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景雪海深深地看他一眼，笑意深远，“你知道为什么。为了我，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吗？为了你，我可已经牺牲很多了。”
她在故意挑起他的不堪回忆。森蓝痛苦地闭了下眼，不知该说些什么，接受狱谷寒吗？他怎样才能做到？
“闭着眼睛的确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哦。”景雪海伸手抚上他的眼睛，淘气地说着。
“一定要我答应了你才肯离开这吗？”
“是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如果我决定牺牲你呢？如果我狠得下心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呢？雪海，你是不是想过这些问题？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冒险？”他问她。
“没关系。”景雪海依然笑得动人，“我知道你做得出来，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怕死，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死在这里我会感觉很幸福。而且，我死了，就什么都解脱了，我不用再受苦。而且，我死了，能够让你的罪孽更加深重，我感觉很满足。或许，你真的应该让我死。”
“你……”他在颤抖，因了她的话，他在颤抖，“你……”他看着她，嘴唇颤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居然会变得这样懦弱。
景雪海抓住了他的手：“再或者，你现在就该杀了我，用你的这双手，取走我的命。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给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几乎要崩溃。
“因为……”她不笑了，冷冷地开口，说出了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他却还要竭力隐瞒的事实，“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是你不要的女儿，是你亏欠的女儿，是承担了你罪孽的女儿。”
“不……不是的……”
“你还想否认吗？”
“不是……”
一阵轻微的风，带来了些许的气息。刹那间，景雪海又变回了那个爱笑邪气的景雪海。
“我不和你玩了！”她一跃而起，顺手抓了两块糕点，跑向了门口，“我等一下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