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进来?圣宫的守护者不怕也被玷污吗?”
他缓缓睁开了眼,不是因为她的话语,而是因为是时候睁开眼睛:“圣宫的守护者是永远不会被玷污的。”他的语气和湖水一样冰冷。
景雪海盈盈笑着,没有再开口。而他轻轻起身,转身欲步入神殿。
她再次阻止了他,不再用刀,而是伸手抓住了他。
狱谷寒回过头,暗色的瞳对上她火红色的眸。他冷冷甩开了她的手:“还想再捅我一刀?”面对这个少女,他不自觉地多言了一些,但深入骨髓的寒冷未变。
“我可不想再被甩出去。”景雪海无辜地眨眼,赤色眼波流转,最终落在了他光洁无痕的胸膛上,“而且我也伤不了你,不是吗?”下午的重创此刻已没有一点痕迹。
圣宫的守护者们都有着自我治愈的能力。他没有应声,算是默认。
“你真是可怜啊!”她纤白的手柔柔滑上了他的胸膛,拂过曾有的伤口,“雁过尚且留痕,你的过去却是一片空白,总有一天你会失去所有的记忆,那时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轻柔低缓的嗓音带着蛊惑,十指在他****的胸膛徘徊,混合着夜色交织成了暧昧。
“我不需要过去。”他没有阻止她的放肆。
“没有人会不需要过去。”景雪海轻声一笑令月光也失去了颜色,“过去是你活着的证据,也是对你所经历的人、事的尊重。没有过去,活一天,活一年,活一千年,又有什么差别?”
“既然一生都是在守护圣宫,活一天,活一年,活一千年,本来就没有差别。”淡漠的反驳听不出是无求还是遗憾。
“你太孤单了。”景雪海惊人地得出了结论,“北之圣宫没有困住你,是你把自己囚禁了起来。你真的是这样想,一千年、一万年地过下去,不留下一点痕迹?”
狱谷寒沉默了,久久,他转身向岸边而去:“你离开吧,北之圣宫从不留外人。”
景雪海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他来不及甩开,她却已一口咬了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留情。深深一个牙印,渗出了血,在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