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呈等人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花红岩也听过无名剑的名头,连忙上前抱拳道:“前辈也来,敝庄蓬荜生辉。”无名剑道:“花庄主客气了。”转而语气一变,冷言道:“听闻柳龙呈那小子把将军令交予你了,果有此事?”
花红岩道:“确实如此。”无名剑道:“你现在把它交给我,我一高兴,兴许会放过这里的人。”花红岩道:“前辈见谅,群侠已有决策,谁胜谁便拥有将军令,只怕我不能做主。”无名剑哈哈大笑,说:“你既不能做主,我也就不同你废话了,谁想得到将军令,就快些上来与老夫过招,一起上也行,免得老夫费事。”言语甚是放肆。
已有人道:“听闻五十年前,无名剑快剑横行江湖,无人能敌,在下来领教。”无名剑嘿嘿冷笑两声,忽见白光一闪,刚刚说话之人人头已经落地。群侠镇住,不知所措。无名剑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忽见东首来了十人,当中一老者抱拳道:“在下点苍派李斌川,率领门下弟子领教前辈高招,以告慰师祖灵魂。”五十年前,无名剑为了抢夺将军令,大杀江湖侠士,李斌川的师祖孙敏便是丧命其剑之下。
无名剑淡淡道:“看来是老夫五十年前的杰作,你师祖死的很快,你们还是走的好。”李斌川道:“虽知阁下武功一流,当世第一,但师门之仇不可不报,请前辈赐教。”无名剑已有怒意,冷眼看着他,喝道:“好,看招。”话毕,十一人战于一处。
一眨眼后,无名剑站着,李斌川等十位点苍高手却已倒下。群侠手冒冷汗,暗道:“点苍剑法素是江湖一绝,李斌川大师更是了不起的名朽,想不到交手未三招,就被无名剑杀害,看来无名剑天下第一不是虚名。”无名剑此时更是得意,一声长笑,足足一炷香的是时间方歇。笑罢,已有不少豪侠脸带怒意,周剑看在心中,跻身在群侠当中,怂恿道:“弟兄们,无名剑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我们数百来人的群攻,大家一起上,剁了他。”群侠闻言,心中的愤怒涌出,不管三七二十一,蜂拥向无名剑。
无名剑岂会畏惧?只见他剑光所到之处,必有死伤。不知过了多久,无名剑的五尺外依旧无人能进,群侠的胆气已然被杀尽,未死者已在慢慢退后,围成一个圈,却不动手。无名剑瞧一眼周围群侠,突然哈哈大笑一声,群侠惊惧,连连后退,有人吓的双腿打颤,直接倒下,一个栽倒,影响到周围之人,于是倒了一片。不一会儿,群侠倒下者已有十之三四。无名剑见景,更是猖狂,大笑不止。
花红岩见无名剑的气势镇住了庄中群侠,心道:“无名剑大施杀手,只怕五十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还是先同孤独兄等人计较一番,看如何尽力保住将军令再说。”遂道:“无名剑前辈,此时天色已晚,要不明天再比试?”
无名剑道:“为何要等到明天?午夜时分,正好杀人。再说老夫战意正浓,要是无人敢战,你便把将军令交予我好了。”龙中德心想:“此时无名剑锋芒正盛,明日再战,乃是避其锋芒之策,花老庄主果然老练。”说:“我赞成花庄主的建议,明天在继续比武。”无名剑略有愠意,说:“你是何人?口出不逊之言,我刚刚说想要将军令的人赶快上来让我打发掉,你却说明天再比试,你是故意与我为敌还是不想要将军令?”
