了真爱的栀子花,伴我走过了脆弱的青春……自我12岁起,每逢生日,总会有一束白色的栀子花被送到我的家里。上面既没有卡片也没有便条,我无法断定究竟是谁认为我的生日需要以这种不寻常的方式来纪念。打电话去问花店也是徒劳,因为他们告诉我花是用现金支付的,没有什么记录。后来,我也不极力要找出送花的人了,我只是沉浸在这神奇美丽的白色栀子花所发出的醉人的花香中,它总是用粉红色的软纸精心地扎着。

虽然我已不去找送花人是谁,但我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他“的想象。事实上在”白日梦“里构想着”他“几乎是我年少时最幸福的时光。我在想”他“肯定是个又好又有趣的人,不是因为害羞就是因为古怪而不肯暴露他的身份。我妈妈总是帮助我构想关于这神秘花束的答案。她让我想想是不是我曾经帮了什么人的忙,所以别人便以这种神秘方式来表示他的感谢。这让我想起当我骑自行车在外面玩耍时,邻居家人开车回来,车上又是杂物又是孩子,我总是帮他卸货或看着小孩儿不让他们跑到街上去;或者是那一次我帮一个正要过街的老人取回他的邮件,以免他滑倒在冬天结冰的路面上。当然这些小小的好事都是妈妈鼓励我们做的,但在当时的想象中也只有认为也许是他们想让我感到特殊的回报。我必须承认,再大一些的时候,想象送花人可能是个男孩儿是件有趣的事。也许我们曾经偶遇,也许是他注意到我,而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17岁那年,一个男孩伤了我的心。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哭着睡着了,感受到了一个少女所能感受到的最大悲痛。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看见镜子上用红笔写了一行字。”要知道,当上帝的替身走了的时候,真正的上帝就来了。“我想了好久这旬从爱默生文章中引用的话,并将字一直留在那里,直到我幼小心灵的创伤逐渐愈合。当我最后擦去那行字时,妈妈知道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妈妈既爱我们又尊重我们的感情,虽然那只是典型的小孩子的故事,她却并不忽视我们的经历,也不轻看我们感情上的伤害与混乱。她让我自己从悲伤中走出来,只是给我一个希望的暗示。记得那时我曾经”砰“地关上我的房门,冲她生气地喊道:“你不会理解我的!“事实上妈妈才是真正理解我的人。

在我高中毕业的一个月前,爸爸因心脏病去世了。巨大的悲痛压倒了我。失去父亲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打击。我对毕业前夕的舞会及一切活动都失去了兴趣。但妈妈在自己巨大的悲哀中并没有忘记我的这些活动。

在爸爸去世前,我和妈妈曾经去买一件我舞会上穿的裙子,我们发现了绝妙的一件,它是用红、白、蓝三色的瑞士产的细薄洋纱制成的,我穿上去就像《乱世佳人》中的赫思佳。但当时没有合适的尺寸,只好抱憾而归。父亲过世后,我将这件裙子的事全忘了。

但是妈妈却没有忘。舞会前一天晚上,我回到家里看见沙发上搭着这条裙子,并且尺寸是合适的。它已经从漂亮的盒子里拿出来,那样美丽。那样耀眼地呈现在我面前。当我已不在意有没有一条新裙子的时候,妈妈却还那样在意!并且她知道我穿上这特别的裙子的感受。

妈妈就是这样一种女人,她十分重视孩子的自我意识。她鼓励我们做好事,还让我们记住帮助了别人而带来的欢乐;在我伤心的时候,她从不让我们为自己的感情而感到愚蠢,她只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小小的窗户,当我们愿意时就可以打开它。她希望她的孩子们不仅感到被爱,而且认为自己是可爱的,充满想象,富于创造。她还向我们传达一种感觉,那就是世界上真的有神奇和魔力,在不幸面前也会有美好的事发生。

