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一回府就摒退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进屋。起草了一封信函,用特殊的方法封好,唤来了灵儿。
“这封信你务必亲自送到彤城总舵右护法的手上,之后你就直接去南诏帮我找一样东西,女娲圣水,我要知道它究竟是否是传说。还有,将京城的无名山庄全部撤离,不准留下任何线索。”若蝶把信递给灵儿,吩咐道。
灵儿也不会多问,她知若蝶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若蝶吩咐完,就让灵儿去办事了,自己也觉有些疲惫,准备躺下休息。
寒洛急切的闯了进来,冲到若蝶的床边,看到若蝶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若蝶见他紧张的神情不像是做戏,才稍稍压下了心里的怒气,心里念着,只要你对我坦白,就不计较。
“若蝶,你没事吧,本王去请前辈来给你看看。”
“我没事,再说师傅老人家云游四海,不一定就在京中。对了,你跑哪去了?”若蝶试探性的问他,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神色。一抹心虚一闪而过,随即寒洛接话道:“本王见你许久没有回来,就去御花园找你,生怕你又和上次一样晕倒在偏僻的地方。”
“那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站在屋顶不就可以看到我了,怎么没有找到呢?”若蝶追问。
寒洛眼里划过一丝惊慌,随即又不缓不慢的说道:“那时心里急,没想到啊,跑了整个御花园,也没有找到你,回到那里的时候,大家都说你身体不适,已经回府了,本王就急急地赶回来,还好你没事。”
理由倒是充分,若蝶心里悲伤起来,随即胸口就有了反应,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眉头纠结在一起,若蝶自己也没想到,这回会这么疼,也没心思去追究寒洛,直接就歪倒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寒洛见她这样,不知如何为好,若兰正好进来,若蝶立刻喊住她:“若兰,去收拾,收拾行装,咳咳……”
若兰看看寒洛,再看看自家小姐,一时犯了难。
“让你去就去,你是我的丫鬟!”若蝶痛苦的嘶吼道,把若兰吓着了,赶紧的跑去收拾。
寒洛刚想问这是怎么了,若蝶一个翻身,把被子蒙过头,不再理他。见若蝶现在这样,寒洛也不知要说什么了,想来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了。
这时管家来敲门,说是宫里派了车撵来,要接若蝶进宫。寒洛刚让管家回复说若蝶抱恙,若蝶却踉跄着起来了,吩咐管家让几个家丁把若兰收拾好的东西抬到车上,自己由若兰抚着往外走。
寒洛急忙抓~住若蝶的胳膊,望着她的眼神里有些许东西在闪耀。若蝶的嘴角冷冷的上扬,然后挣脱了他的手,向门外走去。她不想见他,不想见到这个欺骗自己的人。
皇宫里,寒修等着她,不过她前脚进门,后脚皇后娘娘也就在乾清殿外侯着了。寒修念及若蝶身体,想让太监将她打发了。
“让她进来吧,若蝶有些话想和她说,皇上可否回避下?”
若蝶这么说,寒修自然也只能应允。皇后依旧还是一副盛气凌人,若蝶也不以为意。斟着茶,说道:“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为皇上做事,你是皇后我是细作,可不代表宫里没有别人的细作,娘娘聪慧过人,明白若蝶在说什么,我们的斗争何不到天下大定的时候,若是斗得失了天下,我想吃亏的会是娘娘吧。”
若蝶一席话把皇后堵的一句话也没有,说来也没错,皇后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就只能寒暄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乾清殿。
这日,若蝶在乾清殿就寝,反而寒修去了偏殿。次日一早,寒修就派车撵将若蝶送去彤城,随行的一众宫人还有太医,若蝶身边的丫鬟都是新来的,若兰都没有带在身边。宫女们吧马车铺的很厚实,很暖和,若蝶坐在里面就跟睡在寝宫一般。
“王妃娘娘,皇上吩咐说不能着凉,不能动怒,所以把窗子都给封了,还请见谅。”宫女对着正在扒着窗子的若蝶解释道。
若蝶有些不悦的收回手,把自己埋进厚厚的被褥,看着刚才说话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姓赵,娘娘唤奴婢蕊儿就是。”
若蝶询问了她一些过去的事情,得知她是才进宫的宫女,应家境贫寒才被卖进了宫里心里也放心了几分,脸上那股怯意与青涩也不像是在说谎,看来寒修还是为自己考虑了几分。
一路南行,也没有见寒洛追来,我走了,你不就可以与遥梦露多亲近几天了?若蝶心里嘀咕着,眼角渗出了泪花,终究还是爱上他了。
“他也许真的不会来了吧,蕊儿?”若蝶些许悲伤的问道,她还在等。
“娘娘是说王爷的话,据奴婢所知,今早天未亮就进了宫面圣,后被容妃娘娘请了去。”蕊儿答到,“早上出门的时候,蕊儿看到容妃的贴身宫女领着王爷急匆匆的走过。”
“呵呵,罢了,我也乏了,睡会,你陪着我可好?”
蕊儿点点头,能被派到这位主子身边伺候着已经是万幸了,她也知道这皇宫明争暗斗,权势阴谋,能远离皇宫不谓是件好事。
路上很是平静,若蝶睡足了醒来,蕊儿已经守在一旁睡着了。若蝶摇了摇她,被吵醒的蕊儿有些惊慌的看着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若蝶温婉一笑,问道。
“回娘娘,已经天黑了,这周围都是山路,刚才带路的将军来报说前面五百里就是城镇,到了镇子上找家客栈再休息,娘娘可是饿了?”
若蝶摇摇头:“没有,就是睡醒了,睡不着,你可知我的琴在哪?”
蕊儿利索的拿出放在一边的琴,一边说道:“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说娘娘肯定会想弹琴,命收拾车撵的太监们务必把琴给放车上,还特地的嘱咐奴婢放的位置呢。”
若蝶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蕊儿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不知听什么好,支吾着念不出曲名来,若蝶一笑,手划过琴弦,一曲征歌铿锵有力,在这寒冷的冬夜鼓舞着士气,护驾的士兵们听到车里传出来的乐声,不由的跟着唱了起来。蕊儿欣喜的看着若蝶,觉车外有身影晃动,掀开了车帘。
“将军,找娘娘可有事?”蕊儿问道。
“劳烦将军将随行中的御酒拿出一些来分与士兵,这更深露重,又是寒冬,有劳将军了。”若蝶停下手中的弦吩咐道。
“不敢,末将还不知娘娘会弹此曲,特来谢娘娘的,末将这就去办。”说完就驾着马去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