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踹山门闯进大悲寺的聂云,沿着陡而峭的石阶一路而上,最后在大悲寺定的广场上被众尼姑拦住,而且周围还有不少女香客惊吓中闪到一旁。
被众尼姑团团拦住的聂云,面无表情,稍微环视一眼,一片光头,其中不少光头尼姑都拿着长棍,怒瞪着他聂云。想来她们定是这大悲寺里的武僧。对此,聂云双手合十,朝周围的尼姑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众为师傅,我不是有意要闯贵寺,是迫不得已才……”
“我干你叉叉!”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聂云的话,众尼姑和香客,包括聂云都转身看去。一个身着黑裤,皮靴,黑皮衣,里面白衬衣,领口还围着红色丝质围巾的男子出现,这个男子留着随风散乱的半长发,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那沉稳高贵的鹰钩鼻,尽显浪荡不羁风范。
“若……尘。”聂云双眸睁大,有点不可思议的叫了他的名字。
不错,来者正是陪着水中月去寻找水能家族根源的枪魔若尘。
到来的若尘,一步一步来到了聂云面前,凝视了聂云N秒,不说话,直接一拳打在聂云的胸膛上,盯着他的眼睛,有点愤恨的说:“活着回来,怎么也不通知兄弟一声,不够意思。”
挨了一拳的聂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含笑,一把拥抱住了面前的若尘,紧紧抱着,捶着他若尘的背:“好兄弟!”
若尘也紧紧抱着聂云,什么都不说,这份兄弟情就含在这一抱中。
周围众尼姑看着这两个陌生男人拥抱,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其中不少人还出现了一个词:基佬?
不知过了多久,聂云似乎完全忘记了此来的目的,他松开若尘,看着他,不解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若尘含着笑看了周围众光头尼姑一眼,他打趣的说:“我干你叉叉,这样的现世女儿国之行,怎么能少了我?”
聂云无语,眉头微皱,捶了他若尘一拳:“佛门圣地,说人话。”
若尘摇头笑了笑,然后朝周围的尼姑们走去,是上看看她们,下看看她们,在大量中对盯着他的聂云说:“你是不知道啊,我和月儿这一年来寻找她祖先的根源,是跋山涉水去了很多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月儿说我们终老吧,可是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哪里虽然山清水秀,但就只有我和月儿两个人,住宜两个月还行,当度假吧,可是长时间住着,我擦,太无聊太乏味,我又不敢和月儿明说,就忍啊忍,终于,你结婚的喜帖来了,这不有理由解放我了,于是我和月儿第一时间赶到了H市,谁知道你来了这里,然后我就让月儿陪着你家那几姐妹置办婚礼,我就来找你……”说着话的若尘,又转回了聂云面前,饶有兴趣的盯着他:“谁知道来这里,第一眼就看见你踹尼姑门,呵呵哈哈哈哈。”
对于若尘的坏笑,聂云是无语至极,但也没有说什么,他随意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了,听说苏晴出家当尼姑了,是真的吗?你又找到了吗?”
“我这不……”
“南无阿弥陀佛!”
一个女声诵念佛号而来,打断了聂云的话,令聂云侧头看去。只见众尼姑恭敬的分两边散开,留出一条路来,一个身穿黄色僧衣,身披红色架势的女光头走了出来。不用想,此尼姑身份定不一般,否则周围的尼姑不会个个尊敬。
仔细看了一下,这位尼姑红光面满,圆脸上的额头饱满十足,极有佛相。其实她正是这大悲寺的方丈,一清师太。
跟随一清师太而来的还有数之不清的尼姑,这些尼姑分为两类,一类是老尼姑,一类是年轻尼姑,年轻尼姑里面不乏美女,她们个个眉清目秀,长得也很水灵,真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们走进了这超脱红尘的寺院,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心灵只对佛祖开放!
对此,站在聂云身旁的若尘,惋惜的摇头:“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年纪,多美姑娘,怎么就落草为尼了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男女比例失调么?哎。”
聂云瞪了他若尘一眼,压低声音说:“不得无礼。”
若尘抬手表示不在说话。
聂云来到了那一清师太面前,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然后说:“若弟子猜的不错,师太应该就是这寺庙里的方丈。”
一清师太手里拿着一个翠绿色的如意,她单手立于胸前,上下看了聂云一眼,点了一下头,再一次念了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紧接着对聂云说:“贫尼正是本寺的方丈,法号一清。观施主的面相,与佛有很大的渊源,不知为何要蔑视佛门,怒踹山门闯进来?”
