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在笑了,竟也顺口问下去,"对方什么样?可有我帅?"
"哗,当然帅过你。好莱坞明星呢,叫什么来的,一下子想不起来。他很Man的。"亦微皱着眉,认真想一阵,未果。
言在给她提示,"马龙·白兰度?布拉德·彼特?"
"对,他跟布拉德·彼特一道演十一罗汉。"
"啊,乔治·克鲁尼。"
"是了是了,就是他。"亦微很高兴,终于解开心结。
"这么开心?"
"即使是一夜情也该知道对方叫什么吧。"
于是聂言在像到这时才回过神来,扯来手边靠枕捂上江亦微唇鼻,并且对她装出一副凶相,"放肆。你这样算不算出轨?"两个人笑成一团。
亦微睡饱了觉,发过一趟汗,此刻来了精神,自告奋勇要做意大利肉酱面来吃。
其实也不过是花十分钟把意面煮好,冷水中过一下盛盘,浇现成牛肉酱并且加多一片芝士两枚月桂叶以及一小枝欧芹,再将盘沿抹净,上桌,这一套程序行云流水一般她做得十分像样子,嘴里且哼着歌。
言在夜班飞机要去米兰,此刻已收拾好简单行李,正倚在灶台不声不响看亦微做事。望着她雪白的小面孔,他想如此就已足够,其余尽是虚言,至于说爱或者不爱,他已是成年人何必执意索取一个朝令夕改的回答?这样想着便俯身过去,在亦微后颈窝吻一下,她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静静笑一下,笑时眼睛弯弯的,比不笑时妩媚许多。
很快两盘意面摆上台面。背过身,亦微抽出面巾纸大力擤一回鼻涕,擤完了一本正经来质问言在,"你还是不是人哪?病成这样,你让我起身做饭给你吃?"聂言在哈哈大笑,晓得这是《春光乍泄》的台词。
他便也来了兴致,一把拉了她到怀里,笑道:"打墙也是动土,做戏不如做全套。下一个镜头轮到跳探戈。"
亦微听了突然有点黯然,低低叹一口气她说,"跳过那么缠绵的探戈,后来不也一样天各一方了",但不待人开解,她很快又自觉地振作起来,"嗯,一度缠绵已经足够,不然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