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更像女人
马车继续前进,晚上他们在一间客栈里暂时落脚。
年年战乱,百姓生活非常困苦,黑店自然也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起来。这间客栈一走进去感觉就是个专敲钱财的黑店!
店内人龙蛇混杂,各种各样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让汝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那些男人盯着她的目光很****,无视她也是个男子,让她不禁一阵胆战心惊。
羽恳察觉到“单墨汝阳”汗流湿额,他知道“他”在怕什么!这些男人看来个个都是豺狼虎豹,这种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自然没女人,看见单墨汝阳这个翩翩美男子那些男人莫不个个流口水才怪呢。
“我看你一路上应该作女子装扮才更安全。”他好心地提出建议,也半是调侃和嘲笑。
“你胡说什么?”她抛了一记警告的眼神过去。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话中有话?她思忖着。
“你别乱想!我只是觉得你扮女装会比较方便些!这样,我们便可以以情侣的名义同行了呀!有我这个大男人贴身保护你,别人也不敢对你有什么胡思乱想对不?一路上像这样的店子还多的是呢!”
“你都把我当什么了?”她回头,狠狠地横扫了他一眼,“依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男人喽?我不能自己保护自己喽?”
哼,敢小看她,她会让他见识见识她的真正本事的,虽然她的功夫可能比不过他,中午的时候看见他对付那些杀手的样子功底的确有二把刷子,但对付普通的三五流氓大汉她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看吧,“他”多敏感!羽恳突然觉得一阵逗趣,盯着“单墨汝阳”的眼中也不禁绽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玩意……
“好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见。”才不与他多谈呢,汝蝶进了一间看来风水不错的房间!累了一天,她的确也挺困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派人在门外守候。”
由于客房紧张问题,羽恳要与力强共挤一间房。
“公子,你该不会也跟楼下那票不入流的男人一样,看上了那弱不禁风的单墨太子了吧?”休息时,他担忧地问。
先前,力强还不觉得他家王子有什么怪异的,但刚才听他与单墨王子的对话甚是暧昧,他不禁也有些担心了。
男人爱上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就安啦!”
羽恳笑了笑,给了力强一颗定心丸吃。
首先,他不会跟楼下那帮男人一样对男人有兴趣的,就算多么饥不择食也不会!他的性趣取向他自己很清楚,绝不会发生质变的。其次,单墨太子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男子,是力强把他看得太简单了!
再来,对于单墨太子的真正身份他还有些存疑呢,怎么可以这么快便把他归为男人一类……有很多时候,他更像女人。
天杀的!单墨汝蝶第一千次在心中叫骂。
这一路上,她几乎惨遭调戏的次数多不胜数,每次只要想一想那惊心动魄加恶心的画面都让她流了一身冷汗!
虽然每次都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挡在她身前保护她,但她就是非常讨厌那种被人眼光强暴的感觉,糟透了!
也许她真该按羽恳说的那样,把自己恢复女儿身的……与他制造一对“假情侣”画像,碍于羽恳那虽然不算骇人,但却健美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欺负的体格,别人也不敢不怕死地眼神骚扰,过分者甚至伸出狼手亵渎她的脸孔。但这样做的后果是一定会泄露她的真实性别。
事实上即使她怎么掩饰,羽恳已经察觉到了,“单墨汝阳”是个女人!
她的发丝过于细软,声调微有尖悦,下巴线条也过于柔和,脸型分外清秀,红扑扑的很可爱,双眼眨眨的似桃花,特别会勾引男人的那一种媚眼……否则路上也不会一直遭心术不正男人们的调戏!
还有就是她没有喉结,身上总散发淡淡的女性幽香……而该死的,他竟三不五时地被她的体香挑起原始的男性欲望!害他常常克制不住,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吸引住了。
今晚又在一间黑店下榻。
力强可能看见羽恳这些天不对劲,便好心提议:“公子,听说这店里有……美女。”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好好玩乐了,不必眼光时不时“迷恋”地瞟向娘娘腔单墨汝阳那边,也不必两人共处一室的时候总是听到王子压抑的低吟……每次听到这种声音,他就觉得很危险,想他力强也是一个翩翩美男子呐,谁知道王子会不会一时对他……起歹心?他可不像王子,对同性有不良倾向喔!他再正常不过了!
“美女?”
他左看看右看看,只看见几个姿色平庸且残败的老女人,如果那样的女人都可以称之为美女的话,那么罗恳王宫里那个被人毁容的老宫女就可以称之为绝色美人了,对力强的话他真不敢恭维!
不会吧?看见羽恳盯着那些女人……直流口水的样子,单墨汝蝶差点儿连前几天吃的晚饭也吐出来了。
羽恳一回头,便看见“单墨汝阳”盯着他瞧的样子。
“怎么啦?”
