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徐经的弟弟?”肖琳琳在强大的压力下居然渐渐的冷静下来,她想到:徐经那高贵的母亲不就是叫华琼珍吗?
“你随母亲姓?”
华纬倒是很意外此时肖琳琳思维的敏捷,他脸上不再有那时常挂着的淡淡笑容,冷冷的说:“你很聪明。”
两人都不再说话。
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能让人觉得绝望,肖琳琳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浑身的力气就象突然用尽似的瘫软下来。
身体的无力并不能阻挡思绪的纷飞。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闪现:初见徐经时,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强大的追求攻势让从不识情滋味的她陷入了意乱情迷;朋友的羡慕,情敌的嫉妒都无形中成了促成两人恋情的助力。
可是,如果不是那个电话……,肖琳琳直起了腰,她茫然的看了眼华维,不,应该是华纬,心里的凉意慢慢向上攀趴,只觉得全身都不可抑制的要颤抖起来。
华纬听着她“咯吱、咯吱……”牙齿碰撞的声音,有些吃惊的盯着她惨白的面孔,心里竟全然没有想象中复仇成功的喜悦。
他要她没有工作,没有爱情,要她活在痛苦中……,现在已经成功了,可他竟不觉得高兴!为什么?为什么见她痛苦,他竟有难以控制的怜惜?
华纬撇开脸:不!他不会爱上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只是心软了,可现在他最要不得的便是心软,特别是对她!
肖琳琳也想通了华纬刻意接近她的目的,爱情即是阴谋!他曾经对她的好,现在看来都变成了一种讽刺。原来的生活回不去了,未来也是一片黑暗。他便是要将她逼上绝路才甘心啊!
既然如此,在他心里肯定如他母亲般把所有错误都按定在了她的头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有权有势的人向来都是听不进别人的话,他们只按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想法活着!徐经是!华琼珍是!华纬也是!!!
肖琳琳凄惨的笑笑,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慢慢向门口走去。
华维看了眼沙发上她的包,心里不由一紧。她家住在铁西,从东区到铁西打车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她是要在深夜十二点钟失魂落魄的走回家?!
想到这里,他竟有些愤怒!因为自己的心软,也为她的不知道照顾自己!
不知道站了多久,华维狠狠的甩下头,伸手拿过了肖琳琳遗留在沙发上的包追了出去。
昏黄的路灯下早已没有人她的身影!华维一阵心慌:无论如何都不该把一个年青女孩子独自置于这么危险而无助的环境里。
不及多想,他的本能已经替他做出了自己选择。他回院子里开了车,一路慢慢搜寻过去。
一连追了两条街,路上都不见一个行人。
终于,在他都要绝望时,在路边的树荫下看到了她蹲着的身影,孤独而凄凉!
华维停下车,极力按下心中的怜惜,面无表情的对肖琳琳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肖琳琳斜着眼睛瞄他一眼,眼神中有痛有恨也有嘲讽。她是个老实的姑娘,也有着老实人执拗的性格。
看见他拿着自己的包,肖琳琳站起身劈手夺过,转身便走。
华纬的人生里还没见过如此不识实务的人。他愣了一瞬,终还是不放心的慢慢开车跟在她身后。
直到远远看着肖琳琳伸手拦下了辆过路的出租车,华维还下意识的跟了一段,然后才觉得自己太过无聊,转向往回走。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记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
肖琳琳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叹息的摸摸钱包:打车用了二十多块钱!以后她又将成为无业人士了,钱还得省着花!
她边想着边鄙视自己:看来爱情从来都不是穷人的全部,只是几个小时,她已经适应了自己失恋者、不、应该是受骗者的身份。转而开始哀叹自己的失业了。另外,还有父母,该怎么交待?他们都正在为自己的美好将来憧憬着;还有爱说闲话的亲戚邻居们,都知道自己找到好工作了,这下子该怎么应付过去呢。
她的脑子里象生了杂草般,各种问题都冒了出来。直到她和衣躺在床上,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枕间。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痛的麻木的心开始慢慢复苏,心头结成冰的血又开始横流。她抛开所有的杂思,把头埋在枕头下,不再强忍任泪水狂肆而下。
最后一次,这将是她最后一次把眼泪当成发泄的借口。她不能永远这么软弱,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的将来,她要坚强!
肖琳琳心里模模糊糊的想着,不知何时慢慢遁入了并不香甜的梦乡。
(很短的一章,可是好难写啊。我本是个心胸豁达的人,平常连生气都持续不了三分钟。个人的人生经历又是比较平顺的,写这种恨意和愤怒实非我的强项!厚着脸皮还是要推荐、要收藏、要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