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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淡爱如水(1)

爱飘向水中央

酷夏的早晨也是火烧着晴朗,夜里的大滴雨珠只是过客,太阳高挂时便没有了湿的影迹。一阵清脆的、短暂的手机悦耳音乐声,雪费力的睁开眼睛寻找时才发现手机是在客厅的地板上乐动着。继续闭上眼睛懒懒的翻身,床的温暖是给予人一生快乐的最好温度。一周能有一个这样的赖床机会,对雪来说简直是上苍的恩赐。不过二十四小时开机的规定,硬是把她娇小的身子从床上拉了起来。当信息随着雪手指的轻柔拨动字句闪现时,雪本就还迷糊迟钝的大脑,停滞了该有的灵活转动,是雨的信息。“该回复么?”这是大脑重新慢慢启动后的第一反应。雪问自己:还有爱么?爱在何方呢?爱已经飘向了水中央。

“爱飘向水中央,自由的游荡……”没错,完全清醒的雪心底流淌出的就是这一句歌词。两个人的爱情始终在迷茫中沉浮。爱要是能说清楚的时候就是各奔东西那天。

那天,出游归来的雪和雨面对面,依然是温柔的眼神对望,真的说不出分手理由,但是却又要原则性的不再相爱。雪刚一开口眼睛就起雾了:“明天起我真的不会再给你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不是我不关心你,而是我不能再这样去爱你。”雨红了眼圈点头无声。过了好久,雨抬手为雪理去额前的碎发,然后握住雪的手艰难而缓慢的说:“你记得手指上的肉刺要用指甲刀去剪,不要用手去撕离它。记得要按时吃药,每天晚上放到餐桌上,早晨一看到就不会忘记了。”听到这里,雪的眼泪就如同断线珠子般。可是他们的爱情真的要结束了,分手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了不止一次放弃、分手,也许是他们周围的任何人都说可惜,也许是他们自己心底都没有死去这份爱情,总之,无论说放弃还是说分手一直以来都没有成功。

那天,他们几乎就没离开过的又牵手走在夜色中的街道上。脚步很慢,语言很轻,相握的手却不如从前那样紧。交谈的内容也是一搭一搭的没有景色,漫无边际。雪和雨都不能静心的和对方说话,因为他们之间有了爱的灰色痕迹。这痕迹是怎么来的,这痕迹是谁划的,这痕迹能消失么。雪茫然的望着前方空洞洞的街道,好长。为何这时的牵手行走这样累啊!轻微转头居然眼神越过了雨的肩头,前方还是空洞洞的街道,路灯也没有了华丽的明亮。以前不是这样啊,只要转头就是雨坚实的肩膀,感觉踏实的随时都能轻靠。但是如今怎么了?娇小的雪却能把目光越过一米八几身高的雨的肩头!失去了信任还是彼此失去了信心?还是曾经的美好真的不在!都说,两个相爱的人分开了,也会有曾经的一份美好可以珍藏。可是,雪一想起曾经爱的片段,却是扯心的痛!除了痛还是痛,直到痛的麻木。

那天,他们又一起走进宽大舒适的影院。爱看动画片的雪在雨的陪伴下共同观赏《功夫熊猫》。真是一部值得称赞的可爱影片,情节把雪和雨推向欢乐的极点。可是两个人走出影院融进夜色时,默声的距离扫尽了夏夜的嘈杂,唯有默默携伴走在回家的路上,之后分离方向前互道一声晚安。曾经不是这样啊!雪和雨在寻找着什么?曾经的爱意浓浓还是蜜语甜甜?两个人都想往曾经的那种感觉靠,可是却怎么也靠不到前。都说世界任何事物没有完美,真的完美就不是完美了。雪对于爱情的要求是不是趋于完美了?可是,谁愿意在爱情的行进中糊涂呢?难得糊涂是人无奈时给予自己的开脱吧,雪是万万做不到难得糊涂的。

