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了?”宋令箭问了句,一想燕飞走来的方向,警觉道,“你去哪了?”
燕飞见到宋令箭感觉很开心,好像好久都没见到这位好朋友了一般,尽管宋令箭脸上疲倦憔悴:“你来拉?我醒着没事,四处转转。”
“去哪转了?”宋令箭追问。
“没有哪里,就夏夏房间转了转,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好些天没回来睡了?我看那桌案上都沾了灰,她平时这么爱干净,眼里可容不得这些。”
宋令箭皱起了眉,盯着她道:“夏夏没在房间?”
燕飞点了点头:“不是说她都在陪大宝么?要是她在房间,这院子哪会这么冷清啊?”
宋令箭皱眉愈甚,马上冲到夏夏房间,如燕飞说言,房中空无一人,她转头看了看院子道:“秦正燕错都不在么?”
“都出去了——刚才我还见到了游无情,我只听说你们提过她泼辣,却没想到她——”
“游无情?她来这里干嘛?!”宋令箭打断燕飞的话,眼里马上闪过怒气。
燕飞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怔怔道:“她说来找无镜姑娘,不过无镜姑娘很早就走了,她知道后也马上走了——”
“你先回房。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宋令箭简短交代一句,马上走了。
她知道现在燕错应该在山上,所以她又要重新上山。但是就在举杯楼门口,她碰到了黄衣游无镜红衣游无情,她们也看到了她,游无镜停了下来,正要打招呼,游无情却厌恶地哼了一声,转头要走。
“你站住。”宋令箭冷冷道。
游无情理也不理,宋令箭挡在她前面道:“我叫你站住。”
游无情咬牙道:“怎么你在叫我么?我还以为你通狗语,在跟地上的狗说话呢!”
“少跟我来这些。刚才你是不是去过绣庄院子?”宋令箭冷冷道。
“什么绣庄院子?哦,你说那个破院子?你有病,谁稀罕去那里,一个病女一个聋子,去多了我都怕染病上身!”游无情吃过宋令箭的亏,却依旧很泼辣。
宋令箭欺近她,她比游无情要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上那道被青芒划过的血痕道:“你再用这种口气说这些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游无情作势要拔红梭,仿佛那红梭还好好在她头上呆着一样。
游无镜拉了拉妹妹,和气道:“都言重了。不知道宋姑娘你想确认些什么,但是下午我从绣庄出来后就一直与无情在一起,她的确没有去过绣庄。”
宋令箭审视着游无镜,似乎在推敲她话中真伪。
游无镜笑眯眯道:“如果小妹真的闯了祸,仅我这些话也包不住火。而且这次她闯了大祸,红梭被摧,药壶又还抵在姑娘你手上,再笨的人也不会乱来了。”
说起红梭,游无情的眼睛就像冒了火,恨不得用目光就宋令箭活活射死!
宋令箭半信半疑,游无镜好脾气地再补充道:“下午我们一直在山上,那位碧眼的公子和叫燕错的小兄弟可以作证,他们下山后我们才下山,一路游晃过来,街上也是有人看见的。宋姑娘若是再不信,可以四处去问问,便知道我没有偏帮小妹撒谎。”
“他们下山了?”
“恩,听他们说起来,好像是要去见一位准新郎倌,今日才提前走了。”
宋令箭已知道他们定是去找了黄大宝,盯着游无情道:“不想清清楚楚知道苦字怎么写,你就尽可能地把屋子建好,否则我就让你这张脸上全是青芒划下的刀口子!”
“你——”
宋令箭理也不理游无情,问游无镜道:“有看到韩三笑么?”
游无镜道:“没下山么?他分明在我们之前下的山,怎么没去看你们?”
宋令箭扭头走了。
“宋令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宋令箭!你听到没有!姓宋的!”游无情尖锐的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