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挂上树梢!
风儿,纠缠清辉!
草儿,偏偏起舞!
虫儿,对月高歌!
殿内,炽热与暧昧依然浓烈!短短的相爱,仿佛过了千年般。。。
紫色织金被下,他与她相拥在一起,厮 磨亲 吻,回味着刚才的疯狂与幸福,乃至隐埋在心底的爱!
……
竖日一早,蔚兮蓝依然是被五斗叫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全身酸痛泛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小姐,快起床,王爷已经在殿中等候多时了。”
五斗将蔚兮蓝从床上拖起,似是闻到了一股不同与往日的气息,不由得微微脸红,看蔚兮蓝的眼神里又多了些喜色。
“什么事呀五斗,我想再多睡一会儿。”蔚兮蓝无力的赖在床上。
“不行,小姐。王爷等着你一起去给皇上和皇后辞行,咱们要立即起身回洛城。”
“什么”,蔚兮蓝清醒了一大半,从床上“嗖”地一声坐起,黑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你为什么不早说,爹和我哥呢,他们……”。
“他们也在殿中等你,小姐,我看老爷和少爷神色有些不对,怕是又出什么事了!”
五斗边为蔚兮蓝打理边说话,样子颇为急切。
蔚兮蓝的心“咚”地一下泄跳了半拍,来不及多想,赶紧朝正殿奔去。
殿中,蔚老爷子和蔚兮杰神色严肃,文熙王则一脸深沉。蔚兮蓝心中又是一紧,三步并着两步跨上前去抓住蔚老爷子的手追问:“爹,出了什么事?”
蔚老爷子望了望儿子和文熙王,似有难言之隐,嘴唇嚅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要急着赶回洛城?”
蔚老爷子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冷静,并佯装镇定。
“蓝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爹还不方便说。待咱们去给皇上皇后辞行后再详谈,千万别让皇上皇后等急了。”
“好吧!”
蔚兮蓝深知世事难测,宫中耳目众多,凡事小心为上才行。
“嗯,说好了咱们就走。父皇早朝后去了母后那里,我们赶紧去祥宁宫。”
文熙王在一旁催促,眼神扫过蔚兮蓝,眸中心疼之色一划而过。接着转身,领着几人朝祥宁宫走去。
到了祥宁宫见到了皇上与顾皇后,礼过之后文熙王便向皇上皇后辞行。皇上与顾皇后也不多说,只是笑盈盈的点头应允。
几人辞行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也非常的平常,平常得近乎于异常。
当时在祥宁宫,除了蔚兮蓝之外,对这次的辞行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之色,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皇上没有挽留,顾皇后也没有刻意刁难几人。大家似乎都心中有数,十分默契。
此事一直到出宫上了官道,蔚兮蓝都还在想这平常背后有什么不同寻常,为何皇上与皇后对他们的急归表现得异常的镇定。连坐在身边的蔚兮杰连叫她几声都没有听到,直到文熙王将她摇醒,她才傻气的抬起头,一脸迷茫的望着那张有些铁青的帅脸。
“怎么啦?”
“怎么啦”,文熙王气结,帅脸逼得更近,却笑得邪乎,“这么说刚才我们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了?”
“刚才?刚才你们说什么了?”
蔚兮蓝依然不明就里,刚才说的什么,她是真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没有听到传闻吗?”
这下论到文熙王发呆了,这么大的事,蔚兮蓝竟然没有听到丝毫风声。
“什么传闻?”
蔚兮蓝更不解,什么样的传闻值得一行人走得那么急?
“准确的说,应该不叫传闻。”
一旁的蔚兮杰说话,语气颇为沉重。
“哥,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蔚兮蓝避开文熙王的帅脸,紧张的盯着蔚兮杰。
“这个,的确是家里发生了大事,算得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恐怕这事会让我们蔚家从此波谲云诡,难脱其身了!”
蔚兮杰双手抱在胸前,背则靠着马车壁,出神的望着车内的某处。
“哥,有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你知道妹妹我性急。”
打哑谜蔚兮蓝不是不会,可在马车内的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半天说不到主题上。
“妹妹,你可听说皇上要封爹为征北将军,而我则封为副将,三日后便起程去北边的驻地上任……”。
“不!哥”,一听此话,蔚兮蓝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片刻回神,免强扯出一个笑容,“不可能的,你们不是说这只是个传闻吗,我们岂能当真。”
是的,它就是一个传闻,就如文熙王所说,仅仅是个传闻而已,为何爹与哥哥还要如此当真!
“蓝儿,爹爹我也不愿相信,不过……你难道就真没听说过什么吗?”
蔚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变得苍老了许。
“听说过”?她听说过什么!这进宫的两三****哪儿都没去,就在祥宁宫游了一圈,在思妃宫与顾思语聊了聊天,最后……
最后顾思语说恭喜?!!
蔚兮蓝恍然大悟,原来她早就听闻过,只是当时顾思语说得很晦暗很晦暗。
“爹,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蔚兮蓝摇摇头,仍然愿意此事是个传闻,而顾思语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
“我,我告诉爹和兮杰的。”
文熙王坐回原位,眉宇间也跟着浮现出了不少担忧。
“你?”
蔚兮蓝张着小嘴,吃惊的指着文熙王。
“是我。父皇昨日一早召集我们兄弟五人提出此事。太子当时极力赞成,说兮杰是名捕,并且北方驻地还有罗副将军相助,绝对没问题。”
“所以,这事就定了下来?这是不是太荒谬了!”
蔚兮蓝觉得这个莫尧简直是昏君,她爹懂什么,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而已,能当将军领兵打仗?!
“不,不是荒谬。这是有人设计好的,父皇只是充当了耍刀的角色而已!”
文熙王摇摇头,嘴角噙着一抹对他人的嘲笑。
“哼,是呀,耍刀的,把我爹爹与哥哥专往刀刃上耍。真不明白,为何有人要死死盯住我蔚家。我爹乃一介平民,竟然封他为将军,这要是让朝臣们知道了,皇上就不怕毁了先皇规矩么,不怕朝臣们上奏么!要是传至天下百姓耳里,那还不被笑话死,恐怕还会流言蜚语四起,说是我们蔚家贪图权势高攀了个王爷不算,还拿钱买官做。”
蔚兮蓝话中怨气颇深,为爹爹与哥哥的安危更是担心。
要知道莫朝最难守的便是北面,北面外族颇多,地脊贫乏。终年风沙掠城不见天日,连颗草都不易生存,水源更是难有。因此,外族蛮人常常侵犯北边境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势力较雄厚的甚至一点点吞掉莫朝的疆土。
到那里上任的将军至今为止已有五位,前三位因失职被处于极刑,后两位则被日益壮大的蛮族人暗杀,尸首分家,难以得全尸。
试想如此之地,让爹爹去镇守等于是让他去送死。而且一死还是两人,连哥哥都被弄去当副将了,如若打起仗来不能活着回家,那她蔚家还有男子吗!那不等同于断子绝孙!如此险恶用心,真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