那天的那天,雪努力了。直到没有理由再努力了。

“说好要结束,却一再的反复,能不能就到此为止……”雪真的感到爱已经飘向了水中央。这时水面上的风根本没有自己的方向,怎么能把这份爱留住呢?那在水一方的寻求伊人佳梦已经破碎了。这时一湖池水中只留下了清幽莲香独自飘荡……曾经的一池莲香都是一个人占有。但是占有不代表拥有全部!那一池的碧幽,莲叶轻柔摆动,莲瓣轻绽芬芳。这情这景岂止是动心?不能只懂得一味的欣赏而不知道怎样去呵护啊!结局就是丢失这一池的莲香。

说好放手却总想把这所谓爱捆住!善良的雪就只身在这种爱里挣扎。挣扎的心痛,挣扎的心累,挣扎的心失去了知觉。水中央的爱,是自由飘荡的,谁想抓住都是要真实涉水的。宽厚、仁厚的爱才会将这爱从水中央取回并且真正获得。“明明知道死了心,却硬要把这爱贪图……风若没有方向,就不要抵挡它的去向……”这歌声好契合此时望着短信的雪的心情,雪轻轻放下手机,透过淡雅的纱窗看着外面晴朗天,没有任何表情,因为雪的爱已经飘向了水中央……

让我如何开口

晓刚忧心忡忡地推开家门,母亲正在做饭。他放下手里的书,轻叹一声,这一声轻叹被母亲听到了,母亲回头问:“怎么了?晓刚。”晓刚一愣,赶紧笑了,说:“妈,没怎么呀。”

小妹从屋里探出头来,说:“哥,是不是高考考砸了?”母亲听了妹妹的话,也紧张起来,盯着晓刚。晓刚说:“哪能呢,考不上名牌,重点是稳拿的。”母亲笑了,妹妹也笑着说:“哼,吹牛。”

吃饭的时候,晓刚吃的很快,一会儿就扒下两碗饭,后来渐渐慢了,他抬头看母亲,母亲正看着他,他又低下头扒饭。刚吃两口,晓刚就停下了,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叫了一声:“妈”。“嗯,啥事”?晓刚又叫了一声:“妈”。“唉呀,你这孩子,咋回事嘛,说话吞吞吐吐的,有啥事?跟妈说。”晓刚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脸,心里一阵绞痛。他不说,也不能说,他只说:“妈,没事,只是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好想你呢。”

张明又打来电话说,晓刚你抓紧呀,人家催呢。晓刚犹豫着,半天才说:“行吧,明天我就给你送过去。”

摞下电话,晓刚抱着头,蹲在地上,心乱作一团。

那天,高考刚结束,晓刚就跑到宿舍收拾东西了,他要回家,他已经有半年没回家了。

他家住在镇南,离学校有四十里路,父亲在他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妹妹今年刚上高一,家里只靠母亲登板车挣钱。晓刚读到初三时,看母亲太辛苦,决定辍学,出去打工,攻妹妹上学,母亲没同意。

晓刚正提着包从宿舍出来,刚穿过学校的操场,同班的张明,就大声地喊他,说班主任有事找他,让他去一趟办公室,他赶紧把包递给张明,一路小跑着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敞开着,班主任看到晓刚,笑着让晓刚进来,班主任喝着水,说,试考完了,老师学生们都轻松了。你们这些顶尖学生把同学们组织一下和带课老师出去坐一坐。晓刚明白班主任的意思,没说什么,点点头表示同意。按班主任的意思,全班在饭店举行一个宴会。

那日来的人可真不少,除了全科老师外,年级组长,教务处主任,德育处主任,还有副校长也都来了,他们把宴会选在了有档次的大饭店,人多场面大,气氛浓烈,觥光交错,推杯换盏,在客气吹捧中,酒气冲淡了一切。学生敬老师,老师让学生,八桌下来,每个学生要摊一百多元。

