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早晨不愿意起床的时候,就想想这种想法——我要起来去做一个人的工作。如果我是要去做我因之存在、因之而被带进这个世界的工作,那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难道我是为了躲在被窝里取暖而生的吗?——但这是愉快的。——那你的存在只是为了取乐,完全不是为了行动和努力吗?你没看见小小的植物、小鸟、蚂蚁、蜘蛛、蜜蜂都在一起工作,其目的就是为了能有序地尽到它们作为宇宙的部分而拥有的职责。你难道不愿意做一个人的工作,还犹豫着不愿意做那些符合自己本性的事情吗?——不过,休息也是很必要的。——休息是必要的,但自然也为其固定了界限:固定了吃喝的界限,但你还是越过了这个界限,越过了足够的范围。但是你的行动却不是如此,而是在做你能做的事情之前就停止了。因此,你并不爱你自己,因为,如果你爱自己的话,就要爱自己的本性及其意志。那些热爱他们各自技艺的人在工作中都忙得筋疲力尽,没有洗浴,没有食物;但是你对自己本性的尊重却甚至还不如杂耍艺人尊重他们的杂耍技艺、舞蹈家尊重自己的舞蹈技艺、拜金者尊重他们的金钱或者虚荣之人尊重他们小小的荣耀。当这些人对某种事物有了强烈的爱好时,他们宁愿不吃不睡也要使他们所关心的事情变得完美。而在你的眼里,难道有益于社会的行为竟然更让人厌烦、更不值得你为之劳作吗?
抵制和消除一切令人苦恼或不恰当的印象,从而快速得到完全的宁静,这其实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啊!
判断每一种符合你自己本性的言行,不要受来自其他任何人的谴责或话语的影响,但是如果做或是说一件事是好的话,那就不要把它看成对你来说没有价值的。因为那些人有着自己特殊的原则,遵循着他们自己特殊的活动;不要重视那些事情,而应该直接前进,并按照自己的本性和共同的本性行事,遵循这二者相结合的道路。
我按照自己的本性去经历所发生的事情,直到我倒下、安息,直到我呼出的气体化为我每日吸入的那种元素,直到我倒在这片大地之上。我的父亲从这块大地上收集种子,我的母亲从它上面获得血液,我的奶妈从它身上汲取奶汁;这么多年来,我从它身上得到食物和水源,当我为了无数的目的践踏、滥用它时,它也只是默默承受着。
你说,人们不欣赏你的机智。就算是这样,也有许多其它你不能这样说的事情,本性塑造我并不是为了这些事情。那么,展示那些完全是你力所能及的品质吧:真诚,严肃,忍受劳作,厌恶快乐,满足于自己的份额和很少的事物,仁慈,坦白,不爱多余之物,没有轻率的慷慨。你难道没看到自己马上就能展示多少你根本没有借口说是天生不行或是不适合的品质吗?你还愿意使自己保留在标准之下吗?难道你是先天不健全而导致你不能抱怨、吝啬、谄媚、不满于自己可怜的身体、试图取悦别人、出风头和内心紧张不安吗?不,其实你本来早就可以从此类事情中解脱出来了。如果你的理解力确实是天生迟钝、麻木,那你就必须要在这方面训练自己,既不忽视它也不以此为乐。
当自己为另外一个人做了好事的时候,有的人会把它作为一种施惠记到受惠者的账上;另外一种人虽然不准备这样做,却还是在心里把这个人当作自己的受惠者;第三种人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已经忘记自己做过什么,就像一株生长葡萄的藤蔓一样,在结出应有的果实之后就不再追求更多的东西了。就像马在奔跑时、猎狗在追赶猎物之后、蜜蜂在酿蜜之后一样,一个人在做了一件善行之后,不要求他人来看,而是继续做另外一件善事,就像藤蔓在每个季节不断地结出葡萄一样。——那么一个人必须以某种方式如此行动且不注意它吗?——是的。——而这也是非常必要的,即观察一个人正在做的事情。因为,可以说,发现他正以一种有益社会的方式工作,并确实希望自己的社会同伴也发现这种行为正是社会性动物的典型特征。——你说得对,但你却不理解此刻所说的:因此你将成为我前面所提到过的人当中的一员,因为甚至他们也因某种理性的展示而误入歧途。但是如果你愿意理解我现在所说的含义,就请不要害怕你会因此而忽略任何社会性行为。
