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掌?什么掌,从来没听过。”韩三笑道。
“是锁,锁住一个人的性命,让他死不了,也活不成。”秦正看着夏夏,目光里流转成担扰,为她把了把脉,眉皱着更紧了。
“刚才一直都好好的,只是说累了睡一会儿而已,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燕错怒道。
“赵侍的琐命掌本只对习武之人才有效,可是昨天你运力接住了夏夏,还探出内力为她把脉,夏夏本是个不懂武功之人,兼因了你的内力,赵侍的琐力才能渗进夏夏体内,顺着气力游走琐住了她的筋脉……”秦正将夏夏的手放回被内,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头。
韩三笑一惊:“这么说,是我害了她了……”
秦正摇头道:“当时若是你接不住他,锁力便会变成坠力,将夏夏摔死——他早就没了理智,要置夏夏于死地。”
韩三笑咬着牙,眼里闪着愤怒。
“那要怎么解开锁力?!一定可以的!”燕错焦急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只听他曾说过要创这样一套掌法,都未曾当过真,又怎么会追问何以解锁?”秦正皱眉道,“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他突然一脸怒气,倏一下站起身要出门。
韩三笑与燕错异口同声道:“那会怎么样?!”
秦正却没有回答,飞快走到了燕飞房中,他以一样的手法探了探燕飞的命脉,怒道:“这个贱人,竟也用在了四哥女儿身上!”
“燕飞中的也是锁命掌?”韩三笑奇怪道。
秦正怒骂:“他真的疯了,他真的疯了,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做出这种事——”
难怪宋令箭曾说,要燕飞醒来,要找到打伤她的这个人——看来只有赵逆能解开这锁力。
“如果解不开,会怎么样?”燕错追问道。
秦正道:“也许——永远醒不来了——”
两人都僵住了,过了很久,燕错慢声道:“那她——会死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就怕还没找到法子解锁,她自身的机能就坏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她的心脉——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否则只会加强锁力,适得其反。”
韩三笑冷静道:“所以我第一个想到你。你的内功心法阴柔,最适合护住她的心脉。希望我们在找到方法之前,你能略施绵力保住她。”
秦正皱了皱眉:“我最多只能维住现在的状况,但我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林中那颗极像锦瑟的珠子——”
“在燕飞身上,一珠不能二用,况且那还是宋令箭的珠子。”
“何不炼化喂送?这样两人都可以保住。”
“宋令箭不同意。”
秦正眉一皱,似是不赞同。但韩三笑不想听到那些置问的话,抢先道:“宋令箭已经找到法子救燕飞,到时候珠子便可以腾出来了。”
秦正虽是男儿身,却有女儿家的如针细心,他觉查到了韩三笑眼中的情绪:“宋令箭怎么了?为何不见她来看病?”
韩三笑转身出门,泪水流了出来:“她没事。”
秦正道:“飞儿与夏夏的命能保,但却不能拖。若是宋令箭力所能及,你还是劝劝吧。”
韩三笑点了点头:“我会的,有机会的话。”
“赵侍就在山上,如果你能劝动他来解开锁力,其他的都好说。原本我不理解,为什么他要打伤飞儿,现在我知道,他要用锁命掌来保自己的命。世上也许只有他能解开自己的锁力,所以他一定不能死。”
“他身中游木箭,不能再运力了。”韩三笑道。
“事在人为。那****在林中看到你使的章法,我对武林逸事知晓不多,却知道你出身绝不简单。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武学之力也同样如此,总有一种武力可以克制木针,但必须要精纯深厚。”
“既然你也知道相生相克道理,那么这世上一定也有与锁命掌相克的武学存在——赵逆不能死,所以我半点险也不会去冒。”
秦正没有再发话。
韩三笑走出院门,望着巷外天道:“这段时间,只能劳烦秦公子照顾庄上的人。”
秦正转头看着燕错,燕错也正焦灼地看着他,似乎将他将成了救命稻草。
“你呢?”
“我要等人。”韩三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