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王爷吃药的时辰到了。”鬼医笑意浓厚,长袖对着轩辕逸迎面一挥,白色粉末洒在了他的脸上。
轩辕逸浑身像是散架般软在了鬼医的身上,全身上下几乎是动弹不得,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一股浓浓的随意侵袭着他的意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话一落,眼前一片黑暗,晕死了过去。
轩辕绝皱眉的看了眼软在鬼医身上昏迷不醒的轩辕逸,转眼看向一脸笑眯眯的鬼医,心生了几分敌意,“你对王兄做了什么?”
鬼医纤纤玉指挑起了轩辕逸背后的一缕墨发,嗅着那股淡淡的香味,轻咧薄唇:“在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说着,只见他横抱起了轩辕逸,迈开修长的腿往屋内走了进去。
见鬼医将王爷安置在床上,一副色迷迷的盯着王爷,慕天问嘴角当即狠抽了三下,沉着脸道:“王爷不喜欢男人,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鬼医手指卷着轩辕逸胸前的秀发顿了顿,看了眼慕天问和轩辕绝两人一副鄙夷的模样,再看了看轩辕逸,“哧”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他嘴里低低发出。
轩辕绝走了进来,挑眉不解的看着鬼医,“你笑什么?”
“咳咳!”鬼医清了清嗓子,起身一副前所未有严肃的表情看向轩辕绝和慕天问,“我只喜欢女人,对男人没兴趣,如果你们敢外面毁我名誉的话……”说着,狭长的眼眸逐渐眯了起来,“我会把你们丢进药炉子里练药丹。”
慕天问面色一黑,谁不知道鬼医那一颗颗还魂丹是用人而练成的,他可不想成药丹,小鸡啄米般的一个劲的点头,表示他不会说出去。
轩辕绝倒是挺冷静的,目前他最担心的是南宫姒,万一她出了什么岔子,后果很严重,叹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向鬼医道:“在我王嫂没回来之前,你必须留在王府。”事到如今,也只有鬼医才能治得住轩辕逸。
“也好!”鬼医倒是答应得很爽快,他之所以答应留下来,是因为她,南宫姒!
咸阳的牡丹,本该潋滟成精的季节,却陡然间在马蹄声中散落一地。
一个庞大的军队缓缓行驶在临近边疆的咸阳城,一辆宽大的马车在军队护送下缓缓向城外行驶,四周玉珠垂落,南宫姒身穿了一件金色盔甲,端坐在车厢内的软垫上,算算她出来已经快三天了,想必王爷早已苏醒了。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稻草戳着笼子里的鸽子,余光不经意间透过车窗扫了眼街道,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凄凉的街道上残留着战争遗留下的咸阳的牡丹,本该潋滟成精的季节,却陡然间在马蹄声中散落一地。
一个庞大的军队缓缓行驶在临近边疆的咸阳城,一辆宽大的马车在军队护送下缓缓向城外行驶,四周玉珠垂落,南宫姒身穿了一件金色盔甲,端坐在车厢内的软垫上,算算她出来已经快三天了,想必王爷早已苏醒了。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稻草戳着笼子里的鸽子,余光不经意间透过车窗扫了眼街道,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凄凉的街道上还残留着战争被毁的辎重车、炮车,还有那一间间被毁得面目全非的房屋,想来这场战争祸及了不少的百姓。
想到这,南宫姒嘴角自嘲的勾起一抹弧度,何时自己开始变得这么感性?
打开了鸟笼,抱起“咕咕”叫的鸽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字条,固定在鸽子的脚下,掀开了窗帘,双手一扬,鸽子拍打着翅膀朝洛阳城的方向飞去。
邪王府。
轩辕逸醒来时,屋外天色早已阴暗了下来,面色一沉,“混账!”低低咒骂着,他怎么就中了鬼医的迷魂药,见屋里没人,他迅速撩起床头上的披风,起身往屋外走了出来。
“扑腾扑腾”声传来,一只鸽子从天空中落在了轩辕逸的肩膀上,他挑了挑眉,“飞鸽传书?”一眼认出了是南宫姒饲养的鸽子。
轩辕逸迅速拆开了纸条,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凝住了,嘴角狠狠的猛抽了几下,字条上:“王爷,你看到这张字条臣妾已经离开了洛阳城,并非偷了你的虎符,与二皇子率领四十万大军前往边疆支援,莫要担心我,替臣妾好好照看绝色坊和欲春楼。落笔:南宫姒!”他薄唇轻启,咧开那一口阴森森的牙齿,将手中的字条揉成了一团。
混账!她如今身怀六甲,捧着个大肚子去上阵杀敌,而且还跟二皇子那个伪君子,最过分的是,最后留言要他帮忙照看赌坊和青楼,“咳咳……”胸口一阵闷痛,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这绝对是被她给气到吐血!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一缕柔和的日光从车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珠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南宫姒的前额,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随着马车的震动,南宫姒的额头狠狠的磕在窗角上,眉心皱得死紧,睡意渐散,下意识伸手轻揉着浮肿的额头,一股清凉的海风迎面袭来,她撩起珠帘,望着不远处一望无际的海,眸光微颤,心中犹如海水般波澜不平,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海,原来海这么漂亮啊!
二皇子听到从车厢内传来的闷响声,他连忙拉紧马缰,放慢了马步,顺着镂空的车窗看向了南宫姒,视线落在她额头上那块淤青,皱眉道:“邪王妃,你不要紧吧?”客套的称呼中却带着关心的口气。
南宫姒抬眸看了眼二皇子,缩回了手,珠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
良久,她才开口道:“没事,快到冀州了吗?”
冀州离边疆只有五百米之近,老百姓早已纷纷逃离了冀州,那里除了士兵把守,找不到第二个身份的人。
闻言,二皇子抬眸望了眼不远处的城门,倒抽了一口气,“嗯,就快到了。”已经赶了四天三夜的路程,他浑身都快散架了,眼瞅着冀州快到了,他恨不得抛下军队直奔城门,然后再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从不远处传来了“隆隆”作响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很快打消了他这个念头,看来又要开战了。不过他担心不是这个,而是南宫姒,见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战场残酷无情,哪里还会念在她是否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