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南走在前面,宋令箭双手对插在袖筒走在中间,韩三笑猥琐地一边摸着被敲痛的地方一边瞪着宋令箭,三人向屋子走去。
曹南突然转头盯着身后两人,最后盯在了宋令箭脸上。
宋令箭也盯着他:“怎么?”
曹南皱眉盯着她,转而又瞪了一眼韩三笑,继续转头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他又转头盯着宋令箭,终于忍不住道:“宋姑娘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么?”
宋令箭皱眉道:“我没有笑。”
曹南盯着宋令箭,也觉得她不是这么无聊之人,又瞪着韩三笑:“正经点,要开玩笑也要看场合。”
韩三笑莫名其妙道:“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嘛。”
“我明明听到有女子在笑,宋姑娘绝对不会这么无聊,那定然是你在装神弄鬼吓唬人了。”曹南似乎非常不满。
“你也说是女子在笑,怎么可能是我。我声音这么粗犷——再说了,这么冷的天,我头都痛死了,谁有心思开这些玩笑。”韩三笑瞪眼道。
“我们刚才都没有说话,更没有笑,你听错了吧。”宋令箭走在韩三笑后面,她的确没有听到韩三笑发声。
既然宋令箭也这么说,曹南也不再追究,皱了个眉兀自向前走,就如刚才般,还没走几步,他突然极快地转过身子瞪着两人,两人被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我看是你在吓唬我们吧!”韩三笑像突然抓到曹南痛脚,大叫道。
“真的不是你们——奇怪,我明明听到有女子在笑——”曹南脸色难看道。
两人都静了静,因为他们也知道,曹南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风四面八方从原边吹来,风声呜咽,似乎有人在哭,也似乎有人在笑,却听不清楚有女子在笑。
“这臭味有毒,你刚才闻得最近,现在影乱声迷,幻想百出——你中招了。”宋令箭盯着曹南冷冷道。
话音刚落,曹南手中刚插入黑泥地的伞卡擦一声断掉了。
曹南顿时感觉头昏脑胀,耳边幻声连连,皆是女子笑声与男人的哭声。
“刚才他凑得黑泥太近,气味进了肺腑,先进屋再说。”宋令箭果断扶住曹南,顺脚嫌恶地将断伞踢得远远的。
韩三笑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柄断伞,郑府金多无处花,那伞也是极好的木竹编造而成,雨打不破,风吹不断,刚才曹南只是往那黑泥地里插了一插,就这会功夫就断了?
“还看什么?快来帮忙。”宋令箭斥道。
韩三笑打了个哆索,绕到了两人前面,登上屋台,推开了久往以来无人敢推的门。
三人顾不得去看里头是否住着男鬼女怪,将脸色泛青的曹南扶坐在了厅中凳上,宋令箭拿出针给在他手上某处扎了一针,曹南脸色平静地闭着双眼,似乎在调理气息。
韩三笑才有空将宋令箭的军:“难怪刚才我老弟蹲下去看黑泥的时候你只站在边上,原来是怕毒气入侵。既然你都知道那有毒,还不提醒一下我老弟,害他白受了这倒霉事情?”
宋令箭瞪眼道:“谁都知道有毒,只是未料到毒性仍旧这么猛——你倒真会五十步笑百步。”
当时韩三笑的确是躲得远远的,他解释道:“我是受不了那臭味,若是不臭,我才不会扔我老弟一个人在那吸毒气。”
“马后炮。”宋令箭冷冷道。
“哼。”韩三笑今天似乎对宋令箭特别不满,总想找点事情来闹闹。
宋令箭不理会这无聊的男人,转头认真地打量起十几年无人进来的花原小屋。她突然发现这屋子很眼熟——
中间小屋,分左右两个居室,后面应该还有两间,她家的是厨房与柴火杂房,此间应该也是。
“最近是见鬼了吧,还是你家这么大众化,到哪都有一样的屋子?”显然韩三笑也发现了这点,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