看,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那是什么表情?怔怔的,又有点鄙视地看着他,活像他是活该不得超生的死罪犯一样。
“不会吧?这种女人……”你也会看上?她啐了口气,未免太饥不择食了吧。
她误会了!
刚才他是被力强的话呛到,咬到舌头,口水流了两滴。
但看她这副模样,他还真想逗逗她!
“喔?这种女人?单墨太子的言下之意也是觉得这些女人太平庸了吧!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勉强赏心悦目的呢……”
色鬼一个!单墨汝蝶在心底暗骂他。
“咳咳!我也累了,大家早休息吧!”
她才不要跟他谈女人这个敏感的话题呢,瞧他两道亮闪闪的目光她就知道有问题!这个家伙最近老是试探她一些问题……天啊,该不会是她露馅了吧?不会的不会的!她打心底里否决!自己扮演男人的功力道行不算浅了,除了让人猜疑的娇弱外表外,言行方面模仿得都很到家。
羽恳看着“单墨汝阳”上楼的背影可以称之为狼狈,他便笑了,看得力强顿时打了一个冷战,有点寒恻恻地看着他,“公子,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一个男人了吧?”
“力强,你以为‘他’会是男人吗?”丢给侍卫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也跟着上楼休息了!赶了一天路,还真累呢。
单墨妆蝶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因为过后她才想到……羽恳跟她谈论女人的话题时,她应该侃侃而谈且乐在其中才对,男人都喜欢谈女人的话题嘛!
但当时她有点被羽恳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气结了,竟然一反常态……于是她快走到房间时又折了回去,想挽救什么,然后,让她听到羽恳对他的侍卫力强说的那句话:“你以为‘他’会是男人吗?”
他这句话,还有他那高深莫测的笑容……都让她的血液顿时一阵倒流,脸色霎时刷白了,傻愣愣的脑袋一片哄然。
他到底知道多少?
该不会是……
他真的看穿她的真实性别了?细心想想,这些天来她愈是与羽恳接触,便愈显露她的真实性情,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她发誓,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加倍佯装自己才行……不对,她要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单墨太子,随时随地都记住……她是单墨太子,不是公主。对,她是单墨汝阳……太子……单墨国的太子,太子!
她实在不该存在幻想的。
然而到了朗雅国没有一个人前来迎接,她还是感到一阵惆怅。说什么她现在代表的都是单墨太子呀,朗国也未免太不把单墨国看在眼里了吧!唉,转念想想身为人质的她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呢,只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吧!受到这种冷落对待又不是第一次了,只盼王弟日后继了位为单墨国争口气,让其他四国都不敢再小看他们单墨国,她心便甚慰了。
还算不错,最起码朗雅国没有让她露宿街头。宅子虽然不算大,但多多少少有几十仆役供她差使,讽刺的人质的待遇。
但让她气得牙痒痒的是羽恳这个家伙怎么也在她府邸住下了呀?他不是丞相的门客吗?理应住在丞相府才是。
这个家伙一路上就对她不怀好意的样子,一双眼睛老是不肯安分,除了拿话试探她之外,还以好哥们的架势时不时将手搭在她肩头上,害她好不容易摆起身为单墨国尊贵太子理应与他这个“下人剑客”保护距离的时候,总会被他一双利眼削掉几分气势,好像被他吃定了!
不行,她要扭转这种恶劣处境。
“羽公子,如果你没事就不必来烦我了,退下吧。”
哼,就算她现在是人质的待遇,但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呢,对一个下人还是有权力发号施令的。这就是她的高高在上。
“但丞相让我贴身保护太子呢。”实在是他的武功修为让那个傻蛋丞相太相信他了吧,加上他在人前表现得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实在不像滑头。也难怪丞相把这么重要的职责交给他了。看护单墨太子算是件好差事,即使离他最初的目标似乎是另一条路,但他也欣然接受了。
只是力强气得咬牙彻齿的,说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杀了那个恶魔阿图。
哼,杀人嘛,容易得很。只要等他熟悉了这儿,摸清状况,随时都可以冲进阿图的府邸把他杀了,并不一定要在他身边才有机会动手!再说,他对这位单墨太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只因为他不是“他”,而是“她”——九年前与他承诺婚约的单墨公主。单墨王只有一子一女,除了太子就是公主了,据说太子和公主还是孪生妹弟呢……内幕很值得研究。
贴身保护?单墨汝蝶一双眼快喷出火来。有多贴身?是不是她每走一步他老兄都要紧跟其后呢?那她还有没有自由!
