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辈子有三件事千万不要做:不要马不停蹄的错过,也不要轻而易举的辜负,更不要不知不觉的陌路。所以,请学会珍惜。
“聂云,聂云……”
刚刚跟着一清师太进入会客厅,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就听见了若尘传来的急促声。这令会客厅里的聂云眉梢微皱,他歉意的看了一眼一清师太,然后走向门口,在门口迎面撞上追来的若尘。
“哎哟我擦,我干你叉叉啊,我看到苏晴了,快快快……”
“快什么快,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你知……等等。”不耐烦的聂云反应了过来,他换了一副似乎听错了的面容,抓着面前若尘的胸衣:“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说,走啦。”若尘不等聂云回话,抓起聂云的手拉着就朝外面跑。
“去哪儿?……你放手。”
“在不追就没影了。”
……
会客厅里的一清师太,看着聂云逐渐远去,红光满面且又慈眉善目的她什么话都没用话,转身,朝着供案上的一尊翠绿色观音相双手合十,念着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
距离会客厅三道拱形院门,两条回廊的拐角处,出现了若尘和聂云的身影。一路而来,聂云已经知道了情况,可是现在这儿别说苏晴,别说尼姑,就是一个鬼影都没有,空空荡荡,令他聂云盯着他若尘:“人呢?”
若尘也是一脸无解,左看右看,然后不悦的说:“你看我干嘛,人家有腿,当然是走了,我来追你,叫你,我怎么知道哪去了。反正就一点,刚才我真TM看见苏家老大了,我看打赌绝对是她。”
盯了他若尘一会儿,聂云知道在这件事上,若尘不会骗他,至此,他又朝周围张望了几眼,他说:“这里四通八达,加上这大悲寺的规模不小,要在一千多尼姑人中寻找她,不是那么容易,况且若是她知道我来找她,定会躲着不见。这样,若尘,你我是多次经历生死的兄弟,你帮我四处走走,寻寻她,若是找到了,先不要惊动她,确定了她的落脚点,在来通知我。我现在就去找一清方丈,相信在她帮忙下,会有进展,我们双管其下,就不信找不到她。”
“行倒是可以,不过……”若尘看着聂云:“我觉得没必要这么费时间,你不是和那方丈老尼姑有一层缘分么,你让她把全寺尼姑集合到广场,然后关上山门,一个一个找,这样她苏晴想跑,能跑得了吗?”
聂云摇头一笑,伸出手搭在若尘肩上:“若尘,如果是在其它地方,这个方法是首选,但在这里不行,因为这里是佛门,佛门有佛门的规矩,我曾经也是一个出家人。话说回来,我以诚心来找她,若是有缘,必会和她相见,用不着惊动寺庙所有人。你明白吗?”
若尘随意的点了点头,他说:“行。你先去吧,我也去了。”
“等等。”聂云叫住了若尘,深深的盯着他:“这里是尼姑庵,全是女性,而男性就你和我,所以我希望你若是遇到尼姑要问路,请注意言辞,不要把你泡妞那一套用到这里。”
“知道了知道了。”若尘不耐烦的朝聂云挥了挥手,然后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四通八达的庙宇殿阁中。
见若尘离去后,聂云沉了口气,便朝着原路去了一清方丈的会客厅。
会客厅!
再次走进会客厅,聂云脸上竟显歉意,他看了一眼闭着眼坐在紫檀木椅上的一清方丈,他沉了口气,走上前,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他说:“阿弥陀佛。方才我朋友不懂佛门清规,请宽恕他的无知,一切皆是因弟子的执念而起,请全怪在弟子身上吧。”
“孽缘孽缘。”紫檀木椅上的一清方丈,念了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睁开了双眼。
睁开了双眼的一清方丈,凝看了他聂云几眼,然后伸出手朝着左手边的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吧。”
聂云点了下头:“谢方丈。”
聂云刚刚坐下,一位中年尼姑就提着茶壶走来,给聂云旁边茶座上的茶杯斟满茶,然后退去。聂云看了一眼茶,他知道佛门规矩,若是有人倒茶,不论你有什么事,或多少话,都必须喝一口。至此,他端起茶杯,从一清方丈点了一下头,然后小抿了一口。
聂云喝茶的这一幕全在一清师太的眼里,她轻轻点了点头,她说:“既你是觉贤师兄的高徒,也算是同门中人,有话,贫尼也就直说了。”
“方丈但说无妨。”聂云回道。
“从见到你开始,到现在,贫尼都一直在观察你,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曾是僧人,面相也有佛根,只是你心有执念,放不下红尘。若贫尼没有说错,你会还俗,皆是因为你的执念,包括来此,也是你的执念。”
聂云不置可否的点头,他说:“方丈慧眼。弟子确是执念深重,什么都可以放下,唯独情缘不能,那已深入我的骨,浸透我的魂,无论是苦是甜,弟子都无怨无悔。也正是我师父觉贤大师看出了我的执念,才只为我剃度,不为我受戒之因。”
“你放不下心中执念,又怎能知道别人放不下?”一清方丈问着聂云:“我佛常说因果轮回,就是因为那些放不下执念的人,才有后来的轮回和纠缠不清的果,这苦了自己,又苦了别人,苦人苦己苦海苦崖,何故?其中道理,相信你应该明白。”
坐在椅子上的聂云,将目光投向一清方丈身后供案上的那尊翠绿色观音像,看着观音像的慈眉善目,他说:“方丈你说,那大慈大悲的观音像会在一分钟后破碎吗?”
此言一出,一清方丈侧头抬眼看向了那尊观音像,当下,她就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然后回头看向他聂云:“未来的事,有谁可预知?请不要拿观音大士说笑。我佛慈悲。”
“是啊,未来的事,有谁可预知?”聂云含笑,从观音像上收回目光看向一清方丈:“正如明白,明白是一个过程,不经历何曾明白?”
一清方丈心中一顿,似明白了什么,一时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同门年轻人,聂云。
“阿弥陀佛。”聂云收回盯着一清方丈的目光,双手合十低首念了句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