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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府州事件(13)

就在今早,当锦漪和夏砺出发去京城南郊顺义客栈会见江瑾瑜的时候,欧阳泽还在尚书省中奋笔疾书地写着结案卷宗。

那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这些天他为这件案子奔波忙碌,证据细节之处一遍又一遍的审查,直到现在沉船事件全部始末已经调查清楚。

震惊和愤怒使他义愤填膺,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疲惫。由于御史台是为此案的协办,御史大夫张书睿官职比他要高,他需要先向张书睿汇报,案宗也要让张书睿先审理,之后才能递交给李嗣行裁决。

他在写卷宗之前已经向张书睿汇报了所有的结果。张书睿也颇感震惊,便命欧阳泽加快把卷宗写好,然后和他一起去向皇上禀报。于是欧阳泽关把自己在刑部不让任何人打扰,专心致志把卷宗加快写完。

他边写边感慨,再怎么想争名夺利,也实在不应该利用百姓生计。

毅哥哥,我虽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无辜被人陷害,但是查得的证据件件指向你,小弟只能据实上奏。

张书睿一直在外面等候着欧阳泽,看到欧阳泽推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时过中午,于是他们二人便赶紧派人向宫中传话,请求面见圣上。

李嗣行阅过卷宗之后心中极为震怒,他愤怒的不是这件事本身,更不是刑部和御史台,而是他一直所担心的事情已经有了苗头。

尽管心中已经怒气冲天,脸上却平静地没有一丝表情。他放下卷宗,让高贺把所有涉及此时的人员全部召集到了宣政殿。

李恒毅听到李嗣行的传唤,说是府州沉船事件有了结果,心中感叹道:年关将至,在过年之前能把此事解决实在是太好了。阿德也一同被传了过去,李恒毅心想阿德肯定是因为他那几天为自己跑腿,也算是参与其中,于是也被传去。到了宣政殿,李恒毅进入殿内,阿德则在殿外等待传唤。

召集的大臣和刚刚发生沉船的那天一样,众人又在宣政殿聚集在了一起。

李嗣行说道:“既然众位爱卿都到了,那就开始吧。”然后示意张书睿开始讲述案件经过。张书睿素以铁面御史著称,任何事情都秉公办理不徇私情,由他监督查办的案子一般最为坚实可信。

张书睿回禀道:“臣遵旨。现在先由欧阳郎中把案情始末叙述一遍。”

欧阳泽站了出来,拜了一下李嗣行,开始讲述整件案子的经过。

欧阳泽讲述完毕之后,众人一阵沉默。

此时夏良才问道:“如此说来,问题就出在那批桐油上了?”

欧阳泽回到:“夏中书说的正是。就是这批桐油没有完全风干,使船底还有隔舱漏水,再加上那些冬衣棉被容易吸水,造成船身下沉过快,船上的货物来不及拯救。”

听到欧阳泽的话,李恒毅心中大吃一惊。孟州船厂和濮州船厂用的桐油全部一模一样,怎么供给给孟州船厂的桐油会出现问题。

不止李恒毅,连李恒轩、曹楠松还有其他大臣都有相同的疑问。

夏良也是不解,他捻了一下胡须,说道:“皇上,武宁那边河流水系众多,平时行运多用船舶,所以下官对造船略懂一二。下官是想问,往榫接缝隙之处浇灌桐油之后最多两日便可完全风干,而且桐油并无什么可以作假之处,怎么孟州船厂的船舶放了两日缝隙依旧湿润?刚才欧阳郎中说是桐油的问题,难不成这个桐油是假的?”

欧阳泽回道:“夏中书所说的不错,但是给孟州船厂用的桐油都货真价实,没有任何掺假。”众人听后便小声议论起来,都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欧阳浩然不想让儿子在皇上面前故弄玄虚,于是命令道:“泽儿,你就别再皇上还有众位大人面前卖关子了,赶紧说这桶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欧阳泽说道:“是,爹爹。或许夏中书忽略了一点。这样说吧,若填充缝隙用的桐油是生桐油呢?”