雅典人的一个祈祷是:降雨吧,降雨吧,亲爱的宙斯,让雨降落到雅典人耕作过的土地上,降落到平原上吧。——事实上,我们根本不应该祈祷——确实要祈祷的话,就应该以这种简单、高贵的方式祈祷。
正像我们一定理解这样的话:艾斯库累普(Aesculapius)[1]给这个人开药方,让他练骑马、洗冷水浴或赤足走路,同样我们也一定理解这样的话:宇宙的本性给这个人开药方,让他生病、致残或是失去其他类似的东西。因为在前一种情况里,开药方的意思是作为获得健康的东西;而在后一种情况里的意思则是,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或是适合于他)的事情,都是以某种方式为他而固定的,与这个人的命运相适应。因为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事情对我们合适,就像工匠们把石头恰当地连接起来一样。因为,这就是一个适当的、和谐的整体。正如宇宙是由全部个体而成为同一个物体一样,命运也由全部个别的原因而构成。即使是那些完全无知的人也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他们说:它(必然性、命运)带给一个人这样的事情。——那么,就是这件事被带给了他,这件事被作为药方开给了他。那么,我们就连同爱斯库拉普的药方一起接受这些事情吧!当然,在他的药方中也有许多不一致的地方,但出于对健康的渴望,我们还是接受了。让那些被共同的本性确定为善、完美、完整的各样事情,也被你确定为与你的健康一样的好事吧。因此,接受所发生的即使看起来并不和谐的每一件事情,因为是它引导了宇宙的健康和宙斯(宇宙)的成功与幸福。因为,如果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的东西,宙斯是不会带给他们的。无论什么东西,其本性都不会产生与支配它的东西相违背的东西的。因此,你有两个理由应该满足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第一,因为它是为你而生的,是给你开的药方,并且它与你的关系从某种方式上说源自与你的命运相交织的那些最古老的原因;其次,因为即使是那些和其他降临在每个人身上的东西,对于支配宇宙的力量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和完美的原因,甚至是它得以继续存在的原因。因为如果你从各个部分或各种原因的联系或是连续中切断任何事情,整体的完整性就会被毁坏。而当你感到不满意并企图以某种方式消灭某种事物时,你确实是把它打断了,这正是你力所能及的。
如果你根据正确的原则却没有做成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要感到厌恶,不要感到沮丧,也不要不满;而应该在失败时回头重新开始。只要你所做的事情大部分符合人的本性,就应该知足了;热爱你所回去的地方;但不要回到像主人似的哲学中去,而应该像那些眼疼的人用一点海绵和蛋清,或者像用一块药膏或水清洗的另外一个人那样行动起来。因为这样的话,你就不仅不会在对理性的遵守方面失败,还可以在那里得到宁静。记住,哲学只会要求那些你的本性所要求的事情,但是,你却有一些不符合本性的其它东西。——你也许会反对说,为什么那件事会比你正在做的这件事更使人高兴呢?——这不正是因为快乐在欺骗我们吗?想想:慷慨、自由、朴素、镇静、虔诚不是更令人感到愉悦吗?当你想到依赖于理解和认识能力的一切事物的安全、幸福之时,有什么比智慧本身更令人感到愉悦呢?
