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上官夫人可能是当年的寡妇云淡,但是你别忘了,上官大人之上还有一位兄长,他们年纪相仿,也有可能上官礼是当年的云博书。”曹南辩解道。
宋令箭一笑:“这么说,你也赞同云娘即是当年寡妇云淡的说法。”
曹南自知被宋令箭套进了陷阱,不满道:“我只是依着你的思路,提出反驳而已,并没有赞同你的推论。”
“若是不然,你为何特意与我们提起云娘找过你的事?还是你自己也发现非常不妥,想要找人确定些什么?”宋令箭淡淡地看着巷上天。
曹南紧闭着嘴,眼中的防墙却已慢慢塌陷。
“我不想去评价些什么,更不知道这些人的大仁大德是真的还是伪装的,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拖延了十六年,也是该让他结束了。”韩三笑倚地墙头,目光深邃道。
曹南闭了闭眼睛,黯然道:“我没有你们这么会察言观色,更没有你们不动声色。所以我也不必要成为这件事情的主凶……没错,我是发现了一些事情,也许这些事情对于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只是多了一个明确的理由而已。但我仍然希望,在你们要揭穿真相之前,能让我知道一些原委。”
“你发现了什么?”韩三笑看着曹南这表情,突然感觉心中有愧。
“在上官夫人问我燕家事情的时候,我的毒气已经开始消毒,却仍然闻到一股浓重不堪的尸毒之味。经过多番试验,我确定那股尸毒之气是从她身上传来,从头到脚都是,但她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真的只能证实,她的的确确去过尸毒泥地,碰触过里面的什么东西。”
“没错,但最奇怪的事,她身上如此浓重的毒气,却没有半点中毒的征兆,而我只是闻了几鼻,已经身体不支。”曹南苦笑。
“那有两个可能,一是她在之前已经服过一些解毒的药,但她怎么会知道那里面有毒?二是她早就习惯了里面的尸毒之气,所以根本就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曹南笑得很难看:“她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裙脚上沾了好些药渍,我还提醒了她,她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磕来的,我说是不是帮我煎药的时候沾上的,她点头说是。但那药渍已经干得泛了些黄边,根本不是新碰上去的,药的颜色也有所差别,只是不知道是从哪里磕上的。”
“你遇见她时,她穿得是什么颜色样式的衣服?”宋令箭突然问道。
“好像,好像是淡绿色的,衣袖上还滚着墨绿的绣边,很朴素。”
“早上我见到她时,她穿的是素白的衣裳——那这药渍是她换了衣裳后才沾上的。”
“就不准是以前就有的?我就有好多衣裳,磕了不知名的东西洗不掉,穿着穿着自己就没有了。”韩三笑一本正经道。
“你是谁?你看人家是谁?人家是县官老爷的亲娘,出入拥簇,想下轿走个路都是奢侈,怎么会有脏污了却不洗的衣裳?你呢?你这辈子坐过几次轿?有哪双鞋子是没洞的?”宋令箭斜睇着韩三笑。
曹南突然皱紧了眉,盯着宋令箭道:“不对,那不只是药渍而已……裙身是淡绿的,会中和颜色……那溅渍,很像……很像血——”
药渍?血?
云娘?
韩三笑宋令箭同时站直身子,异口同声道:“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