龙中德淡淡道:“将军令我自是想要,至于前辈你,嘿嘿……招宝山庄现在有如此多豪杰,你想在一时之间打发,可有些夸口。”无名剑怒道:“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相信老夫之能?”龙中德冷笑几声,不再言语。
无名剑脸色一变,只见他身形微动,人已到了龙中德的身边,一掌拍出,力道万钧。龙中德岂是只会耍嘴皮子之辈?右掌全力挥出,迎上无名剑的掌力,左脚一招“连环腿”踢向无名剑的膝盖骨。可就在两掌相接之时,龙中德立感有巨大的内力涌向自己的丹田,腿还未触及无名剑的膝盖骨,人已退开二丈,口吐鲜血,右手抬不起来。
无名剑并不追赶,冷笑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这就是下场。”柳龙呈等人见过无名剑的功夫,对他一招伤了龙中德,惊奇还稍微小一些,其余之人心中则寒气直冒,暗想龙中德的功夫已可以说是江湖一流,竟被别人一招打败,纵是他刚刚身带轻伤,一招击败他,也算是了不起了,这无名剑果是名不虚传。
龙中德被击败,又惊又怒,吼道:“金银黑白,去杀了这老不死的。”金银黑白四老大虽是有些畏惧无名剑的功夫,可一想自己四人难道还不是一个老人的敌手,就是拖也把他拖死了。想至此,心下一宽,四人拔剑便攻无名剑,无名剑冷笑一下,右手一动,剑已出手。金银黑白四人倒是精明,总是在无名剑的四周游荡,绝不同时出现在他的同一侧,无名剑虽是剑法通神,一时间倒也难以下杀手。他的前后左右四方各有金银黑白四老大,况且四老大的剑法也非寻常之人可比,四人剑法施展开来,犹若四堵铁墙堵在他的周围。
无名剑接了四老大几招,已知他们这是一种阵法,不过他已有破阵之策。四人四剑虽把无名剑的四面围得水泄不通,可是上面却是空洞,无名剑可谓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老龄剑客,见多识广,自然瞧出端倪,只闻他清啸一声,身体快速旋转,从四老大的剑墙中飞起,欲从上面的空洞飞出。
四位老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剑招一变,四把剑舞出的剑花像一张网一般压在了无名剑的头顶,无名剑大惊,心想若是被这剑网缴住,还不魂飞魄散?吃惊之余,施展“千斤坠”,连忙落下,与此同时手中之剑也举起,插入剑网之中,想搅碎剑网,可是在他落地后,剑网也自行消失,四人又分居他的四周,形成一道剑气舞成的铁墙。无名剑暗道:“这是什么阵法,竟有如此大的威力,难道老夫真的要被困在其中不成?”心中在想,不免有所疏忽,被银老大剑的气划破了衣衫,照理说他已该认败,只是四老大料想他不会认输,也就没有停下阵法的运转,况且若是此阵一撤,无名剑便如脱缰之马,四人也是难逃厄运了。
无名剑衣衫被划破,乃是奇耻大辱,愤怒之余,大喝一声,人又冲天飞起,虽然他此次飞起的速度快捷,可还是在离地二尺处被四位老大的剑网挡住。群侠暗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上次冲不出,这次岂能冲出?”可是此念刚刚闪过,无名剑并没有下落,而是就停在离地二尺处,手中之剑在剑网之中旋转,他此时使用的“粘字诀”,用内力粘住四老大的剑,时间一长,四老大的剑网已有变动,他们已身不由己,人不自觉的随着无名剑手中之剑的旋转而转动。无名剑已握胜券,缓缓下落。四老大虽有心变剑阵,可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名剑落地后,手中加力,不一会儿,四老大已如落叶般在空中转动。无名剑哈哈一笑,忽地撤销剑上的内力,四老大如断线的风筝飞向四面。无名剑笑说:“如此剑阵,也拿来献丑?”话说至此,四老大竟又飞向他,他暗道:“果有两下子。”
此次他再也不能让四老大结成刚刚的剑阵了,他首先迎上划破他衣衫的银老大,刷刷三剑,击落银老大手中长剑,一脚踢在银老大的胸口,借力飞向黑老大,黑老大见他来势凶猛,吓的大叫一声,收势不及,被无名剑一拳打中胃部,来得快,去得更快,金老大已有防备,待无名剑到他身边时,他的剑招已经准备好了,可单打独斗他哪里是无名剑的对手?只两招,他左腕已断,腹部被无名剑从上而下的一拳击中,垂直落下,地上砖块被砸碎,裂开四散。白老大正在惊恐间,无名剑已到他的身边,嘿嘿两声冷笑,白老大头皮一麻,真气散掉,自己落了下去,摔得虽重,可比金老大就强了很多。
无名剑不到十招便打败金银黑白四老大,龙中德之惊恐超过在场所有侠客,他心中清楚,这四位老大俱是用剑高手,任何一人出手,江湖之中能与他们战上百招的已是不多,四人联手竟被打败,岂不是说明无名剑的剑法接近炉火纯青?
