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神来说,聂云的这个问题来得很突然,让她月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这么在这安静的殿屋里与聂云互看着对方,沉默着,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月神轻启唇齿:“我……”
“不用。”聂云抬手打断月神的话,笑着说:“不用解释,我理解,毕竟几十年没有见过面,自然没什么感情,我就是一块遭人随手丢弃的烂肉罢了,对于烂肉,又何必在乎呢。理解。”
聂云的话刺痛了她月神的心,更刺痛了他聂云自己的心。聂云表面上虽然在笑,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此时此刻冷得快要死了,他就是一块无人爱,无人疼,无人关心,无人在乎,被人嫌弃的烂肉罢了。
“云儿,我……”
“都说了别以母亲自居。”聂云一声爆吼之下,将茶杯摔在地上,打的粉碎,残屑四溅,而他聂云本人则脸色铁青,浑身杀气浓重。
月神的手紧紧握着,心犹如被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割,一滴说不出的痛且咎由自取的泪溢出她的眼眶,让她闭上了双眸。
“怎么了,怎么了?”同样在这殿屋里,在月神床上休息的苏雪听到聂云的爆吼,跑了过来。
跑来的苏雪衣衫整齐,看得出来她没有休息,似乎睡不着,也能想象,毕竟突然在宫主床上休息,这太骇人了。到来的苏雪见地上有着一只被摔碎的茶杯,以及聂云脸色铁青,月神闭眼含泪。
“聂,聂公子,你怎么惹我们宫主生气了?”苏雪来到聂云身边,似乎不惧怕聂云,她看着聂云说:“你和宫主肯定饿了吧,要不我叫人做点吃的去?”
“没事。”聂云面对苏雪,收起了他那难看的脸色,他抬手替苏雪捋了捋她耳边的发,含笑:“去休息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近距离面对聂云,苏雪是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月神:“宫主,你没事吧?”
床椅上坐着的月神,轻轻摇头,沉默不言。
这个时候另外四姐妹也跑了过来。对于这一幕,聂云说:“你们怎么都来了?都回去休息吧。”
另外四姐妹一脸清冷,不说话,只是眼睛在转动,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聂云面前的苏雪沉了一口气,说:“那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苏雪说完就离开了聂云,不过走了几步,回头又说:“千万别在惹我们宫主不高兴,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聂云含笑点头。
“我们走吧。”苏雪把大姐、二姐、四妹、五妹都拉走了,甚至边走还边嘀咕。
苏雪跑来的这一个小插曲,让聂云的气消了那么一点,看着五姐妹的方向,聂云会心一笑,就算自己没人关心、没人疼,没人爱,哪怕所有痛苦自己都要背负,但自己至少还有五姐妹,哪怕她们记不得自己,可只要她们人在,那么让她们恢复记忆,也只是时间问题,这就是他聂云最大的安慰。
这边,拉着几个姐妹的苏雪回到了一张白纱笼罩的豪华大床上。五姐妹不管是穿着,还是发型,或是脸蛋都是一模一样,一般人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但是聂云能,因为聂云可以根据她们的声音,乃至她们的身材来判断,比如苏婷的胸是五姐妹中最大的一个,苏晴的臀是五姐妹中最圆翘的一个,苏静宜的身材好,苏未走路轻手轻脚,苏雪腿长。
五姐妹此时躺坐在床上,她们虽然被封存了记忆,但是智力和思考力还在,而且也经过月神的调教,她们也知道了自己是五姐妹,谁是老大,谁是老幺,谁都叫什么
“宫主和那杀神真的是母子吗?”苏婷看着四个姐姐问。
“应该是吧。”苏静宜点头。
“婷婷,你怎么叫聂公子为杀神,那是聂云。”苏雪纠正苏婷的言辞,她说:“先前你没听出来吗,聂云是我们的爱人,我们是他的未婚妻。”
“三姐你别胡说八道。”苏未皱起眉来,她不悦:“谁是她未婚妻,我才不要嫁给他。还有我们是五姐妹,怎么可能都是他未婚妻,他神经病吧他。”
“四姐说得对,那杀神还打大姐,如果真是他未婚妻,他舍得打啊?我看他就是见我们漂亮,见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然后和宫主串通,欺负我们记不起以前的事,所以要把我们骗走,宫主是他母亲,肯定帮他来骗我们。”苏婷把自己的见解分析了出来,她轻哼一声:“我才不要上当。”
“行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给你们说了,聂云是我们的未婚夫,这一点是铁定的,如果你们现在远离他,那么以后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个时候聂云又不要你们了,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苏雪丢下这么一句后,就蹑手蹑脚去偷听聂云和月神的谈话。
“三姐怎么这样?我承认,那杀神是很帅,武功也高,可是也不至于让三姐这么花痴吧。”苏未无语的看向大姐:“你管管三姐吧,要知道那杀神很凶残,是我们阴阳宫的敌人,到时候出了事怎么办。”
在月神的刻意调教和安排命令下,四姐妹都听苏晴的话,所以苏晴在五姐妹中是很有权威的,什么大事小事,都是苏晴拿主意。
“或许小雪说得没有错,因为在那聂云怀里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对我是真诚的,还有我的儿子天天,天天和他长得很像,这一点难道你们不觉得吗?”苏晴一脸冷清,问着身边的几个妹妹。
“是有点像。”苏未和苏婷都点头。
“我有种感觉,好像我认识那聂云很久了,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或许他真的是我们的未婚夫。”苏静宜眼神复杂,她努力的去回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找回我们的记忆,只有这样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晴脸上竟是散不去的愁容:“也不知道天天现在在哪儿?我好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