天快黑了,母亲还没回来,晓刚心里有些慌,他跑到院子外张望,不见母亲的影,他就顺着道边的小树林去迎母亲,远远地他看见瘦弱的母亲躬着身蹬着板车,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吃力地前行,近了,又近了,风吹起母亲的头发,显露出根根白发。忽然,板车一歪,母亲便从板车上掉了下来。晓刚慌张着跑过去,扶起母亲,带着哭腔说:“妈,你怎么了”?母亲摇摇头说:“没事,有点累,回家歇会儿就好了”。晓刚说:“妈,我推你吧”。母亲说:“好”。

晓刚在扶母亲上板车的时候,发现母亲的胳膊上有很多针眼,晓刚突然明白了,他注视着母亲,说不出话来,心像是被谁揪出来,又用刀子割碎了一样。

一回到家,母亲就把脏兮兮,粘糊糊的一元一张的票子掏出来,叠放整齐,数完,用手帕包好,放在枕头底下。抬头笑迷迷地对晓刚说:“上学需要好多钱呢,得节约点了。”晓刚看着母亲脸上渐渐多起来的皱纹,心又一阵绞痛。

这时,张明又打来电话说:“晓刚,你快点,饭店催的紧,明天必须结账了。”

晓刚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他对着话筒大喊:“你让我怎能开口,怎能开口啊。”说完晓刚狠狠地扣上了电话。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母亲愣了,惊愕地看着晓刚。

我在考研

宝月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聪颖的学生,但她的伯父是大学里面的教授,伯父到她家的时候,就时常讲名人的故事给她听,要她努力学习,将来考研,找个好工作。

当然宝月也不是那种特别笨的女生,她属于那种只要努力了,就有希望的那种。

宝月高中毕业后,考上了一所普通师范学院,念了个本科,学习成绩居上游,据行业人士估计,宝月本科毕业后,只能留在本市的小学里教书,于是伯父打电话给她,要参加考研,参加考研的同学占据了宝月班里的学生的一半,因为就业形势不看好。

宝月用功极了,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学习,除了学习,她几乎没有一切活动,同寝室的同学去谈恋爱,去跳舞,去逛街,宝月都没有动过心,她是一心只有书,一心只有考上研究生。

听说本班有几个保送读研的名额,宝月也很想争取,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伯父,伯父回答说,你尽管认真学习,我会帮你想法子的,有没有希望,我会告诉你的。

班上也有人在争取保送名额,像班里的团支书,她不但学习好,而且是个党员,极有可能是保送的对象,还有班长,他来自农村,为了能留在城市工作,他非常勤奋,极有可能也是保送对象。

宝月的伯父打来电话,告诉宝月,他已经打听了情况,宝月不可能是保送对象,但极有可能能考上研究生。

宝月静下心来,冷静地想了一下,即使自己考不上研究生,留在城市的小学里教书也很不错,做个小学教师,跟孩子们快快乐乐在一起,这样既有童心,也有乐趣。这样一想,宝月就轻松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宝月继续用功,到了关键时刻,宝月也不休息,终于考试的日子到了,宝月考得天昏地暗,考完了,宝月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希望。

宝月大学毕业了,在家休息,她实在太累了。

她想,要嘛去小学当老师,要嘛去念书,两者都蛮不错。

不久,她的同学都发伊妹儿给宝月,团支书,班长都保送读研了,有的同学找到不错的工作单位,有的同学出国了。

终于,到了考研分数线确定,宝月上线了,其他参加考研的同学也大部分上线。

宝月打电话告诉伯父,伯父高兴地祝贺她上线了,他说,你有希望,将来定能有大出息。

天鹅

天鹅是我们学校音乐教师白晓丽的代号,她人长得漂漂亮亮,个子高高的,两条腿修长,皮肤白皙,人称她为美天鹅,天鹅不但歌唱得好,而且舞也跳得很好,人也温和能说会道,成了我们学校有名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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