龙中德哀叹一声:“无名剑果然名不虚传,这将军令我们黄龙洞是要不上了,王兄,一切都看你的了。”王萧天大是高兴自己又有机会得到将军令了,心想你手下金银黑白四老大太差劲,说:“夺取将军令先不急,我们何不出言相激孤独行等人,让他们当先出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龙中德喜道:“王兄言之有理,想必你已有计较,何不现在就激一下他们?”王萧天笑说:“这是自然。”而后大声道:“看云客前辈,你可是说过要全力保护将军令的,现在无名剑前辈要夺取将军令,你为何不说话了?”
看云客一惊,看一眼孤独行,心中已知道王萧天想把无名剑这一把火烧向自己,道:“孤独兄,怎么办?”孤独行道:“我去领教他的剑法,上次在大竹园无缘领教,现在可正是时机。”无名剑听王萧天一说,转身对看云客这边一瞧,冷笑说:“哦,你们都在,这次还是车轮战吗?谁先上?”柳龙呈等人闻言颇为尴尬。
孤独行站起,缓缓走向无名剑,说:“车轮战倒是不会了,这次就有我领教。”无名剑道:“好,久闻‘十五剑式’厉害,这是好机会。”孤独行淡淡笑说:“好。”话未毕,剑已出鞘。两人俱是成名剑客,动手过招自是不同凡响,群侠只见人影剑光,只闻剑鸣人啸。半柱香过后,人影乍现,两人相距五尺而站,无名剑还是老样子,孤独行却是气喘吁吁,嘴角有血丝流下,右手不停的颤抖,一道鲜血顺剑身流下。好久之后,孤独行缓缓道:“我败了,心服口服。”无名剑不言亦不动,只是站着。
柳龙呈道:“怪哉,难道无名剑也受伤了?他是不是在借机调息?”看云客等人被柳龙呈一语惊醒,看云客道:“很有可能,我来试一下便知。”转而大声道:“王大侠,上一仗是我们出手的,下一仗可就有你们出手了。”
王萧天不答话。龙中德却道:“王兄,依我看,这无名剑是受伤了,你若赶紧出手胜了他,将军令可就是你的了。”王萧天一惊,暗道:“对呀,无名剑站在那里这么长时间不动,定是在调息,我要是乘机胜了他,岂不是大大的露脸?将军令也是我囊中之物了。”道:“龙兄说的有理,赵家帮四才哥,你们去会会无名剑前辈。”赵氏四兄弟领命而去,此时,他们手中竟有一把长约三尺的宝剑。
赵晓筱四兄弟围住无名剑,无名剑还是站着不动,赵氏四兄弟心下奇怪,赵晓筱试着问道:“前辈,您可还好?”无名剑只是闭目不语。不见无名剑答话,四兄弟相互看一眼,心想不会就这样站着死去了吧?赵晓筱靠近无名剑,大声道:“前辈你说什么?”说话的同时,左手一招“弹花弦”攻向无名剑的肩井穴,无名剑肩井穴被点,还是一动不动,众人以为赵晓筱在同无名剑说话,自然没有发觉其中的关巧。
赵晓筱又大声道:“什么?你说让我们一起出手?”赵晓筱此语毕,赵晓侃与赵晓瑛也是长剑一挥,分刺无名剑的左右胸,就在双剑离无名剑还有三寸时,王萧天眼见无名剑要死于非命,心道:“无名剑得到将军令数十年,兴许看出了一些端倪,此时杀之,实为可惜。”大叫道:“留下活口。”赵晓瑛与赵晓侃立马还剑入鞘,赵晓筱闻言快速又一招“弹花弦”弹出,欲点住无名剑的穴道。可就在此时,无名剑长啸一声,脚踹赵晓筱和赵晓浪,剑气震退赵晓瑛与赵晓侃,四兄弟被震飞出四五丈远,倒地吐血,站立不起。
无名剑摇摇晃晃两下,又站着不动了。王萧天怒道:“上了他的当。”其实不然,无名剑与孤独行比剑时,也是伤了内息,自知不能再硬拼下去,因此暗自忍住赵晓筱的一招“弹花弦”。王萧天以无名剑没有了还手之力,因此就在无名剑快要丧于剑下的一瞬间,叫四才哥留下活口,以便得到将军令后问问他知不知道将军令的秘密,毕竟他得到将军令已有五十年了,可谁知无名剑用计一招就胜了赵氏四兄弟。
群侠皆不知无名剑已经受伤,心想无名剑真是厉害,一招解决赵氏四兄弟。柳龙呈惊疑不定,说:“真是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他受伤了,怕说话后我们听出来?”看云客道:“看他刚刚那几招连消带打,受伤之人是使不出来的,即未受伤,他为何又不挑战了?”花间鸣道:“有了,再试试。”抱拳大声道:“前辈,此时天色已晚,不如休息一会儿,用过消夜后再做计较如何?再说你老人家是贵客,我们当要为您接风洗尘。”