但她触及他深黝的眼珠,雄赳赳的站姿笔直地挺立在那儿,一副好坚决的样子又让她无法拒绝丞相的“好意”了。
有句话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丞相派他在她身边贴身保护她,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唉,这种下三流把戏手段她在吐丝国时就已经饱受摧残了,让她身心俱败呀。
她很介意再受一次呢。
被人监视的感觉半刻自由也没有,就连呼吸都变得压抑气戾。
“随你。”
她大踏步地朝花园的凉亭走去,率性坐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
她知道自己又犯了先前立下的誓言了。她这扭扭拧拧的性子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了,实在不太像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
但不知怎的,在他面前她就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火爆的脾气,总是好想把所有怒气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在他身上!
侍女奉上茶点,同时说:“单墨太子,我们朗雅太子希望单墨太子今晚能到宫中一聚。”
“回禀你们太子,我会去的。”她淡淡地应道。又是那种捉弄她故意让她出糗的场面,她太清楚了。
还记得在吐丝国时,大大小小的宴席她就没少受王公子弟的屈辱,他们都等着看“他”出丑,让单墨国太子殿下的名声扫地。
但偏偏,她单墨汝蝶就是不给那票人渣半点机会,每回都峰回路转地被她急智萌生扳回一城,让对方没讨到半点好处。
今晚也是这样,她绝不会让朗雅太子有机会给她下马威的。
朗雅王宫。
内堂传出一波高过一波的恣宴享乐、高声阔笑,羽恳轻拧着眉峰,双手环剑抱胸,英姿挺拔地站在大门一侧。
听说朗雅国的太子朗雅宙有怪僻,不爱女人偏爱男人。
以“单墨汝阳”一张过于白净的清丽素面,会不会独得青睐呢?羽恳竟有些担心了!在十有八九确定“他”是女人后,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是太子,而是公主!也就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单墨汝蝶。
虽然单墨国没有允婚,但他早就认定了。
因此,他不允许任何男人多睨他的准妻子一眼,这是原则问题!
又过了良久,他按捺不住地想要冲进来一看究竟,但被守门的两个侍卫拦住。
“羽公子,你不可以进去。”这是王孙公子的高级宴席,外人是不得进入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单墨太子说。”
“有什么事,可以让小的替羽公子禀报。”
“好!你叫他出来一下。”
叫他出来一下?侍卫受惊地瞟了羽恳两眼。他只是一个剑客而己,竟然对单墨国的太子说话不规不矩的,让人听了不爽!但咕哝归咕哝,他还是乖乖地进去替羽恳传话了。未几,单墨汝蝶出来。
她脸色不佳,也懒得多看羽恳一眼,“什么事?”刚才真的怄死她了,原来朗雅太子有喜好男色之嗜,坐在她身边的他不断地以大手抚弄她的小手,硬是假借敬酒之名吃了她一顿嫩豆腐!
身在虎穴,又众目睽睽之下,她对朗雅太子的过火行为是敢怒不敢言。
虽身为人质,但从来没有受过如此莫大的屈辱,她心情自然不会好过,早就想找借口离开那个让人呕吐的宴席了。
否则她才不会羽恳叫她出来就出来呢!当她单墨汝蝶是什么人了,不是他小小一个剑客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
“你没事吧?”他看她脸色惨白,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干吗?她眼睛往上一翻,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你嗑错药啦?”没事干吗露出一副很关心她的表情?害她一时受宠若惊耶。想平时他对她都是以一双利眼虎视眈眈地望着她,打量她,窥探她……
“如果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一下。”瞧她这副惨白的神色,他大抵可以猜到朗雅太子对她做了什么事了。可恶,他不会放过那个人渣。连他罗恳羽丹的女人都敢动,看来不想活了。君子报仇,记下再说。
“退席吗?”她嘲笑他的不谙世情,“不,这种宴席怎么脱得了身。”
“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他揽过她的肩头,转向侍卫,“麻烦进去禀报朗雅太子,说单墨太子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改天再向太子登门请罪。”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带单墨汝蝶离去。
她干吗要乖乖地对他一个剑客唯命是从?用力甩开他搭在她肩头的手,脸色更显不佳,“我的事你少管行不行?”
他只是一个剑客而己,什么都不懂,就会添乱。
见她又要往大堂走去。他一把拽住她的臂,“还要回宴席吗?”不,他打死也不会让她回去给别人占尽便宜的!
“你放手……”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单墨汝蝶当即恼羞了一张小脸,“我的事不用你管。”
羽恳哪里肯依她?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就算在朗雅国境内,不是他罗恳羽丹的地盘也不可以违背他的命令。
不跟她啰嗦拉扯,他干脆提力扛起她,不顾她的反抗和周遭侍卫们过于讶然的神色,大步地往单墨汝蝶居住的府邸走去。
直到奔进了大厅,他才放下她,“你跑不掉了。”
他有点微喘地瞪着她,一步步迫近她,最后把她圈在他怀里的一片小天地里。
单墨汝蝶,你跑不掉了!
