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休要放肆”一声轻喝中,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聂凡脑海中响起,聂凡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老人与孩童纷纷从眼前消失,自己却再次出现在老屋之中,身前穿着红袍的女子已经消失,而在屋外却是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聂凡打开木门,只见一男一女身影围绕着一棵巨树上下腾跃,那女孩一身白色道袍,上有八褂图案,手持桃木剑,黛眉微皱,脸若寒霜,轻喝不断,手中更是飞出阵阵黄光,聂凡定睛一看,发现那黄光却是道道黄色纸符,纸符飞出之际,那巨树身上顿时闪起道道黑气,口中发出阵阵尖啸,似是恐惧,似是痛呼。
而另一道身影则是简单直接的多,一双散发着红光的肉掌,不断的拍打在巨树躯干之上,更是任凭巨树那无数的枝干抽打在其身体之上,完全一幅只攻不守的模样,其一身休闲的武士服,横眉怒目,招式大开大合,声势惊人。
“噗嗤”只见那身穿道袍的女孩,手指在桃木剑上一抹,提剑一刺,那沾染了血气的桃木剑,顿时将那巨树一穿而过,瞬间化作灰飞。
“灵奚师妹,这成精的槐木妖还真是难对付,还是你们道门对付这类怪物要轻松上许多”那一幅武士打扮的男人,开口讨好着说道,似乎对眼前的女孩颇几分仰慕之意。
“火徒师兄,现在古武与道门二脉式微,同病相怜,只怕早晚落得个名存实亡的下场,你我只是在濒死挣扎而已,那来什么容易之说”声音中有着无尽的落寞,却是透露着不甘和赴死般的信念。
“还敢躲藏,再不现身,我打你个魂飞魄散”那道袍女孩突然历声向着聂凡大喝道
“聂公子救我”只见聂凡的身后,一道穿红袍的身影正飘荡着。
聂凡感觉一切都蹊跷无比,这一晚上的突发状况,甚至有些颠覆他的认知,此时更是满脑子的疑惑。
“这女鬼本也并无恶意,但她却与你我二人颇有些渊源”那道袍女子,看向聂凡的眼神透露出几分亲切和期待,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聂凡摸不着头脑。
“你家先祖,曾是我门中之人,位居三山道门之主,而关于你身后的那位,更是有过详细的记载,祖师曾有言,百年后,自有聂氏子孙为这段情做上一个了结”
“我不明白,我聂家先祖,你门中的那位祖师当年既然末死,为何不出现?而你们又是谁,这一切是梦吗?”聂凡有些抓狂。
“你先别急,我会将这女鬼与祖师之事与你详细道说,听完之后,你再做决定,至于我们的来历,你不说我也会告诉你”
“那日,祖师离开后,直接去了那富户家中,按计接过自己弟妹后,就准备带着她们远去,岂料那富户将计策识破,眼见华府人出现,顿时便是一番逃杀,其中细节我也不知晓,只知道祖师虽然逃过一劫,却也身受重伤,待得几个月后苏醒之时,听闻华府青瑶小姐死如槐树之上,一时心伤,便遁入道门,而那道门便是我三山道门,至于女鬼记忆之中的老人,便是当是聂家被掳走的弟弟,也是你家先祖,祖师一生未娶,”白袍女子平静的诉说着
“那刚才的巨树又是怎么回事,这华青瑶当时又是如何死的”聂凡问道
“祖师并没有在遗言中提起过,但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华青瑶的死定与这成了精的槐木妖有关,而她之所以能够成形而不散,除了心中执念,也与这槐木妖有关,现在你可有想好如何处置这女鬼,槐木妖已死,心结已解,只怕她也无需片刻也会自行消散”白袍道姑思索一番后便如此说道
“当年聂铭远因重伤无法赴约,虽情有可原,但你聂家始终欠我一场姻缘,你可愿完成我这心愿?”红袍女鬼从聂凡的身后飞出,直直的看着聂凡,此刻她脸上布满着娇羞,让那原本冰冷的脸色多了几分潮红。
“父债子还,我今时今日能够站在这里,自然不会忘记先祖之恩,先祖未尽之责,我来承担”聂凡直视着身前的红袍女鬼
“聂家后生,你可想好了,与我进行这冥婚,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是否.......”
“快点开始吧,鬼又如何,做了这么多年单身狗,只要是母的,我都不介意”聂凡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有些嫌弃女鬼的婆妈,而白袍道姑与武士服男子站在一边没有半句言语,似乎不会干扰聂凡的决断,只是彼此脸上都有些意外之色。
“为情而困,情死而身灭,我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聂家后生,你与铭远一般,重情重义,我已无悔......”语落便身如轻风般吹过聂凡的脸庞,而后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月光下,聂凡看着已然消散的红袍女鬼,心中却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只不过是个可怜人啊”
收回目光,聂凡重新将注意力投在眼前的二人身上,目光中满是询问之色。
“我刚刚已经说过我来自三山道门,而我身边这位则是来自铁火门的火徒,我二人来此番正是为你而来”白袍道姑想了想便如此说道
“为了我?”聂凡有些意外
“正是,你曾经身受刀伤十几处却在一夜之间愈合,还能够操控一只剧毒的大黄蜂,甚至杀了一人,我可有说错?”
“你们是什么人?”聂凡心中一慌,顿时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如同腊月天被人扒光扔到雪地里一般,这些他视为秘密的事情,居然被两个陌生人道出,怎么不心惊。
“我们知道你并不意外,但凡有人表现出超出常人的能力时,都会被他们发现”说到他们时,聂凡能够从其声音中听出强烈的不满。
“你可是我们花费大力气,才从他们手中换取而来的,我来测试你的资质,你也算和我家祖师同为一脉,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白袍道姑声音很是紧张,似乎如同一个赌徒一般,可以想像她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换取而来?测试资质?”聂凡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需要抓住这个机会,这个世界似乎与他记忆中的世界并不相同,他的心态也自此改变,他需要力量,他不愿在自己下次危机来临时毫无反抗之力。