无名剑不说话,却还剑入鞘,走向花红岩他们这边,群侠刚刚紧张的心情随无名剑还剑入鞘而放下。花红岩连忙站起,叫道:“来人,领无名剑前辈到厢房休息。”话音落,有护卫走到无名剑附近,说:“前辈随我来。”
花红岩大声道:“各位江湖朋友,暂时休息一会儿,吃点夜宵亦或是到处转转,一个时辰以后大家再在此相聚,各位请自便吧。”群侠一阵叹息,心中感慨颇多。王萧天抱拳道:“龙兄,一会儿见。”龙中德也是苦恼万分,本想自己十有八九能得到将军令,却想不到半路杀出个无名剑,微微苦笑一下,说:“王兄一会儿见。”
无名剑被领到休处,对房间巡视一番,不见有可疑之处,叹一声,说:“孤独行果然名不虚传,他的一掌竟让我气血不畅,若不是王萧天失算,这赵氏四兄弟还真有我受的了。”边说边坐到床上,盘腿调息起来。
刚刚入定,忽闻窗户边轻微一响,他心道:“果真有人来监视我了?真是胆大包天,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到生气之处,闷喝一声,竟是“敲警钟”,他想来人定会受不住他这闷喝,必然受伤,谁想一声闷喝之后,此间又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奇道:“难道是我听错了,或者来人也是高手,竟能受得住我的‘敲警钟’闷喝?”正在不解时,忽闻敲门声,当下喝道:“谁?”门外之人道:“送酒水的。”无名剑淡淡道:“进来。”门“呀”的一声开后,出现一人,竟是黄志文,无名剑自是不识,却深信他是送酒水之人,说:“放下,出去。”黄志文道:“我想前辈误会了,这并不是招宝山庄为你准备的酒水,而是我为你准备疗伤的酒水。”无名剑一惊,怒道:“你是何人?竟在此胡说?”
黄志文微笑说:“在下只是生意人,我这酒水虽不比疗伤圣药‘五灵脂’,可是对于内伤,还是有奇效的。”无名剑心想难道此人已看出我受伤了,如此留他不得,说:“你把药拿过来,让我瞧瞧。”黄志文左手端着药,笑说:“前辈果然是痛快之人。”说完话时,已离无名剑不及二尺。无名剑暗道:“小子,纳命来。”左手上的内力瞬间涌向黄志文的胸部,黄志文佯装吃惊,右手连忙举起,挡住了无名剑迅雷之势的一掌,心道:“想骗我,没那么容易。”道:“前辈,你是不是要药酒呀?”说话时,左手递上药酒。
无名剑暗道:“好小子,功夫倒是不赖,真是看不出来。”两人交搏一招,心下都对对方暗自敬佩。无名剑接过酒,说:“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黄志文笑说:“很简单,前辈得到将军令后,我愿以二十万两黄金买下它,不知前辈意下如何?”无名剑心有喜意,说:“你认为我能胜?”黄志文笑说:“如今江湖之中,又有谁是您老的对手呢?”无名剑哈哈一笑,说:“我要将军令,无非是要财,既然你出高价,我自是要卖给你了。”黄志文喜道:“前辈一言九鼎,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无名剑哈哈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黄志文道:“黄志文。”无名剑道:“黄志文,你的功夫不错,谢谢你的好意,这酒我是用不上了,你拿回去吧。”黄志文一怔。不料无名剑右手一送,药酒飞向黄志文的脸部,黄志文嘿嘿一笑,身子一侧,躲过药酒,人也乘机倒退三尺,顺势躲过了无名剑左手一招“招魂指”,无名剑并不追赶,还是坐着不动。黄志文笑说:“前辈果然是受伤了,在下不陪了,告辞。”无名剑心想还是抓紧时间调息为上,让他走吧,便不追赶。黄志文哈哈大笑几声,闪身而去。