“不瞒方丈,弟子之前在九云山大佛禅院修行,法好玄相,师从觉贤大师,后来弟子执念深重,还俗再入红尘。”介绍了自己的聂云,然后又说:“弟子之所以要踹山门,是因来寻人,奈何弟子与看守山门的一个小师父苦口婆心说明来意,她却执意不肯让弟子进来,为此,弟子才出此下策,惊扰了方丈,还请方丈恕罪。”
一清方丈听了聂云的这番话,她不禁惊诧的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聂云,最后她闭眼合十:“南无阿弥陀佛。”睁眼对聂云点头说:“佛缘,佛缘。想不到你竟是觉贤师兄的弟子,可是贫尼又疑惑,还请施主解答,据贫尼了解,觉贤师兄常年游历在外,其坐下,只有一名弟子,而那名弟子并非叫玄相。”
一清方丈的这个问题,让聂云含笑而说:“方丈有所不知,我师父之前是只有一名弟子,那名弟子法号玄行,是我的师兄,我是后来在游历中被师父带入佛门修行,赐名法号玄相。”
“若是这样,那就对了。”一清方丈点了点头,然后慈眉善目的看着聂云:“早年间,贫尼还是一位小沙弥时,与觉贤师兄论佛法,当时觉贤师兄的一番佛理,让贫尼受益匪浅,今日有幸见其高徒,贫尼幸之,要知道觉贤师兄不轻易收徒,能收你为徒,是你的造化,你也定有过人之处,对佛法的参悟也非池中物。”
“方丈过奖了。”聂云完全想不到这一清师太居然还与自己师父相识,听她的口气,还似乎很尊崇师父,那既然这样,一切就好办了。他对着一清师太说:“弟子前来只为寻一人,不知方丈可否行个方便?”
一清方丈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聂云,然后说:“既都是佛门中人,还是觉贤师兄的高徒,里边说话吧。”
“也好。”聂云点头。
“大家都散了吧,一场误会。”一清师太冲周围的众尼姑说着。
方丈发话,周围的尼姑自然就散了。这个时候,若尘闲得无聊,正缠着一位小尼姑,问:“小尼姑,我一直对你们挺好奇的,你们穿内衣吗?”
小尼姑脸色一变,瞪了他若尘一眼,转身快速离去。
“喂,别走啊,你……”
“你干嘛?”聂云来到若尘身后,打断了若尘呼喊那小尼姑的话,使得若尘回头看来,笑着说:“没干嘛,就是好奇问了个问题,谁知道……”
“你是一点都没变。”聂云脸色明显有点不悦:“若尘,在其它地方你可以很本色的存在,但这里是佛门,是清净之地。该说的我说了,如果你觉得在这里无聊,就去山脚下等我吧。”
若尘无语,他急着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喂,你听我解释……”
聂云已跟随一清师太去了大悲寺后堂的会客厅,若尘自然紧跟其后。
一路,聂云和若尘跟随一清师太在层层叠叠的庙宇殿堂间穿梭,过走廊,又穿过几道拱门,路过庙堂,七拐八拐后来到了后堂。一路上,聂云都在打量,也都在寻找他要找的身影,只是很遗憾,从未发现,反而见到许多尼姑见到一清方丈后,都双手合十叫了声“方丈。”
跟在聂云身后的若尘,一路上也没有闲着,他是这里看看,哪里看看,然后问聂云:“我真的很好奇,你看这些尼姑们,老的就不说了,就说年轻的吧,你说好好的年纪,怎么就出家了呢?她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么?既然是普渡众生,为何不出世去普渡一下那些光棍?让世界更和谐。”
前行的聂云眉宇是微微皱起,想说说若尘这家伙,可当着一清方丈的面也不好说太重的话,最后只得说:“她们既然愿意皈依佛门,封闭自我心灵,心灵只对佛祖敞开,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们的心灵都受到过伤害。”
前行的一清师太,听着身后聂云这话,她不说什么,只是含笑继续前行。
后面跟着的若尘,听聂云这话,他想了想说:“也许吧。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好奇,都说佛门之人六根清净,不占染俗世之物,那你说这些尼姑们穿内衣不?”
若尘是真的对这个问题好奇。
“你——”聂云噶然停止前行的脚步,回头瞪着他若尘。
见聂云脸色不悦,若尘知道不妙,他赶紧摆手笑说:“不问了不问了。”
深深的盯了若尘几眼,聂云用手点了点他,然后转身跟着一清师太继续前行。
后面的若尘看着聂云和一清师太远去的背影,他左右看了看,心说:“穿不穿内衣这个问题,看来得我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恩,抓个尼姑扒了衣服看……哎,那是……”
若尘左看右看的这个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尼姑,那尼姑的身影好熟悉,正从不远处的拐弯处走过,他盯着那尼姑的侧脸,惊讶的说:“苏,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