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聂轻灵对于那嚣张的声音也并不陌生,已经醒转过来的她,轻轻握住聂凡缠满绷带的手,喊出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既是惶恐又是不安。
聂凡对于自己妹妹此时的表现很是心疼,要知道聂轻灵一直是全家人的心疼肉,全家人都宠着,性格开朗,大方得体,青春活泼更是全家人的开心果,似乎永远无忧无虑一般,而此时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下面那个在嚣张淫亵的家伙,他就像是一个团腥臭的狗屎,肆意的挥洒着臭气,污染着整个世界,想要将一切美好的东西变得肮脏。
“去,给我蛰他”聂凡伸手一指下方的嚣张青年,聂凡不知道他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聂轻灵是如何落到他手里,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身上这满身伤疤,聂轻灵的惶恐与不安,都是拜眼前这个渣滓所赐。
“哥,你说什么?”聂轻灵刚刚被惊醒,此时脑袋晕晕的,听到那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更是被吓得不清,她害怕那个人是来找她的,她更怕自己的哥哥再次受到伤害,对于聂凡的奇怪动作和话语却并不是很在意。
“好像回到从前哦,虽然我们一家四口都住在二室一厅的房子,虽然很挤,虽然我一直喊着要自己的房间,最后哥哥你一直睡沙发,这一切都很简单,但是那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真的很幸福”聂轻灵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去,泪水却是止不住的留了下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聂轻灵扑入哥哥的怀中,她害怕失去这一切,她害怕哥哥再受到伤害,她想起在手术室前父母那悲痛的眼光,她想起了父母的安慰,她想起了哥哥倒在血泊里却对着他微笑,而她,此时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哥,我想去尿尿”聂轻灵一如小时候般撒娇的对着聂凡说道,那般话似乎自她懂得男女之别是就再也没说过,但现在她却没有丝毫别扭的说出了口。
“羞不羞,多大人了?”聂凡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那我走了哦,哥...哥”转身的一瞬间,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半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医院的灯光有些阴暗,她看到了聂凡脸上的笑容,似乎在她面前聂凡给她的永远都是关爱和笑容,她把“哥哥”两个字喊得很慢,似乎生怕自己很忘记一般,她不舍的看着聂凡的脸,仿佛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微笑着转身,泪水划过脸庞,她挺了挺胸膛,站得更直了,她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了,她的肩膀已经够宽了,她已经可抗起她应该背负的东西。
“不要回头”聂轻灵如此这般告诉自己,她脚步轻快,她轻轻的推开房门,慢慢的关上,她不敢再向病房里看那怕一眼。
“轻灵,你长大了呢!”聂凡自然是感觉到了妹妹的变化,如同脱茧成蝶般,不再需要他和父母的庇护,独立去承受风雨。
而从三楼窗户飞出的那只色彩鲜艳的大黄蜂,在夜色的掩护下,并不多么惹人注意,特别是那青年嚣张的模样让人避之不及,就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了。
大黄蜂飞的并不慢,片刻便飞到了嚣张青年的周围,嚣张青年穿着短裤,人字拖,上身更是打着赤膊,似乎是急急忙忙赶出来一般,周身酒气迷漫,身上更是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即使是从另一辆越野车上下来负责保护他的小弟也不愿意与他太过亲近。
近了,大黄蜂对于这个被主人要求蛰一下的青年并无特别的感觉,真要说有,那就是青年身上的酒味让它略为有些兴奋,如是它便朝着酒气最浓郁的地方飞去。
而嚣张青年此时身上酒气最浓郁的地方并非是那张满嘴跑生殖器的大嘴,而是裤裆上那沾满酒水要害部位,许是喝酒是不小心泼了上去,若是平时自然不打紧,但此刻那浓郁的酒气似乎在向大黄蜂挑衅一般。
大黄蜂快速的挥动着翅膀,绕过那满是黑毛的大腿,飞过那条湿溻溻的短裤,它看到了一条满是酒气的肉虫子在挑衅似在左右摆动,此时那里还能忍受,他探出了自己的尾针,向着那几乎有自己身体,三四倍大小的肉虫扎去。
“快叫你们医生出来,我朋友喝醉了,给他打醒酒针”嚣张青年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医院,知道喝醉了要打醒酒针,但似乎并没有排队等候的习惯,甚至让医生出来给他朋友打针。
“啊……奥呜”那以超高音作为起调,配以婉转的嗓音,秒杀一众歌手,只是后面怎么听都像狼嚎。
嚣张青年,双手捂着裤裆,一脸痛苦的跪在地上,一众小弟再也顾不得腥臭,向着嚣张青年冲去,几人将嚣张青年围在中间,目光向着四周瞄去,寻找着袭击者,几人眼见嚣张青年痛得直翻白眼,只得手忙脚乱的将其架起,向着医院冲去。
没有人注意到,一只色彩鲜艳的大黄蜂从嚣张青年的冲满臭味的裤脚飞出,因为被蛰的嚣张青年,此时已经疼痛难忍,大小便失禁,一股尿黄色顺着裤裆向外流淌,某个抱住双腿的小弟一脸的苦涩,只能看着那尿黄色的洪流向着自己拖住嚣张青年大腿的双手流去,虽然真的很臭。
医院内,正从二楼向下走来的聂轻灵瞬间呆了,紧了紧手中的包包,他不知道这个恶魔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这一切将她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但这恶魔屎尿齐流的模样却是让她感到恶心和厌恶,难道这就是报应?
“脏死了,看着白色地板上黄黑相间的事物”某个早就心怀不满的人出了声。
“就是,开着宝马跑车,却连屎尿都控制不住,脑子是傻的吧,真是丢人”
“报应,大半夜的,在医院大吵大闹,说不定鬼上身了”
没有理会楼下的嘈杂,聂凡饶有兴趣的看着在花瓶里洗澡的大黄蜂,对于一个这么爱干净的大黄蜂聂凡还是第一次见。
聂轻灵轻轻的拉开房门,却发现聂凡正坐在病床上等她,并没有睡。
“轻灵,已经别做傻事了”聂凡对着聂轻灵招了招手,有些责怪的轻敲了一下聂轻灵的脑袋。
“哥,痛,你又欺负我,我告诉爸妈去”小时候最常说的话,再次说出口,却让聂轻灵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不知为何,他有种直觉,似乎那一切都是自己哥哥做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