事物是处于如此的一种包围之中,以致在哲学家们(不是少数也不是普通的哲学家)看来是完全不可理解的,甚至对斯多亚派哲学家们本身来说也是难以理解的。我们一切的同意都处于变动之中,从不改变的人在哪里呢?那么,把你的思想带到对象本身,想想它们的存在是多么短暂而又没有价值啊,它们甚至可能会被一个卑鄙的可怜虫、一个娼妓或是一个强盗所占有。然后再想想那些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们的道德水平吧,想想即使容忍他们中最令人愉悦的一个也几乎不可能,更不必说要容忍一个几乎不能容忍自己的人了。那么在这样的黑暗和肮脏之中,在这样实体、时间、运动和变化的不断流动之中,有什么是值得高度赞扬甚至认真追求的呢?我想象不出有这样的东西。反之,安慰自身,等待自然的分解,不为延缓而烦恼,却是一个人的义务;但是使你自己仅仅在下面这些原则中得到安宁吧:一是那些不符合宇宙本性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二是尽自己所能地不违反自己的神性和信仰,因为没有人会强迫我做这样的事情。
我现在要把自己的灵魂用于什么事情之上呢?在任何场合我都必须问自己这个问题,我在这个被称为支配原则的部分中拥有什么呢?我现在拥有的灵魂是什么样的呢?是一个孩子的灵魂?还是一个年青人、一个软弱的妇人、一个暴君、一头家畜或是一头野兽的灵魂?
那些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好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这是我们能够研究的问题。因为,如果有人把诸如智慧、节制、正义、坚定等这样的一些事情看成是真正好的的话,那么在这种观念先入为主的前提下,他就不会再有耐心倾听任何与这些真正好的事情相抵触的事情。但是,如果一个人首先把那些为多数人所认可的东西理解成好的,那么他也就可能把喜剧作家所说的东西作为真正合适的东西来倾听并接受它们。这样的话,甚至大多数人也能分辨出这之间的差别。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当我们听到那些有关财富、追求奢华和名声的手段的机智巧妙说法时,就不会觉得刺耳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加以拒绝了。那么,接着问问自己:你是否重视这些事物?是否认为它们是好的?是否在对它们存有成见之后还能把喜剧作家的话恰当地运用于它们——那些拥有它们的人,即使是纯粹的富足也不能将之净化?
我是由形式和材料组成的,就像它们不会由非存在变为存在一样,它们也不会消失为非存在。那么我的每一个部分就都会被带回到宇宙的某一个部分,然后再变成宇宙的另一个部分,如此生生不息。我的存在也正是基于这种变化,那些生我的人也是如此,这样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延续下去。因为,没有什么力量阻止我这样说,即宇宙是由确定时代的变革所管理的。
理智和推理艺术(哲学)对于它们自身及其工作来说是一种足够的力量。它们从自身的第一原则开始,为自己开辟道路直到到达既定的终点。这就是为什么诸如此类的活动被称之为正确的原因,这个词表示了它们是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的。
这些事物决不应当被称作是一个人的东西,它们不属于人。它们不需要人,人的本性也不允许产生它们,而它们也不是人的本性达到其目的的手段。因此,人的目的并不在这些事物之中,那些有助于达到目的的东西也不在其中。那些目的在此的东西就是好的。此外还有,如果这些事情当中确实有一些是属于人的,一个人轻视和反对它们就是不对的;如果这些事物确实是好的,那些表现出自己不想要这些事情的人也就不值得表扬,那些不介入它们的人也就是不好的。但是现在,一个人使自己丧失这些或类似的事物愈多,甚至是被剥夺这些事物,他却越是能耐心地忍受这种损失,在同样的程度上来说他就是一个更好的人。