夏良才听后恍然大悟。填缝密封首选熟桐油,所以业内一般说起桐油的时候就默认为熟桐油。当然,恍然大悟并且听后心惊胆战的还有工部尚书徐安明,他对这些工艺是再也熟悉不过。欧阳泽见李恒毅、李恒轩、曹楠松、还有其他大臣依旧满脸不解,继续解释道:“桐油有二,一为生,一为熟。造船时填充缝隙多为采用熟桐油,因为熟桐油成膜坚韧,抗水耐浸,且风干时间快,最多只需两日,而生桐油则长达二十日,其坚固程度也远远不及熟桐油。”

讲到这儿,李恒毅和李恒轩也都明白了,难怪船底隔舱会漏水,原来给孟州船厂用的的桐油是生桐油。

“熟桐油是由生桐油制成,其制作目的是让生桐油中的水分蒸发,使得桐油更为稠密。”

说完这些,欧阳泽心想,接下来肯定是该有人问为何孟州船厂会用生桐油之类的问题。

果不其然,曹楠松问道:“那为何会给孟州船厂供给生桐油?”

欧阳泽没有继续答话,他只是负责叙述案情、解答疑问,审问断案是由张书睿来负责。

张书睿站出来说道:“曹三司问得正是关键。既然给两个船厂供给的原料相同,为何孟州船厂却用的是生桐油?徐尚书,您能否先给解释一下?”

工部尚书徐安明主要负责设计筹备,原料来源他都核查过,全部选用货真价实的上等原料,既然濮州船厂的桐油没有问题,那孟州船厂的桐油也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徐安明信誓旦旦地说道:“皇上,张御史,还有各位大人。浇灌桐油密封乃造船之关键,所以臣敢保证供给孟州船厂的桐油绝对都是货真价实上好的熟桐油!”

张书睿知道徐安明在原料上不会作假,他只是按照审案的惯例一级级往下排除嫌疑。

“徐尚书主要负责设计筹备,具体的施工建造肯定是交给手下去做,所以给孟州船厂具体用了什么样的桐油徐尚书自然是不知情。那唯一能再次环节上出问题的就是下面负责监督的人。”

即便张书睿这样说可以洗清徐安明在桐油上做手脚的嫌疑,但是他依旧提心吊胆,因为不管是谁的错,他最后很可能会落个监管不力之罪。

李恒毅在一旁听着,心里渐渐开始产生不详的预感。那些天他卧病在床,都是阿德替他跑腿办事,浇灌桐油的那晚也是阿德负责接收和监督的,若是那晚用的是生桐油,那阿德断然逃脱不了干系。

曹楠松也隐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的矛头是直对李恒毅,也开始有些不安。

他们凭什么说那晚用的是生桐油,曹楠松心想。

紧接着他便说道:“张御史且慢,老夫有个疑问。”

“曹三司请讲。”

“老夫在想张御史和欧阳郎中为什么认定那晚用的是生桐油,难道船体漏水没有其他的原因?”

按理来说是应该先摆出孟州船厂用的是生桐油的证据。

于是欧阳泽答道:“曹三司,下官去过府州的沉船现场,打捞上来的船舶船身没有任何撞裂的痕迹,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这十艘船缝隙处的桐油都有不同程度的脱落,说明沉船的原因是缝隙没有完全填合而造成的漏水。紧接着下官赶赴孟州船厂试图找到当时用剩下来的桐油,可船厂按照规矩早已经把建船用的废料处理。也许是下官运气好,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下官在船厂仓库附近转悠的时候衣衫不小心蹭在了一个木桶之上,下官的衣服的下摆处是牙白色的,那块污渍好生显眼。于是下官便用手去搓,拿到眼前近处看时,发现像是油渍,问了一下味道和桐油极为相似。然后下官就去查看那只木桶,只见木桶上的封条写着:大唐天成五年腊月十五孟州船厂桐油。这桶油就是那天没用完的剩余的一桶。下官接着审问了管理仓库的监头,监头交代他具体记不清这桶油,或许是整理废料的时候人多手杂有人随意把它堆在了仓库中。”

欧阳泽停顿了一下,注意到曹楠松脸上渐渐紧张的表情,接着说:“下官把这桶油拉了回来作为证据,已经证实就是桶生桐油!皇上,曹三司还有众位大人,这就是那日下官寻到的浇筑用的桐油。”

两个太监把欧阳泽找到的桐油抬到大殿中央。各位大臣都围了上去,曹楠松最先走上前,对着木桶一阵仔细打量。他再三地查看这只木桶和里面装的桐油之后,知道在生熟桐油这点上已经百口莫辩。现在情况是再明确不过的了,这件事是有人背后指使,想陷害恒毅!

