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苍漓冷哼了一声,表情那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敢说你来军营,真的只是来找我?”见她低下头不敢再顶嘴,他无奈的叹了一声,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眼底露出宠溺的神色,劝说道:“苍月,听大哥一句劝,如今邪王妃已怀了王爷的子嗣,在王爷的眼中,除了邪王妃,容不下其他女人。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木苍月整个人就愣在了那,什么?她怀孕了,眸光微微发颤了一下,猛地啪落了木苍漓的手,跺脚道:“你还是不是我大哥?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王爷,你却不肯帮我,我没有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大哥。”抛下这句话,她提起裙子往军营外跑了出去。
望着木苍月离去的背影,木苍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冀州寂静的街道上,木苍月失魂落魄的游荡在街道上,狠狠的咬着下唇,她真的没有机会了吗?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她不甘心!
“小姐!”
从前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嗓音,木苍月抬起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只见他身穿了一件紧身墨色锦袍,五官清秀,却极不得轩辕逸的半点美貌,他便是她的未婚夫,飞鹰!
“你来做什么?我已经说了很明白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厌恶的道。
飞鹰愣愣的看着木苍月眼眶里一片湿润,仿佛不曾听到她那绝情的话,抬起右手,食指轻柔的为她拭干了眼角上的泪水,心疼道:“小姐,是谁欺负了你?”
木苍月看着飞鹰对她温柔似水,念头忽闪而逝,猛地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哭道:“飞鹰,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那么喜欢他,他却总是对我那样冷淡……”
“小姐……”飞鹰低垂下眼帘,眼底泛起一抹暗伤,大手覆在她后脑勺上,“是邪幽王伤害了小姐吗?小姐你放心,飞鹰一定会替你杀了那个负心汉。”
“不要,你要是杀了他,那你就先杀了我!”木苍月头皮一紧,抬头认真的对着飞鹰摇着头,含泪盈盈道:“飞鹰,你如果真的为我好,那你就帮我,帮我让他喜欢上我,爱上我。”
飞鹰眸光颤动了一下,手缓缓的垂落了下来,心中难以那一丝疼痛,有些难受道:“小姐是要我……”话到嘴边,嘴便被她冰冷的食指堵住了。
“答应我好不好?”见飞鹰愣愣的点了点头,木苍月抱着飞鹰道:“我知道你最好了,最疼我了。”说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险笑意。
“小姐……”
洛阳城,绝色赌坊。
南宫姒和六皇子立了生死契约,两人各站在桌案左右两边。
绝色赌坊的庄主亲自出马,引来了不少人来围观,此时赌坊内被围得水泄不通。
唐渊痕拿起竹笼,三颗灰色的骰子在空中抛起,迅速一勺,骰子进了竹筒,然后用力摇了起来,“啪啪啪!”将骰钟扣落在桌面上,这种雕虫小技对他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他蓄意挑衅的看向南宫姒,“请吧!”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豁然起身,小手迅速转着竹筒,熟练的动作让人不由皱起眉头,小手瞬间将竹筒扣向了三个抛在空中的骰,“唰”的一声,以极快的速度一扫,“啪啪”两声,竹筒猛地按落在桌案上,两人如同战场上的对手,眼神都相当的阴冷,仿佛仇人一样。
空气中像似涌动着什么,无端令人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六皇子,请吧!”南宫姒慵懒的坐了下来,抬手示意他摊牌。
“哼!”地一声,骨骼分明的大手一把将竹筒掀开,邪笑道:“三个五,十五点,请!”
南宫姒漫不经心的摊开了竹筒,纤纤玉指有节奏的叩落在桌案上,见六皇子脸色释然灰白,她笑意更浓了,“二个五,一个六,十六点!刚好大了你那么一点。”
唐渊痕薄唇紧抿成一条缝隙,听着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他死要面子道:“那不过是本皇子让给你罢了,最后一局本皇子不会再让你了。”
“呵呵,是吗?”
“少废话!”唐渊痕摇动着竹筒,狠狠的按扣在桌案上,“五六六,十七点,你开吧!”不耐烦催道。
乖乖,别急着送死嘛!
南宫姒在众人目光下慢吞吞的打开竹筒,托着下巴,眼里明明在笑,而眼珠却显得淡漠无比,“呵呵,六六六,十八点,还是比你大了那么一点。”说着,她淡然起身,趁锦衣卫没注意时,迅速从锦衣卫腰上拔起宝剑,剑尖抵在六皇子下颚,挑眉,“你输了,这条命是本庄主了。”
唐渊痕浑身不由僵硬了起来,身边的锦衣卫纷纷拔起宝剑,“唰唰唰”十数柄长剑泛着寒光,抵在南宫姒身上。
南宫姒挑眉冷笑道:“六皇子莫非想抵赖?”
“住手!”面对众人鄙夷的声音,唐渊痕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丢不起这个人,恶狠狠的咬着牙齿,“本皇子竟然输了,就不会耍赖!你最好痛快点,一刀将我刺死。”他若是死了,她鬼罗刹也别想活。
南宫姒挑了挑眉,见他紧闭着双眼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嘴角一抹,迅速收回了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别急着送死,这条命先欠着,倘若六皇子肯归顺与邪幽王,本庄主可以考虑让你活久点。”
闻言,唐渊痕缓缓睁开了眼眸,目光深邃的盯着南宫姒,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呵呵,恐怕由不得你说不!”南宫姒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迅速从手上弹落在六皇子喉咙起,“咕溜”一声,他硬生生将那颗药丸咽了下去。
唐渊痕脸色释然大变,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姒笑容很是无害,“没做什么,只是给六皇子下了毒药,这种毒一旦发作,倘若不及时服药的话,会比死还要痛苦一百倍。”
唐渊痕此刻的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他堂堂的皇子竟然会被人威胁,不可原谅,可是此时他感觉到心脏像是被火烧了起来,喉咙更是像被什么给掐住似的喘不过气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声音沙哑难受道:“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