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的父亲是一个猎人,一生未曾取妻,他和弟弟互相扶持,弟弟立志做一个吟游诗人,所以每天都在家里揣摹诗集,每在在清晨的时候,捧书吟哦,在日落的时候,对空长歌。
那时,分别是小叶子的父亲出去打猎和打猎回归的时候,小叶子的叔叔需要做的就是洗衣煮饭,保证一天自己不饿死,不冷着饿着。
小叶子的父亲是很喜爱文人雅士的书卷之气的,可惜小时候就没有识字,虽然只能是一个文盲。但对书生气息的弟弟无限容让,不仅供他吃喝,还想法设法先帮他娶上了老婆。
在他眼里,真的书生就应该是不事生产,专注于心灵守望的。
那种自由自在的人生,就是他的梦想,因为自己不能实现,所以希望在弟弟自上实现,哪怕是让自己更苦更累,创造环境也要让它实现。
弟弟的生活,就是他的理想国。
有时候,瞧着弟弟,他有一种满足一种幸福。好像自己就得到了幸福一般。
可惜弟弟,总是带着一股离骚般的愁怨。
没事就吟弄,啊,似雪山般高傲的女神啊,你何时降临人间,赐我一眼绝世的容颜,尘世的女子,都将在你的光艳下,化为尘泥……
那个时候,小叶子的婶婶,就会翻起一个高傲的白眼,对小叶子的叔叔做一个不可理喻的表情。
当小叶子的父亲带着丰盛的猎物回来的时候,小叶子的叔叔熟视无睹,小叶子的婶婶却兴高采烈的左看右看,大大赞叹一番,打心里开心生活物资的宽裕。并且盘算着可以省着吃一点换点钱来买点衣服,添些家物。
这个时候,小叶子的父亲总是把猎物多多的给他们,自由留下少少的能饱腹的就行,因为他感觉弟媳能看得起他和弟弟两个人的家,就是不小的恩惠了,所以对弟媳总是客客气气。
后来日子过得久了,小叶子的婶婶发现自己的丈夫对哥哥实在是太过依赖了,就只好自己下地种点瓜果蔬菜,不过由于是新媳妇,农活平时在家并不怎么熟,所以很多时候,都力不从心,有的农活还不知道如何开展。
虽然小叶子的父亲是全职猎人,但是一通百通,对于农活也有独到的见解,什么时候种什么菜,菜要种到什么样的地里,什么样的气候,该施什么样的肥,都是有说道的。
不过,这些小叶子的父亲都没有跟小叶子的婶婶说,而是发现有不对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小地就干了起来,有时肥太多了,小叶子的父亲,会挑点水,把菜地里的肥料稀释。
小叶子的婶婶由此觉得,这个哥哥真是又傻又老实,就不会直接事先跟自己说,看来要多多沟通了。
后来,每当有什么活计要下地去干的时候,小叶子的婶婶,总是说,身体不适,要小叶子的父亲协助一下。
小叶子的父亲总是大锄猛挥,几乎不让弟媳有插手的机会,自己一个劲儿的把活儿干完,然后趁着天时不晚,又跑到山里打一点猎。
那一天,可能会比平时回得晚一点,但是打来的猎物,绝对不会少上太多。
小叶子的婶婶,每当那个时候,不禁要呆上一呆,定定的看着小叶子的父亲憨厚的笑,那笑颜会比平时多一丝疲倦,不禁心里一阵难过。
这时,叔叔正在吟诵,天上的女神啊,你何时赐给大地幸福。
这时小叶子的婶婶忽然明悟,与其感恩天神,乞求福赐,还不如感恩,无私赠予那么多的亲人,这颗宽厚的心,又哪里小于天神的博大。
从此,小叶子的婶婶,想法设法,加倍的照顾小叶子父亲的生活起居,尽量对他多一些关照。
小叶子的父亲为此感到非常的歉疚,总是说麻烦你了。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总是不敢下脚的样子。
当小叶子的婶婶在一个夏天,第一次给小叶子的父亲端茶递水,送上毛巾和凉镇的西瓜的时候,接过毛巾的手抖了一下,脸红了。
第一次被女性这样关照,不禁心中异样。
小叶子的婶婶浸在凉水里,剖过西瓜,洗过菜叶的手,白得近乎透明,又凉又软。
碰触间,像是碰触到了冰山一般的透心的凉意直达心底。
两人相对,不禁不安起来。
西瓜和毛巾,小叶子的父亲一手拿西瓜,一手拿毛巾,扭过脸去,慌张的啃得满脸的汗水,西边汁也挂满嘴角,小叶子的婶婶俏皮的一笑,抓过毛巾,戮在小叶子的父亲的嘴上,揩了几把。
小叶子的父亲避之不及,惊吓之间,张口想说话,一下子咬到了小叶子婶婶的手指。
小叶子的父亲当即呆住,嘴都不敢动了,那时,嘴中西瓜汁满满,顺着嘴角要流下来,舌头跟着舔去,小叶子的婶婶浑身便感觉软绵绵的,脸上红扑扑的,眼中冒出水花。
一把抽出手指,合身扑上,舌头伸进小叶子父亲的嘴里,吸吮起甜甜蜜蜜的西瓜汁。
小叶子的父亲,那一天,幸福的晕了过去,第二天也梦游一般的出去打猎,当晚在山里迷了路,半夜才找回来。
小叶子的婶婶扶着门扉,深深的柴院里,有一盏小灯,当看到小叶子的父亲出现在黑漆漆的夜里,虽不能仔细辨认,但是小叶子的婶婶确定,他就是小叶子的父亲。当时,情不自禁的滑下泪来。
那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落下的眼泪。
为此,她丝毫不觉惭愧,反而因此心中饱满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