你习以为常的思想就要这样,你心灵的品格也要这样,因为灵魂的色彩是由思想赋予的。那么用一系列这样的思想来给你的灵魂着色:例如,在一个人能够生存的地方,他也能生活得很好。但是他必须住在宫殿里——那好,他在宫殿里也能生活得很好。再想想任何事物无论其出于什么目的而构成,这种构成都是为了这一目的并被一直带往这个目的;它的目的就是它被带往的方向,在那里,也存在着每一事物的利益和好处。那么理性动物的好处就是社会,因为我们是为社会而生的——这点前面已经讲过。低等东西是为高等东西而存在的,这难道不是很明白吗?有生命的存在都是优越于无生命的存在的,而在有生命的存在里最优越的又是那些有理性的存在。
追求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是一种疯狂,而恶人不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一个人天生不能忍受的事情会发生在这个人身上。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也许是因为他没看到它们的发生,也或许是因为他表现出一种伟大的精神,他能保持内心的坚定、不受伤害。那么无知和欺瞒竟然比智慧的力量更为强大就是一种羞愧。
哪怕是在最低程度上事情本身也并不接触灵魂;它们也没有容纳灵魂的地方,不能扭转或是推动灵魂;但是灵魂自身能扭转并向前推动,做出一切它认为合适的判断,这些判断是它对眼前出现的事物为自己所做出的判断。
就我必须对人们行善并忍受他们而言,在这方面,人是最接近于我的存在。但就一些人对我的恰当行为形成阻碍而言,人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种中性事物,如同太阳、风或一头野兽。确实,这些人可能会阻碍我的行动,但他们并不阻碍我的感情和气质,而这些感情和气质是可以限定和改变行为的。由于心灵把每一个障碍扭转为对自己活动的一个帮助,以致于那些原本是障碍的东西变成了对行为活动的一个推进,那些本来是障碍的东西却帮助我们在这条路上行进。
尊重宇宙中最好的东西,也就是那些利用和指引一切事物的东西。同样,也要尊重你自身最好的东西,它具有跟上述事物相同的性质。因为利用其他一切事物的东西也存在于你自身,你的生活受它指导。
那些不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也不会损害公民的利益。所有看起来是损害的现象都适用这种原则:如果国家不受其损害,那我不会受到损害。但如果国家被损害,不要对损害国家的人动怒,而应该向其展示他的错误。
时常想想那些现存的以及将产生的事物的流逝和消失是多么的迅疾。因为实体就像一条湍急的河流,事物处于不断的变化流动之中,各种原因也在这种变化之中相互作用,几乎没有什么能够静止不动。想想那些接近你的东西,想想一切都消失于其中的过去和无穷无尽的未来。那么,那些因这些事情而自我膨胀或为之发愁从而使自己变得很悲惨的人们岂不是很傻吗?因为这些事情只会烦恼他们一段时间,一段很短的时间。
想想普遍的实体,你只占有它很少的一个部分;想想普遍的时间,你只分到它一个短暂和不可分割的间隙;想想那些被命运既定的东西,你只是它的一个极小的部分。
有人错待你了吗?让他自己去注意它吧。他有他自己的气质、自己的活动。而我有普遍的本性现在要我有的,做我的本性现在要我做的。
不论苦乐,让你灵魂中指导和支配的部分不受肉体活动的滋扰吧;让它不与其统一,而是让它自己限定自己,让那些感受局限于自身而不影响灵魂。但是,当这些感觉借助于那些自然地存在于作为整体的身体之中的同情而出现在心灵之中时,不要拼命抵制它们,因为它们是自然的;但是不要让它自身的支配部分对这些感觉加上或好或坏的意见。
和神灵生活在一起。那些不断地向神灵表明自己的灵魂满足于分配给他们的东西的人,那些满足于做自己内心的神所希望的事情的人(那些宙斯给了他们保护、指导和自身一部分的人)也确实是和神灵生活在一起的。这就是每个人的理解能力和理性。