总之,妈妈就是希望她的孩子都认为自己像一朵栀子花那样可爱、坚强而完美,并且笼罩在神秘的光环中。所以,对我来说,栀子花的香味永远是那样浓郁。

在我结婚后十天的1976年6月21日,妈妈去世了。那一年我22岁。也就是从那一年起,我的生日里,不再有匿名的栀子花送来。

母爱是含蓄的,她不需要轰轰烈烈的举动,不需要大张旗鼓的宣言,她更多的是默默的付出,是无声的祝福。

母亲是聪明的,她自始至终都不曾吐露那个秘密,直至生命的结束。但是这份神秘却让孩子享受了帮助别人的莫大幸福,懂得爱的付出终究会得到好的回报。

母亲尊重孩子,对孩子的内心世界不是贸然闯入,对孩子的私事不是横加干涉。她做的仅仅是为我们打开一扇窗户,一个出口,好让我们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好让我们明白痛楚过后依然有明媚的阳光等待着我们。

栀子花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坚强而完美,它的香味也是那样浓郁。它传递着母亲深沉的爱,是母亲赐予的一种神奇的魔力。母亲虽然不在了,每年的生日也不再会收到白色的栀子花,但是我已经长大,那份魔力会一直伴随着我,直至永远。

母爱无畏在中国的某一小城市里,有一个当中学教师的妈妈。

她有一个丈夫和两个女儿。这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不穷也不富,收支基本平衡。如果不是家中男主人意外生病,一切都将会是平静而又幸福的。由于收入锐减,家中目见窘迫。大女儿在中专毕业后便决定不再考学,执意先去打工,以减少家里的开支。后来她在外地的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一个文员的职位。女儿很懂事,时常打电话回家。说是工作很顺心,又有了男朋友,让妈妈一切放心。于是,在家的妈妈便安心地教课,照顾上高中的小女儿和瘫痪的爸爸,一切平平淡淡,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一天天翻过去了。直到有一天,一个电话打来,说是大女儿出了点事,让家里去人。平淡的生活至此起了旋涡,妈妈和大女儿被推进了旋涡的中心。

妈妈坐火车赶到了女儿的公司。当女儿的同事告诉她女儿因放火而被拘捕的时候,她惊呆了,这消息让她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拖着一身的疲惫,她惶惶恐恐地找到了关押女儿的看守所,面对威严冷峻的大铁门,她方才知道,拘留期间是不可以见面的。夜黑沉沉的,风冰凉冰凉的,可她的心却像被人放在了火上。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吃得下饭,喝得上水吗?她究竟做了什么?丝丝的牵挂像有刃的锯齿在妈妈的心头锯锉。那一夜,她没有去找旅店休息,无助的她,呆呆地在拘留所的高墙外整整守了一夜,因为她想离女儿近点儿又等了将近一个月,妈妈终于等到了开庭。为了省钱,她是走着去的。那一天,她早早地从栖身的小旅店出发了,路上她看见一个卖饺子的小吃摊,她没有舍得吃,却买了一大包放在怀里,贴在肚子上,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让饺子保温的方法。

审判很快就结束了,女儿是因受男友的欺骗,愤而放火的。看见女儿茫然呆滞的目光,听完并不复杂的案由,妈妈的心深深地下沉,下沉。如果不是因为家贫才让女儿放弃了读书,如果女儿在自己的身边,如果自己能够经常去看看女儿而不仅仅是听听电话里的声音,如果……这一切还会发生吗?悔恨、自责啃咬着她,这一切本是可以避免的啊由于不是公开审判,庭内人并不多,妈妈向法官提出了请求:“我是从千里之外奔来看女儿的,我等了近一个月了,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儿。我给女儿带来了饺子,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孩子吃上几个饺子!“看见她从怀中取出的饺子,法官破例允许了。当妈妈把饺子喂到女儿嘴里时,那情、那景让在场的人都落泪了,妈妈的眼泪、女儿的眼泪汇在一起,浇在了饺子上。