你注定是我罗恳羽丹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你说什么鬼话?”单墨汝蝶被他迫得慌,心跳若狂,一步步后退,却正好被他紧紧拥住,让他抱了个满怀。
“你放手,放手……”呼,她才不要与他这般靠近。她讨厌这种无法自控的糟糕感觉!“大胆,放肆!羽恳,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剑客而己,竟敢对本太子无礼?其罪当诛!你快点放手呀……”
她死命地使尽全力掰开他的铁臂,无奈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身材又庞大足足高她一个头,健硕的身型压迫威胁着她,她想摆出对视的架势也不可能!身型娇小的她,在他面前显得很弱小,有点可笑。
“我不只是小小的剑客而己……”要吗?要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吗?告诉她其实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定下婚约?但是这样就会泄露他的真实身份了,现在是龙潭虎穴的朗雅国,实在不易暴露行踪!
好吧,身份的事压后再说,反正他迟早会告诉她的,现在还不是适当时机。
“那你是什么?”她昂头,戾瞪着他。
“男人呀。一个男人。”
他笑得煞是好看,露出一口白牙,唇边的两个酒窝显得很可爱、情逗……
“一个有力量的男人!”同时紧紧箍着她,让她更无处可逃。
他是有力量的,他的力量甚至可以让他成为罗恳国未来的国君,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国君!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况是她呢!她逃不掉的,就乖乖等着当他罗恳羽丹的妻子吧,他会好好待她的!
她知道他很有力量,把她抱得死死的,可是她讨厌他的力量!在他的抱勒下她的尊严荡然无存了,不可抑止地气戾。
“你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法?”抑心自问,她哪时对他客气过了?她一直都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利猫呀……迷人又讨人喜爱的利猫。
“你?!”一时动气,她不可控制地狠狠咬了他的臂,直至感觉到腥腥的血腥味她还是不肯松口。她要咬死他!
他知道她是发泄满肚的秽气,于是他眉头轻皱,站着动也不动,没有阻止责怪她的举动,任由她把怒气都撒在他身上。
“你不痛吗?”
终于,她良心发现地停止了对他的折磨,一双明眸盯上他,看见他额角流汗。
轻轻的,他摇了摇头,“只要你舒心就好。”
“你神经呀!”娇声咒骂,她不太敢看他臂上直流鲜血的伤口,趁他捂着臂膀止血之际,她迅速地逃离了他的怀抱。
羽恳,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看了很烦呢!干吗对她这么好?她宁愿他还是在路上一样,用窥探的眼光虎视她。他被她咬伤了,却不骂她不责怪她,让她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仿佛她蛮不讲理似的!
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虽然冷绝,但他心生怜惜。不可以怪她,毕竟她身为一个女子却要负担起作为男子也未必承担得了的责任!无论是在吐丝国还是在朗雅国做人质,都是件绝对难堪的事。
所以他决定了,以后要好好爱她,疼惜她。等解决了恶魔阿图之后,他要带她回罗恳国做他的妻子,一生一世照顾她。
单墨汝蝶坐在房内,神情有丝落寞。
她这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羽恳那个混蛋的身影!
该死的,杀千刀的,他挑起她莫名其妙的情愫了。也不知他的伤怎么了,流了很多血应该很痛吧!该死,她干吗要将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呀!是他自己傻傻的不知闪避,任由她啃咬,他这是活该。
哼哼!哼哼哼!
气冲冲地跑到床榻上躺下,单墨汝蝶有点气戾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该死的,羽恳的身影还是不期然地跳进她脑海里,想挥也挥不去。
“啊……”她宣泄地大吼一声,掀开被子,却正好对上因她吼叫声而情急地冲进来的羽恳,“你个混蛋,出去。”
她拿枕头砸他,根本不想见到他。
“你怎么了?”
她的神情过于惨白,他很担心,而且她无事干吗乱叫?
“我要女人!”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听见吗?我想要女人。女人。”她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很怪,身为男人就要很多姬妾侍寝不是吗?那她也可以做到。
他不以为她想要女人,她本身也是女人呀,不是吗?难道……不敢想!她绝对不会是男人的,绝对不会是男人。
“还愣在这儿干吗?赶快帮我找一批美女来。”
他紧盯了她半晌,接着一个箭步地冲了上去。他要验明正身,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有可能爱上一个男人的事实。
她不能是男人,只能是单墨汝蝶!
看着他危险靠近的高大身子,单墨汝蝶被吓得蓦地缩成一团。
“你要干吗?”她自卫地环住自己的身子。
“出去,出去……”
这个男人眼里跳着抹难解的光,显得太危险了。她这个小女人还是别在这时候与他硬碰硬为好,“你要干吗?出去……”
呜,还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那样子恐怖得活像要把她吐进肚子里,让她不禁胆怯地吞了吞口水,呜……他要干吗?
干吗扯她的衣服?非礼啊,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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