你生那些患有狐臭的人的气吗?你生那些患有口臭的人的气吗?你会怎样善待这种麻烦呢?他就是有这样一个胳肢窝,这样一张口,这种气味来自这些地方是很自然的。——但据说他有理性,如果他用心想一下,就能发现自己为什么冒犯了别人。——我希望你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满意。那好,你也有理性:用你的理性能力来刺激他的理性能力,展示他的错误并劝诫他。因为如果他肯听的话,你就能治好他,就没有生气的必要。你既不是悲剧演员也不是妓女……
正如你离去时还想活下去……所以生活下去还是你力所能及的。但如果人们不允许,那就放弃生命吧,并且还得表现出好像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这屋子是烟雾袅绕的,我离开了。但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一种痛苦呢?只要没有什么迫使我出去,我就留下,自由自在,没有人会阻止我随心所欲地做事,我想做的只是那些符合理性和社会性动物本性的事情。
宇宙的理智是社会性的。所以它不仅为高等事物创造出低等事物,还使得它们与高等事物相互适应。你能看到它怎样使它们井然有序、相互协作,还分配给每一事物适当的份额,并把它们结合到一起使之与那些最好的事物相和谐的。
到目前为止,你在神灵、父母、兄弟、孩子、教师、那些从小照顾你的人、朋友、同胞以及你的奴隶面前是怎么表现的呢?并想想你是否要从此以这种方式表现在所有人面前,使人们可以这样评价你:一个在言行中不犯错误的人。回忆一下自己经历过多少事情,忍受过多少困苦,你的生命史现在就结束了,你的服务到此终止;回忆一下自己见过多少美丽的事物,蔑视过多少苦乐,拒绝了多少所谓光荣的事情,又对多少心肠不好的世俗之人表示过和善。
无能、无知的灵魂怎么会打扰那些有能力、有知识的人呢?那么什么样的灵魂才是有能力、有知识的呢?就是那些知道开端和结尾,那些知道隐含在整个实体和在全部时间中为确定时代的变革所管理的宇宙理性的灵魂的人。
很快,你就将化为一堆尘土,一具骷髅,或是一个名称,甚至也可能连名称都没有——名称只是声音和回声。那些在生活中被高度重视的东西是空洞、腐烂和微不足道的,像小狗相互撕咬,小孩子们争吵、欢笑,然后又马上哭泣一样。但忠诚、谦逊、正义和真实将从宽广的大地飞向奥林匹斯山。
如果感觉的对象是容易变化、从不保持静止的;知觉器官是迟钝、容易得到错误印象的;可怜的灵魂本身就是来自血液的一种呼吸,那还有什么使你流连在此呢?是为了在这样一个空洞的世界里得到一个好名声。那你为什么不安静地等待自己的最终结局,无论是去死,抑或是进入另外一种形态呢?在那一刻来临之前,怎样才是足够的呢?难道不就是尊崇和赞美神灵,对人们行善、忍耐、节制吗?至于那些在可怜的肉体和呼吸之外的一切事物,要记住它们既不属于你也不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如果你能走正确的道路,能正确地思考和行动,你就能在幸福的平静流动中度过一生。这两件事对神的灵魂和人的灵魂,对理性存在的灵魂来说都是共同的,不要受其他事情的干扰。好好地保持正义的气质并实行正义,这样你就能消除自己的欲望。
如果这既不是我的恶,也不是我的恶所引起的结果,并且我不会因此而受到损害,那我为什么还要为它苦恼呢?什么才是对公众利益的损害呢?
不要不加考虑地被事物的表象牵着鼻子走,而应该根据你的能力和是否对其合适而给它们以帮助;如果他们蒙受无关紧要的、物质上的损失,不要把它看成是一种损害。因为这是一种坏的习惯。但是,一位老人,在其弥留之际,回顾他所抚育的孩子的巅峰时期并记住这个巅峰时期。在类似情况下,你也应该如此。
当你在讲坛上呼唤之时,人啊,你忘记这些事物是什么了吗?——是的,但它们是这些人极度关心的对象——那么你也要这样愚蠢地对待这些事物吗?——我曾经是幸运的,但现在我失去了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幸运只意味着一个人给自己分派了一种好运气:好运气就是由灵魂、好的情感和好的行为所组成的一种好的配置。
注释:
[1]希腊罗马神话中的医神,太阳神阿波罗(Apollo)和森林女神科罗尼斯(Coronis)之子,其右手边的蛇与杖一说就是今天救护车标志十字架上有条蛇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