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男子睡眼立马怒瞪,瞬间清醒了,暴怒的看着床榻,却发现KK捂着棉被在里面暗暗哭泣。
“诶!我昨晚都说了你醒了不许哭天抹泪的,怎么一大早上就这样呢,不烧了是吧。”男子的力气很大硬是将KK的被给拉开了。
“你……混蛋!”KK气愤的想要杀了这个恬不知耻的恶魔,竟然趁人之危,原来一度认为这种皮相好的人,底子也坏不到那去,没想到竟然真是个禽受,下流的不能在下流。
“那个我说还不行吗对不起!”男子站起身来,无奈的看了KK一眼,难道自己的眼光出问题了,看来自己回去的好好想想了。看了一眼依旧蒙头抽泣的KK,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门口走去。
“二宝哥,你……你怎么会在恩雅的房间……”这时候刚刚进门的兰兰惊讶的看向男子,男子斜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副慵懒的笑容,侧过身从兰兰的身边穿过,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二宝哥为什么会从恩雅的房间里出来呢?神经大条的兰兰只是想了那么一点点时间,便高声喊道:“恩雅!起床洗脸啦!”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依旧做着她每日的工作。
“哎呀!恩雅你怎么哭了?”直到她叫了恩雅好久,没有人回应她,才蓦然发现恩雅竟然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
兰兰与恩雅僵持了好久,才终于拽开了恩雅的棉被,一双水泡泡红彤彤的眼睛首先进入眼帘。
“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兰兰关心的拉过KK的手。
“哎呦,怎么这么热啊,是不是发烧了。”说着连忙用手摸了摸KK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哎!我就说你,像个小孩子似的,你看看你怎么能不穿衣服睡觉呢,要是着凉了怎么办,虽说现在是夏天,但东北山区的温度能和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比吗?”兰兰一边给KK套上一副,一边默默道道的说着。
KK愣愣的看着埋着头忙忙活活的兰兰,眼中的泪水不听话的再次泉涌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可能在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把豆腐吃了,而眼前这种大条的兰兰却一点也不奇怪有个男人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兰兰抬起头,正好看到KK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这叫她怎么说出口啊,KK含着泪用异常沙哑的声音喊了好久也没喊出个所以然。
“恩雅,你不用感谢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兰兰反手抱住KK,将脑袋亲密的贴在她的肩膀上。
KK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神马啊,刚才她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想想刚刚兰兰给自己穿衣服时的样子,自己还真应该谢谢她。
“嗯!朋友。”沙哑却声音不断地重复着。之后的画面就是两个女孩儿紧紧地抱在一起,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像是久别重逢的姐妹,用亲情来渲染友情的纯粹。
“兰兰,你就让我出去吧!天天在屋里头都快闷死了。”KK趴在窗前无聊的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山林,这不知道这个疗养院是谁建的,竟然建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还有就是砍柴的那个家伙好几天没有出现了,要是再让KK碰到他,一定要绝了他的子孙根。
“伯母不是天天来与你聊天吗?怎么会闷死呢?”兰兰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说道。
“可是天天只对着同一个人,该谈的也早就谈完了,真想和下面那些人说说话。”KK看向阳光明媚的广场上,往来不绝的都是嬉笑怒骂的人。
“我劝你还是不要了,那些人的行为都不按常理出牌,万一你被他们伤到,疗养院可担负不起。”兰兰递给KK一个削好的苹果。
“哎!又是苹果,不过兰兰,为什么疗养院会负担不起啊,我跟他们不一样吗?”KK边咬苹果边指着下面的人说道。
“你当然不一样了,你是……哎!疗养院对每个病人都要负责的,向你这么漂亮,万一被人伤了,那是多少钱也补不回来的。”兰兰欲言又止,连忙笑着看着KK。
KK疑惑的看向兰兰,见小丫头眼神中竟然不安的闪烁着。
“兰兰,我们是朋友吧,朋友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吗?你不应该瞒着和我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情吧。”KK认真的看着兰兰,大大的眼神中缠棉的是信任的光芒。
“可是……”兰兰的心房已经被动摇了,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的外力。
“兰兰你看我最近多老实,我不可能在惹出乱子的,所以就算你告诉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你要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特别是关于好朋友的事情,你要不告诉我可是会影响我们的友情的。”
KK摊摊手,把事实给兰兰摆在了眼前。
兰兰纠结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像真的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告诉恩雅。
终于……
“恩雅,其实是明姐拜托我来照顾你的。”兰兰突然认真的看着KK。
“你认识明姐?”KK别提多惊讶了,自己和明姐最是亲近,她的朋友也基本上是自己的朋友,怎么没有听明姐提起过兰兰呢?
“嗯!并且明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兰兰搬过一条凳子对坐在KK身前。
“救命恩人?”KK忽然想起明姐说过的一个小姑娘,难道是她,记得应该是三年前自己刚同以杰分手的时候吧,自己沉浸在伤心中,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不是很上心,明姐曾兴致勃勃的告诉自己她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却被自己哭天抹泪伤心欲绝的失恋气氛给冲淡了。
“大约是三年前的春天,我们一家开车出门旅游,在经过盘山道的时候,与对面驶来的农用车相撞了,汽车整个跌下了山崖,我的父母!哥哥姐姐全都死了,当时我被卡在后车座内,要被妈妈的手臂紧紧地捆住。明姐正好路过那里,她拨打了报警电话并试图亲自将我拉出来。”兰兰回忆着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随着话语的不断叙述,娇俏的声音也变得渐渐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