花红岩等人回到东厢房,一个个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看云客道:“招宝山庄中能与无名剑一战的人恐怕只有柳少侠和杜少侠了,希望你俩联手,或许还有胜了无名剑的希望。”众人皆道好主意。柳龙呈与杜晓菲在大竹园吃过无名剑的亏,对其稍有惧意,此时要再战他,一来与江湖规矩不合,毕竟上次败了,岂能再战?再者二打一,实为江湖好汉不齿,在大竹园不得已而为之,况且乃是无名剑指名挑战,倒也还好,但今夜若在群侠面前要他俩共战无名剑,实在为难。两人皆道:“只怕不合适。”看云客劝道:“无名剑嚣张跋扈,两位少侠乃是江湖晚生,两个一起向他领教,不算丢人,再说你俩若能击退无名剑,群侠感谢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取笑你们?”柳龙呈奇道:“何以会感谢我们?”看云客道:“一来无名剑滥杀无辜,再者若是将军令又被他夺取,又不知他会躲在何处,那么群侠岂不是要眼看着将军令从自己的面前消失?”柳龙呈道:“如此说,我倒愿意再和杜兄领教无名剑的剑法。”看云客呵呵笑说:“这便好。”杜晓菲道:“我刚刚好像看到黄志文了,这人剑法颇为了得,若是有他帮忙,我们三人联手,自然胜券在握。”柳龙呈道:“他的剑法的确高明,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要不我这就和蝴蝶去找他吧?”众人道好。
柳、花两人辞别众人,在山庄转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没有找到黄志文。花蝴蝶睡意上涌,哈欠连天。柳龙呈笑说:“蝴蝶,走,我送你回房睡觉,看看你,哈欠连连,定是最近没能睡过一个好觉之故。”花蝴蝶道:“我这几十天是没有睡好,你还不是一样,为了保护我,你定是累坏了,不过以后不会了,有我父亲哥哥解决此事,不会有人找我俩的麻烦了,我俩就可以逍遥自在,你说是吗?”柳龙呈笑说:“这个自然,不过你得先到我家玩几个月。”
花蝴蝶道:“好呀,今年在我家过年怎样?”柳龙呈挠挠头,说:“不好吧,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花蝴蝶撒娇道:“我才不管,我天天陪你难道还不行吗?”柳龙呈不愿花蝴蝶生气,只好道:“别生气嘛,时间还长,先不说这些了,总之我不会让你不高兴,行吗?”花蝴蝶笑说:“好呀。”两人边漫步徐行边说笑取闹,花蝴蝶虽有些瞌睡,可柳龙呈让她去睡,她总是说不要睡,要陪柳龙呈聊天。
两人正聊间,忽闻一人道:“柳兄视钱财如粪土,真是让在下佩服。”两人闻言转身,只见黄志文略带无奈的走向他们。那日在蜀地官道,黄志文摆脱龙中德后,一路东行,竟没有赶上柳龙呈,倒不是由于柳龙呈他们的脚步快,只是在连升客栈一役后,黄志文便打听不到柳龙呈等人的消息了,他无法,只好快马加鞭,已于三天前来到了招宝山庄。
柳龙呈道:“黄兄,正找你呢,此言何意呀?”
黄志文道:“将军令本在你手上,你却交予花少庄主,你若不是视钱财如粪土,那是什么?”柳龙呈微微一笑,说:“将军令本就非我之物,交予花大哥,也是暂由他保管,想必刚刚在招宝厅大家商议的结果你也知晓,你又何必如此说呢?”
黄志文道:“唉,本想早些来到山庄,见到柳兄后,还是出价二十万两黄金买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可惜呀可惜。”柳龙呈笑说:“黄老板你富甲天下,将军令只是一个谜,你又何必在乎呢?”黄志文道:“柳兄有所不知,做小本生意固然是以踏实为本,但做大生意就不同了,做大生意要敢赌,而且要敢大赌,就拿将军令来说,我下的赌注是将军令中藏有宝藏,因此我敢用二十万两黄金买之。”
柳龙呈道:“黄兄不愧是商业行家,只是此番生意不能做了,江浙一带的豪侠齐聚于此,料想只有用拳头才能得到将军令呀。”黄志文苦笑说:“我是生意人,讲求的是和气生财,既然他们喜欢用拳头,这将军令我不要便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有些替柳兄惋惜而已。”柳龙呈奇道:“替我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