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一声清脆响亮。
游无情愣了愣,感觉脸上慢慢的一股热烫在蔓延,接着像是着了火,然后又像是浇了辣油,最后一切热都化成痛,舌根与齿床处有甜惺温热的东西流出来,像小时候拔掉坏牙时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呢?直到她嘴唇感觉到涩痛,有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流出嘴角,她轻轻一抹,看到指尖上一抹狠厉的血红。
流血了?她流血了?
她愣愣地抬起头,看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她一个重耳光的人——是个束着长发一身黑衣衣的女人,
“你打我?”游无情脑袋空空地问了一句,好像脑海里一股压抑着的灰蒙蒙的东西被这个重耳光甩散了。
这时不远处一直俯身清扫的海漂慢慢直起了身子,静静看着她们。
游无情顿时像是突然被开水.烫了一般,爆发了所有脾气,如梦初醒般扔了手里的扫把,急速退后几步,摸着脸颊怒道:“你竟然敢打我?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你是游无情,只这一巴掌,已经算客气了。”宋令箭冷冷道。
游无情怒哼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水,怒道:“一群疯子!连乡下打猎的都不知死活!”
“没家教的野孩子。”宋令箭一脚划开无游情扔在地上的扫把,扫把狠狠飞坠落,未及地已散成了零乱的干枝。
“这下可是你先动的手,是你自己找死!”游无情一曲绕手腕,腕上红线像蛛丝般源源不绝吐出,顷刻浮在她周围,曲线之怪,像极了一条细如红丝的毒蛇。而游无情一袭沾灰的红衣站在中间,散发着一种不可亲近的邪恶之美。
“就你这点本事?”宋令箭拿下长弓,一想,却将弓轻轻一插,初春仍旧干硬的山地就如豆腐一般,长弓残旧,却如极利的冷剑纹丝不动地插地而入。
“哼!”游无情权当宋令箭在示威,手腕一推,红线游丝向宋令箭射来!
宋令箭如若无物向前走几步,红线越游越快亦是越近,眼见已要穿过宋令箭身体,说时迟那时快,宋令箭快而不乱地抽出一只黑箭,如格开棉丝般将直射而来的红线用箭一卷,像是要裹线球一样要将它圈起——
游无情一咬牙,红线红得更为妖艳,黑箭突然地发出木炭被火般一样的裂裂之声,黑箭流出微熏的黑汁,与红线紧紧缠绕在一起,黑汁融入红线,开始向游无情方向迅速蔓延!
游无情牙关紧咬,恨恨瞪着宋令箭,一撒手,红线染黑处嘣的一声断裂,红线成碎片掉落,未被黑箭之汁染黑的红线像是有了生命,逃命般飞回到游无情雪白的手腕!
宋令箭扔掉已经被红线毒汁烧毁的黑箭,游无情再使杀招!
她红袖一挥,袖里间全是各种层次的红,像眼花缭乱的春花那般迷人眼。几只艳红的镖突然在袖花丛中飞出,宋令箭这次却没再去接挡,而是向后疾速退去!
红镖飞速极快,宋令箭退速不够,纵身向树干后一闪, “钉钉钉”几声,艳红的镖钉在了树干上,但它们的速度仍旧非常快,未钉到该钉之人,迅速“挣脱”了树干,继续向宋令箭飞来!
“哼!乡下女人,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红梭!”游无情狠狠一笑,原来这红镖有名字,叫做红梭。红梭像是感应到主人的心性,七枝镖两侧张出翼翅,发出嗡嗡的飞鸣之声!
红梭大小如大拇指指盖,细看形状极似飞梭,此时两则各张四张翼翅,红橙黄绿青蓝紫,像两道灿烂的彩虹在空中交替着。
如此巧夺天工,谁又舍得将如此小物击落!
但红梭性如其主,宋令箭只躲不攻,它们成塔形铺开,为首的那只有两对翼翅为金色,它穿过各种遮挡物,翼翅虽然薄如蝉翼,却硬如钢金,绞碎前面任何遮挡之物,穿过三枝树杆后,红梭塔形散开,四面八方向宋令箭围攻而去!
游无情嘴边泛起一股冷笑。
“无情!你好大的胆子,快收起红梭!”游无患与韩三笑已到,这个平淡的美人愤怒大叫。
游无情装作没有听见,咬着牙冷笑着看着飞快躲闪的宋令箭。
宋令箭已游回到方才所站之地,她拔出入地长弓,已有红梭向她左耳钉来!
“小心左耳!”韩三笑叫道!
宋令箭往后一退,拿弓一挥,钉——一声尖利的割擦声!
躁得韩三笑痛苦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