女儿被判了三年徒刑。夜深了,妈妈的眼前晃动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女儿失神的眼睛,憔悴的面庞,没有辩解,没有反驳,女儿选择了沉默。初踏社会,就被不良男友绊倒了。单纯的女儿哪里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些人除了有一副人的躯壳外,就找不到任何一点可以称之为人的地方。天真的女儿怎能明白,无耻、险恶、卑鄙……并不是只出现在字典上的,那是真实的存在。女儿漂亮、聪明、努力,这几点让女儿一直是顺风顺水的,这也养成了她要强、刚烈的性格。轻信让女儿选择了错误的男友,刚烈让女儿触犯了法律。唯有妈妈最了解女儿,她从女儿的哭声中听到了对人生的绝望!从女儿的沉默中读出了对未来的放弃!这一夜她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陪女儿其同度过三年妈妈很快就回了趟老家,辞了教师的工作,安排好家事,回到当地租了间便宜的民旁,开始了和女儿同在一座城市的生活。情况正如妈妈预料的那样,女儿不想活下去,在第一次探监时,她得知了女儿的绝食情况。于是她又做了一个决定,把自己现在的真实情况告诉女儿。在这之前,她一直写信告诉女儿说自己在一家公司做抄写员,工钱很高,活又不累,自己生活得很好。而真实情况呢?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一个工作是给马路上的栅栏刷油漆,苦、累、脏、味……她都不怕,就怕失去这份工作,她干得格外卖力,可最终,她的努力并没有留住这份工作。干到第五天中午,烈日炎炎,柏油路热得烫脚,街上几乎没有人行走。她刚一低头准备刷下面时,一股腥腥的液体从鼻中流出,鼻血流得又多又猛。工头害怕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干了,多给了一百元就把她给打发走了。在这之后,刷碗、搬运、清扫……只要有人雇,哪怕是半天工,哪怕是几元的工钱,她都去争取。呵斥、白眼、轻蔑……她都忍了,因为她的梦想是三年后带着女儿一起回家,给女儿一片新的天地。这目标给了这个半百的老女人无比的勇气。最终她找到了一份做保姆的工作,她提出的唯一条件是每月休息一天,好去看女儿。

听了妈妈的经历,女儿的内心震撼了,在异地他乡举目无亲的妈妈为了自己的过错,勇敢地承受着从未经历过的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妈妈的勇敢、坚毅和对女儿的一片苦心,终于唤醒了女儿对自己、对家人的责任心,女儿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在雇主家,妈妈有两个玻璃瓶子,一大一小,每天晚上,妈妈都会拿一粒绿豆放在手里摩挲着,心里念着:女儿啊,我和你又一起度过了一天。当小瓶子满了30粒后,妈妈就清空小瓶子,并放一粒到大瓶子里。那一天也是妈妈最盼望的一天,因为她可以去看女儿了。一天又一天,小瓶子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当大瓶子里有了13颗绿豆时,妈妈接到了监狱打来的电话,让她去一趟。她向雇主请了假,忐忑不安地赶到了监狱。在监狱的服刑人员大会上,她看到了女儿自编自演的一个小品,名字就是《妈妈》。当监狱长宣布小品的原型”妈妈“也在场时,全场掌声雷动,妈妈的脸上终于绽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知道,聪明的女儿终于在跌倒的地方站立起来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由于表现突出,女儿得到了一年的减刑。妈妈接女儿出监的那一天,恰好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蓝天、白云,暖暖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母女二人的身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好,那么有希望纷扰的世界,川流的人群,涉世不深的女儿选错了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女儿生活的信心全无,突如其来的打击摧毁了年轻的女儿,却打不垮年过半百的母亲。

面对苦难,母亲没有退缩,选择了继续前行,选择和女儿一起度过那段阴霾的岁月。高墙外的守候,把大包的饺子放在肚子上保温,法庭上把热乎的饺子喂到女儿嘴里,此情此景令人动容。

母爱是真实的,当全世界都把你抛弃,母亲会陪伴你,会祝福你,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即使你身陷牢狱,母亲也会拖着疲惫的身躯辛劳工作,为的是能够让你明白有人与你共担风雨,共渡苦难。

最终,一切的苦难都已经结束,崭新的人生开始了。母亲把女儿带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女儿经此一劫也变得更加成熟。这是母爱的力量——无畏的母爱战胜了一切艰难险阻,收获了人生的一串串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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