但是他不甘心李恒毅就这样让人玩弄于鼓掌,于是便替李恒毅辩解道:“现在事情已经查明,就是油厂错给船厂发了生桐油,工匠们又急于交工所以就忽略了最后的检验。”

曹三司先别急,精彩之处还在后边呢,欧阳泽心想。

张书睿说道:“要是事情真如曹三司所讲的那样简单的话这案子估计十天前就能结了。”

曹楠松当然心知肚明这件事远远不会这么简单,若只是在桐油上动动手脚对李恒毅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他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是沈墨,现在听到欧阳泽的分析,他便更加断定就是沈墨策划的一切。从开始审案子到现在,沈墨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按照他以往的性子,遇到这种“妙趣横生”的案子,他肯定会在皇上面前围着这桶油上蹿下跳,并向张书睿和欧阳泽问东问西。并且,沈墨非常讨厌欧阳泽,不仅因为他爹欧阳浩然仗着欧阳家的势力在朝中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也是因为欧阳家这个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曾“欺负”过他的外甥女,他向欧阳浩然告状,欧阳浩然竟袒护欧阳泽,而且欧阳泽不承认对他的外甥女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若不是沈墨指使,他断然不会站在这里听欧阳泽长篇大论。

他肯定是对恒毅日渐高涨的名望担忧,而且这次说是太子负责给府州增援,但是用的是恒毅建造的船,功劳其实是分半的。

他又想到了那日他和沈墨在早朝上为到底是太子还是王爷负责增援府州而吵得面红耳赤,沈墨肯定是对那日之事心存怨恨。本来应当是恒轩去督办,而且也应当全部是恒轩的功劳,谁知恒毅半道杀了出来,沈墨怎么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善罢甘休,不如来个破釜沉舟!

哎,也怪自己当时一时性急就和沈墨吵了起来,恒毅卓著的战功会引得有人去巴结,也肯定会让人去记恨。

想到这儿,曹楠松看了看李嗣行,想知道皇上的作何反应。

从开始李嗣行就没说过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没随着案情的逐渐明朗而变化,很有可能就已经知道了案子的始末。只是令曹楠松担心的是,皇上向来心意难测,皇上到底能否看出来恒毅是无辜的呢,若是没有,皇上会责罚恒毅吗?

李恒毅现在心中已然忐忑不安,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阿德。那些时日他一直生着重病,这一切全部都是阿德替他去做的。本来他没往替换桐油是有人设计陷害这方面想,但是听到刚刚张书睿说这件事远不止这么简单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了肯定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因为他相信阿德,他相信阿德的忠诚,相信阿德给他办事绝对是拼尽全力。令他费解的是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使坏,为何要针对他。不过今日不管结局怎样,阿德这次肯定难逃责罚。

曹楠松冷笑了一下。

“哦?那请问张御史,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张书睿心想,此时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件事事关王爷,看来曹三司是为他的外甥着急了。

张书睿说道:“若事情这么简单的话也不必惊动各位大人了。若是油厂说他们没有往孟州送桐油呢?”

这句话一抛出,众人都满脸惊愕。如果说是油厂把熟桐油送成生桐油,那这件案子以油厂失职结案没什么不妥,可若是油厂从未给孟州船厂送油的话,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偷换桐油。其目的也非常清楚了,那就是不想让这棉被送往府州。因为濮州的十艘船下水之后没有出现任何事故,而孟州的船却出现了生熟桐油用错,船身漏水的情况。如此一来,嫌疑最大首当其冲的就是梁王,即使他卧病在床,那些天也是他的随从亲信阿德替他办的。但是话又说过来,若是梁王不想让太子居功而使出的这样一个诡计,岂不是也太明显了。曹楠松身为他的舅舅,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地使这样的手段,这明摆着不就是在害王爷的么。

李恒轩看到证据越来越不利于李恒毅,一直为李恒毅捏着一把汗。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李恒毅没有生病,他二弟也断然不会用这样卑鄙龌龊的手段!而且李恒毅也绝不会想跟他抢增援府州的功劳,先不说李恒毅不是那种大好喜功之人,何况那日是李恒毅对他使眼色让他把这差事给接下来的啊!

欧阳泽继续汇报他查案经过。

“皇上、各位大人。有了生桐油的证据之后,下官起初也猜测有可能是油厂错把生桐油当成熟桐油发给孟州船厂,于是下官就赶赴油厂询问。出乎下官意料的是,油厂证实腊月十五并没有往孟州船厂运送桐油,连生桐油都没有。那孟州船厂用的桐油是哪来的呢?”

众人在小声议论:“是啊,那这是从何而来?”

只有曹楠松、李恒毅和李恒轩表情凝重地站在那里。

欧阳泽继续说道:“下官问油厂,为何不往孟州船厂运送桐油,那是造船必不可少的。油厂的人是这样说的:他们本是准备了送往孟州船厂的桐油,只是前一天接到命令说是濮州的桐油有节余,剩下的直接给孟州送去使用,还能为朝廷节省银子。油厂也没有多问,因为本身给濮州的桐油就多,再给另外的十艘船用完全够用。但下官也问过濮州船厂了,船厂说节余的桐都在船厂库房,从未接到过什么命令发往孟州,而且孟州州和濮州一东一西,节余的那点桐油肯定不如让油厂制好给孟州发去实惠。由此可见,这道命令是假的。”

众人就像在茶馆听书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

欧阳浩然问道:“泽儿,那这道命令是谁下的,你可有查出来?”

欧阳泽回道:“皇上、爹爹。下官并没有查出传递命令的是何人,油厂的人也记不清了,毕竟都身着一样的官服,谁会特别注意一个负责传达指令的人。”

“哦,那就是说这条线索断了。”欧阳浩然缕了一下胡须,边思考边说。

“其实要查出下达命令之人很简单,只需要查明那晚是谁接收的桐油就可以了。因为只有接收桐油的人才知道是有桐油要到达油厂。”

李恒毅如梦初醒,饶了这么大一圈,原来圈套是在这儿摆着。

那晚是阿德去接的桐油,阿德此次是凶多吉少。

这时,阿德被传上殿来。他之前在殿外候着的时候早就听得一清二楚,现在自己跪在那里如同刀俎鱼肉,后背全部是冷汗。

张书睿说道:“皇上,他就是王爷身边的随从阿德,王爷卧病那几日就是他替王爷办事的。”阿德战战巍巍地回道:“小的参见皇上。”

张书睿向阿德问道:“阿德本官问你,可否是你那一晚接收的桐油?”

“回张御史,是小的负责接收的。”

“既然油厂提前接到过命令,那日没有往孟州船厂送油,为何你却知道那天油会送到?”

阿德神色慌乱:“这、这不是......那不是原定的日子就是腊月十五送到么,小的就按时在船厂等候啊!”

曹楠松听到阿德这样说,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给船厂送油的那批人肯定是沈墨找的,他命人给油厂传话说不给孟州送桐油,自己准备了几车生桐油送了过去。那些人现在肯定消失地无影无踪,不管阿德如何解释也于事无补。

问到阿德这儿就相当于在问李恒毅。阿德只是个下人,他若不是受主子指使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做这样的事,而李恒毅刚巧那些时候卧病在床,或许让人怀疑到他这儿也完全不无可能,目前的情况使曹楠松束手无策。

阿德说完之后也明白自己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向李嗣行求饶道:“皇上,小的冤枉!那些桐油的的却却是有人送到船厂的啊!那些人小的根本不认识,这都跟王爷也没关系!”

阿德语无伦次的解释使得局面对李恒毅更加不利。

笨蛋,难道就不能闭上嘴吗!曹楠松心想。

曹楠松现在只有最后一搏。他向欧阳泽问道:“欧阳郎中,据老夫所知,生桐油和熟桐油颜色差别之大,生桐油颜色发稀,而炼制后的熟桐油颜色为深棕色。试问这么明显的差别,那天工匠们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吗?”

这个细节刚刚竟然忘记说了,欧阳泽心想。然后满怀信心地回道:“皇上、曹三司。且不说那天施工是在晚上,灯火昏暗看不清清楚,工人们也在赶着施工无人留意。众位大人请看这桶里的桐油。”

欧阳泽拿木勺挖了一勺桐油,然后在半空中倒回木桶中。只见那桐油色泽为深色灰棕,若不是比熟桐油稍稀,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皇上,各位大人。这是孟州穿上库房里发现的桐油,单纯看着外观和熟桐油毫无二致,是因为里面混了染料,染成了熟桐油的颜色!”

众人一片哗然,这就更加证实了桐油是有人特意指使去偷偷调换,阿德又是接收桐油的人,那这人不是李恒毅就是曹楠松。又想到那日曹楠松和沈墨因为增援府州而在早朝上吵架,原本皇上是把这差事给梁王去办,却被沈侍中给抢去了,办好这差事的意义大家都心知肚明,看来是曹三司是想报复沈侍中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再怎么样,也不能拿百姓的生计这样儿戏啊!

李恒毅此时跪了下来。

“父皇,现在证据全部指向儿臣,儿臣知道自己百口难辨。只是儿臣想对父皇保证,这件事情绝不是儿臣指使,阿德也是无辜的,儿臣怎么会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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